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省委書記,紀金來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深諳官場馭人之道。
這官場馭人之道,恰似一門精妙且複雜藝術,其中每位官員的性格、訴求、立場與背景,都如同棋盤上錯落有致的棋子。唯有精準拿捏、巧妙布局,方能實現權力的平穩運轉與政令的順暢推行。
然而,前期在人事安排上,紀金來卻有些操之過急。他一心想著照顧自己人,想將自己的勢力扶持起來,從而將一些關鍵崗位,安排給了與自己關係密切、卻未必完全勝任的乾部。
他天真地以為,憑借自己的威望和掌控力,定能穩住局麵,讓這些親信迅速成長起來,成為自己執政的有力臂膀。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忽略了官場生態的微妙與複雜,也低估了其他官員的工作能力,更高估了自己那幫親信應對當下複雜局麵的能力。
……
真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這麼快自己就不得不啟用那個讓自己又氣又恨的路北方。
回想起蔡忠那檔子事兒,路北方揪著問題不放,硬是讓自己領了個紀大過處分,那陣子自己如坐針氈,省委書記的位置都險些不保,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難以下咽。當時,紀金來真有想辦法將路北方除掉的打算。
還有向中組部要浙陽省推薦進入省常委名單,結果,就在商量此事的會議上,路北方言辭如刀,毫不留情地指出他自己任人唯親,讓自己在眾人麵前顏麵掃地,好好的推薦事宜也被他攪黃!這讓他食言於幾個親信,當時他心裡的恨意,真是恨不得將路北方生吞活剝。
自那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便如墜冰窟,降至冰點。
不僅如此,自己這邊不少人都對路北方痛恨至極,覺得他不懂規矩、愛出風頭,在暗中沒少給他下絆子,對他常務副省長的工作處處掣肘,讓他舉步維艱。
可如今,麵對脫貧攻堅工作中出現的棘手狀況,急需一位有能力、有擔當的乾部挑起重擔,思來想去,整個省委班子中竟隻有路北方能擔此大任。
此刻的紀金來,滿心都是無奈與頭疼,卻又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不過,正當紀金來為此事苦苦尋思時,他的親信嶽斌匆匆走了進來。嶽斌見紀金來濃眉愁思,忙著問他:“紀書記,這是怎麼啦?”
紀金來連忙林振洲承受不了壓力,以及身體本身有恙之事,告訴了嶽斌,並告訴他,現在自發愁誰去接替老林的工作,幫著收拾這個爛攤子。
嶽斌聽後,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紀書記,就這事兒,也不一定非得用路北方吧?不如,您在會上把情況攤開來講,讓大家都來研究研究。這樣一來,既顯得咱們民主,說不定還能在這過程中,有人主動承攬這項工作的。”
紀金來聽著,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他緩緩抬起手,朝著嶽斌扳著手指頭,挨個分析起當前省委班子裡麵眾常委的能力!
“現在,蔣睛不行吧?她剛從象州上市上來,啥都不懂。”
“你也不行吧?你雖然是研究生學曆,但基層工作,不是有學曆就能處理好的。”
“還有左明生,他那病怏怏的,一把老骨頭!身體素質和林振洲差不多。
紀金來粗略分析了一下,浙陽常委班子13人,經他一一過濾後,他發現除了組織部長柯政、紀委書記烏金敏、常務副省長路北方之外,其餘人顯然都不合適。
“現在,若是貿然調柯政和烏金敏去搞扶貧工作,那麼組織與紀檢工作,短期內必陷混亂!扶貧工作,是要下鄉的,要在全省各貧困地方來回巡查的。柯政和烏金敏承擔的工作重任,決定了他們不能長時間呆在下麵。”
紀金來越想越覺得棘手,嘴裡不由自主喃喃道:“嶽斌,你說直接開會,還有個問題,就是到時候無一人來承攬這任務,怎麼搞?難道強硬地攤派給路北方?”
“路北方那脾氣你也曉得,他向來剛正不阿,眼裡容不得沙子。要是他堅決反對,那局麵可就徹底失控了,到時候我這省委書記的臉往哪兒擱,脫貧攻堅工作又該如何推進?”
嶽斌聽著紀金來的數落,他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說道:“紀書記,確實可能出現您說的這種情況!但是!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我們以前對路北方的態度,他肯定心裡有數的!他若是不答應,怎麼辦?”
紀金來長歎一口氣,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無奈。
最終,還是咬定牙關,下決心道:“我先找他先談談話,聽聽他是什麼想法!呃,對於,嶽斌,你現在就讓省委辦值班室,通知路北方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呢!我現在就安排。”
真要約路北方來自己辦公室談話,紀金來心裡五味雜陳,首先他就擔憂路北方現在還堵著一口氣,根本不來他的辦公室。
二是他來了,直接拒絕扶貧這事,讓他陷入難堪境地。
雖然心裡有這些擔心,紀金來此時更明白,現在脫貧攻堅這項工作,正急需人處理!當然無人可用,也就隻能寄希望,在路北方身上了。
他暗自給自己打氣,哪怕放下身段誠懇相求,也得說服路北方,這是為大局作想、
紀金來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掌心沁出冷汗。他在心裡不斷盤算著開場白,既怕過於強硬惹惱路北方,又怕過於卑微失了威嚴。每一種設想,都在腦海中翻湧,讓他第一次見手下,都有些坐立不安。
就在省委辦通知半小時後,路北方冷著臉,走進了紀金來的辦公室,而且站門邊,便沉聲道:“紀書記,您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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