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
“我蘇家的血脈怎麼能不姓蘇!”
“我不管你跟她們是怎麼商量的,我告訴你蘇木,你身上流的是蘇家的血,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蘇衛民看著蘇木激動的說道,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彆說我這一關,就是你大伯知道了也不會同意,這是在打我們蘇家的臉!”
“所以這件事沒得商量,你的孩子必須姓蘇!”
蘇衛民的聲音在辦公室裡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陽光照在他漲紅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目。
看著麵紅耳赤的蘇衛民,蘇木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眼神中帶著幾分輕蔑。
他毫不怯懦的看著蘇衛民問道:“你們蘇家的姓氏格外高貴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鋒利。
“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哪裡,就衝你這番話我還以為到了阿三那裡,咱們華囯什麼時候也有高種姓了?”
蘇木繼續說道,每個字都咬得格外清晰。
“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哪怕是蘇衛國也不行,是不是最近我給你一種特彆好說話的感覺,那請你彆誤會,那是因為我公私分明,工作的時候不會摻雜自己的情緒。”
蘇木的聲音平靜得可怕,眼神冷得像冰。
“蘇書記還有彆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政府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在等著我。”他說著站起身,動作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蘇衛民被蘇木說的啞口無言,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的手指緊緊抓住桌沿,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儘管心中憤怒,他也隻能氣衝衝的看著蘇木,看著他從沙發上起來朝外走去。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縈繞在他的心頭,蘇木再也不是那個自己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命運的私生子了。
這時窗外的知了聲突然又響了起來,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奈和失敗。
就在蘇木走到門口的時候,蘇衛民氣急敗壞的說道:“不管你怎麼想,我始終是你爸,這一點你不可否認!”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歇斯底裡,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蘇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目光如刀。
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卻讓他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中。
這種眼神讓蘇衛民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心虛,他的氣勢不自覺地弱了下來,肩膀微微佝僂,像是突然老了十歲。
“蘇書記,現在我的心裡隻有秦良信才是我爸。”
蘇木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一樣砸在蘇衛民心上。
“至於我原來的那位父親在我心裡早已經死了。”
蘇木繼續說道,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死在了我被同學欺負,他們罵我野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