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長得美,李淩峰一直知道。
隻不過他一直當她是小孩,是朋友的妹妹,但此時此刻,看著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他仿佛被妖精攝魂般,身體自然而然有了反應。
李淩峰眼底有片刻的茫然,或許是因為醉酒,腦子裡思緒紛亂,他直直的看著她,似乎在確認什麼。
他對她,是男人對女人的心思。
李淩峰喉結忍不住上下滾了滾,突然不敢再將目光直白的落在她身上,利落的翻身坐起來,隻覺得身上一片燥熱,鼻子下方一陣濕滑。
他抹了一把,“操。”
以前他流鼻血好歹見真章了,這會兒他啥也沒看見,就多看了兩眼那張臉,就流鼻血了?
真沒出息。
他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去找布巾,手忙腳亂,看起來很忙的樣子,卻一眼也不敢往榻上看。
蘇芮慢悠悠的偏過身,半趴在床榻上,單手支著下顎,好整以暇的看著不遠處高大的背影,眼神像勾子一樣,像隻偷腥的小狐狸,笑得嫵媚又惑人。
見他背對著自己,她輕手輕腳的起身,悄摸摸從屋子裡溜了出去。
……
李淩峰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眼下有一層淡淡的烏青,一看就是昨夜沒睡好。
他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沒有喝酒斷片的習慣,他都要以為昨夜隻是一場chun夢。
“叩叩——”
敲門聲響起,徐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公子,您起了嗎?”
“什麼事?”
“府裡來了貴客,陳伯讓人來請您回府。”
貴客臨門?
這滿京城這會兒登他家大門能叫貴客的能有幾人?
李淩峰心裡有數,也不耽擱,應了一聲,讓門口小廝進來伺候梳洗,留了個口信,就跟著徐秋乘馬車回府了。
果然,剛回府上,他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我叫人去請您,打算帶著人去西暖閣的花廳安置,路上經過碧波庭,太子殿下看池子裡荷花開的好,想叫人采擷些蓮蓬回去,就說坐在亭子裡等您。”陳伯道。
李淩峰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回了府,肯定要過去見的。
他也沒耽擱,帶著徐秋就往碧波庭那邊去。
清晨的太陽從天際落下,像白刃將天際的雲層劈開,落在碧波庭前的湖麵上,微風吹擺著湖麵上亭亭玉立的荷花與蓮蓬,楚慎就這麼坐在亭中,看著湖上的景色發呆。
他今日過來就帶了一個護衛,一身黑衣,手裡抱著一把劍,安靜的站在他身側。
李淩峰走到碧波庭外時,楚慎聽見腳步聲就回了頭,“本宮不請自來,還請李大人多多擔待。”
“殿下登門,府上蓬蓽生輝。”
楚慎笑了笑,“坐吧,李大人在自己家還要跟本宮客套,本宮豈不是喧賓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