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鄉下種地,當官...太臟了。”
何明陽盯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指縫間仿佛還殘留著洗不淨的汙垢。
梁永勝整理袖扣的動作一頓,轉頭時嘴角掛著洞悉一切的嘲諷:“就算再給你一百次選擇你還是會選擇當官。”
說罷,他闊步走向房門,黑色皮鞋踏在水泥地麵上,發出清脆而決絕的聲響。
“小侯,準備材料開始審吧,從何明陽開始,等他交代完,後麵的人知道該怎麼做。”
梁永勝站在門口淡淡的說道,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說完,梁永勝回頭看了低頭坐在床上的何明陽一眼,輕輕笑了笑,然後大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侯化成小跑著跟上,一直把梁永勝送到樓下殷勤的打開車門後,小心翼翼的護送梁永勝上了車。
何明陽跌跌撞撞衝到窗邊,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
窗外,嶄新的黑色轎車碾過路麵,,在水泥地麵上留下兩條整齊的車輪印記。
他望著遠去的車影,眼前突然浮現出二十年前那個背著書包走進縣政府的年輕人,白襯衫被汗水浸透,卻依然昂首挺胸
......
三天後的清晨,陽光透過蘇衛民辦公室的百葉窗,在紅木辦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條紋。
梁永勝雙手接過何修平遞來的青瓷茶杯,杯沿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鏡片,卻遮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
蘇衛民戴著金絲眼鏡,修長手指捏著報告紙張,翻動時發出細密的“沙沙”聲,像春蠶啃食桑葉般綿長而壓抑。
“這幾天辛苦梁書記了,都是辛慕走時留下的爛攤子,還要你來承擔。”
蘇衛民摘下眼鏡擦拭鏡片,語氣裡裹著綿密的刺。
梁永勝低頭吹開茶沫,嘴角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嗬嗬,省裡對文崇的案子很關注,畢竟縣委書記帶頭陷害縣委副書記這種事情太過於駭人聽聞。”
他指尖摩挲著杯壁。
“所以,我這幾天一直在加班加點的調查,幸虧有辛書記調查的證據很充足,再加上何明陽他們可能扛不住了,才能這麼快把這個案子給結了。”
蘇衛民突然將報告重重合上目光銳利的看著梁永勝說道:“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了?”
說完後蘇衛民往後靠向真皮椅背,身後黨旗上的金色絲線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疼。
“省裡領導是很重視,但也不能這麼匆匆結案,何明陽哪來的膽子這麼做?”
“他們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什麼保護傘,這些是不是應該深挖一下。”
梁永勝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眼底的嘲諷。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讓滾燙的茶水在舌尖打轉:“確實該繼續深挖,但是也不能一直拖著不結案。”
他很自然的從茶幾的紙巾盒中抽出紙巾仔細擦拭嘴角。
“經過何明陽幾人交代,紀委已經從文崇各部門帶走了數十人,現在文崇人心惶惶,各個部門的人都無心工作,這樣下去勢必會影響當地政府的工作。”
“我的建議是由明轉暗,可以繼續調查,但是市紀委應該撤出文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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