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年康平走到蘇木身邊,二人並肩而立,看著遠處眾人簇擁著辛慕和梁永勝的熱鬨場景。
年康平率先打破沉默道:“心裡不舒服吧。”
蘇木扭頭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是啊,已經不是不舒服的問題了,是快要嫉妒死了。”
他頓了頓,話鋒一轉:“我們年市長怎麼不趕緊過去露個麵呢。”
年康平白了他一眼,端起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咂咂嘴,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說我喝過的紅酒也不少了,便宜的貴的都有,但是怎麼喝也覺得不好喝,有人說紅酒是上層社會的標誌,但是我總覺得不如白酒喝起來爽快。”
“或許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那種富貴命,適應不了上層社會的生活。”
蘇木聞言,笑著用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年康平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他學著年康平的樣子,咂咂嘴,調侃道:“這玩意確實寡淡無味,等會散了場咱們找個地方喝點白的吧。”
年康平眼中笑意盈盈,認真的點點頭道:“隻要蘇市長有時間,不管何時何地我隨叫隨到。”
蘇木看著年康平,突然笑出聲來。
這世間,趨炎附勢的“牆頭草”比比皆是,但像年康平這般忠誠的人,也大有人在。
願意“錦上添花”的人多如牛毛,可真正能在困境中“雪中送炭”的,才是值得托付、信賴的摯友。
呂河辦的這場宴會很用心,可以說是賓主儘歡,除了蘇木幾人。
自始至終,孟明誠都是冷著臉看著眾人,年康平跟蘇木倒是神色平靜,至於文如圭這位組織部長倒是跟所有人都談笑風生。
至於薛崇山這位明州的三把手好像是為了避嫌,一個人坐在角落,有人敬酒也不拒絕,但是卻也隻是疏離的應付。
一時間整個宴會廳好像分成了三個部分。
一大部分人圍在蘇衛民跟梁永勝還有辛慕身邊。
其餘的分成兩小夥,一部分圍在蘇木身邊,一部分向薛崇山靠攏。
頗有涇渭分明的意思。
高淵明皺眉看著文如圭跟梁永勝談笑風生,忍不住擔憂的看向一旁的蘇木問道:“蘇市長你跟文部長之間?”
蘇木搖了搖頭道:“老高不用擔心,我跟文部長雖然有些淵源,但是怎麼做是他自己的選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能左右誰的思想。”
高淵明歎了口氣,經過這場宴會他才突然意識到,現在的明州局勢好像又回到了蘇木剛來明州的時候。
攻守異位,以後張文鑫恐怕又要囂張起來了。
就在高淵明暗自擔心的時候,梁永勝端著酒杯朝幾人走來。
看著麵帶笑容的梁永勝蘇木沒有動,隻是坐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他。
年康平幾人卻主動站了起來。
蘇木坐著不動是一種態度,他們站起來同樣也是一種態度。
梁永勝朝幾人點點頭後看著蘇木說道:“蘇市長可以聊聊嗎?”
蘇木看了一眼年康平幾人笑著問道:“公事還是私事?”
梁永勝依舊笑著說道:“是公事也是私事。”
蘇木挑了挑眉道:“就在這裡談?”
梁永勝點了點頭,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年康平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後端起酒杯朝著蘇衛民跟辛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