新一周的報紙,果然如楚格猜測的那樣,全是對嚴清華的報道。仿佛之前的海陸校隊比三中還不堪,全靠嚴清華的帶領才取得了四場連勝。同時也將筆墨著眼在了嚴清華的輪換上麵。即使主力全部輪換,也能戰勝對手。這個楚格知道,肯定是在和市足校輪換時隻能取得兩個平局的比賽對比。這也說明,媒體的打擊麵開始擴大了。
“你看你看,我就說隻要我們在強大的對手麵前表現得好,媒體就沒話說了吧!”段一雷再次重申了他之前的猜測。其他學生雖然嘴上不以為然,心裡卻點了頭,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了校隊上麵。
張力聽了也是神采飛揚。上周的比賽他雖然沒有上場,這下也開始吹噓起來了。說對方的最強球員沒有上場,就是為了留著對付自己。
楊星當時也到了現場,敏銳的說道“可是對方下半場就直接換了三個人啊。完全沒考慮到為你留一手嘛……”
張力厚著臉皮說道“你懂什麼?你那麼能,怎麼沒進校隊?”
這個事實勝於萬千雄辯,不過張力又忘了場合。群情激憤的三班球員頓時將張力圍而攻之,很多並不踢球的學生也加以援手,將張力搞得慘叫連連,揮著白紙想掛免戰牌。
結果大家都學過偉大領袖的詩句,沒有沽名釣譽學霸王的懈怠之情,發揚了乘勝追擊的風格,讓張力體驗了一把置之死地的感覺。
直到上課鈴響起,才讓張力而後生了起來。他甩了甩頭,將自己的頭發聚攏過來,恢複了鍋蓋的造型。就是衣服上的扣子扣得上下不對,窩出了個大洞,直往裡麵灌冷風,讓張力在座位上冷得瑟瑟發抖。
接下來的一場比賽是三中在主場麵對東虹職工子弟學校。
此時東虹已經沒了第一輪麵對三中時高人一等的姿態。他們在三中和市足校打成三比三平局的同時,用了全身力氣,也和飛翔職高拚出了個平局。
不過他們那個平局獲得的一分和三中獲得的一分可就完全不同了。
三中現在積四分,排在積八分的市足校和積五分的飛翔職高後麵,是小組第三,而東虹隻積兩分,是小組墊底。
這一場比賽已經是他們的倒數第二場比賽了,他們隻有取得三分,才能保住小組賽出線的希望。
對於這場東虹不容有失的比賽,東虹球員將能力發揮到了最大。三中讓楚格首發,改變了第一次麵對東虹時的戰術。而東虹也改變了戰術,閃電左晃竟然離開了他賴以成名的左路,到右路變成了球隊的右邊鋒。
左晃作為一個左腳將,在右路上的內切讓人防不勝防,加上幾場打出信心的胡一一這場有些冒進,不再固守中場防守的位置,想要參與到進攻中去。
三中其他球員也由於上場打平市足校的比賽,心裡多了一絲輕敵,麵對對方的進攻,他們不想收縮陣容,反倒想再次通過進攻取得勝利。
好在楚格和劉鬆兩人搭配,三中的進攻也確實卓有成效。到下半場結束時雙方各進了兩球,再次出現平局。
林峰少有的沉下了臉,對著三中下場的球員一言不發。直到同樣沉著臉的東虹職工子弟學校學生離開後,依然沒有開口。
這種彆扭的沉默,讓三中球員感到苦不堪言。
直到張力跳起來指責大家的時候,球員們才發現韓春陽居然不在場邊!
“有陽哥沒陽哥有什麼區彆?你們好不容易取得點成績,就以為自己真的有市足校的水平了嗎?”張力氣鼓鼓的說道。
今天他沒上過場,自然有底氣說彆人了。
“韓春陽呢?”楚格拉著口沫橫飛的張力問道。
球隊今天的表現,有很大程度都是因為韓春陽的缺席。林峰是不習慣扮黑臉的,而田姍姍雖然也罵人,能罵到點子上卻有些強人所難,要是韓春陽在的話,半場休息的時候翻著白眼對大家冷嘲熱諷一番,下半場或許能讓大家集中注意力搶下勝利。
張力正在興頭上,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義正言辭說彆人,彆人又不能反擊的時候,被楚格拉著問東問西的有點不爽,隨口道“不知道,我又不是陽哥身上的虱子,怎麼知道陽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力說罷,又要回去指著上過場的侯家敏說上幾句,結果冷冷的聲音在他後麵響了起來”你不是我身上的虱子,哪是誰身上的虱子?“
韓春陽終於出現了!可剛才比賽的時候,他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