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這時候已經悠然停在源島那漫無邊際的海麵上空,海風輕輕拂過,吹動著他的發絲。
他依舊手持那顆白色的仙靈果,正一口一口地品嘗著,那仙靈果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精純的靈力在他體內流轉。
不遠處,一名白衣女子靜靜佇立,她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開在雲端的白蓮,渾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她沒什麼動作,隻是冷冷地看著沈川,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與好奇,
“你倒是頗有自信,這從容不迫的樣子還真比普通大乘強上不少。”
那聲音空靈清冷,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沈川微微點頭,又咬了一口仙靈果,那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他咽下果肉,緩緩說道:
“前輩如此說,也是在下的榮幸。”
他的不卑不亢,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從容。
白衣女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是不會謙虛。”
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陽光,瞬間驅散了之前的冰冷。
沈川輕輕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何必謙虛呢,我若實力不濟早就隕落在仙靈果大會內場了。
在那仙靈果大會內場,危機四伏,各種強大的修士層出不窮,稍有不慎便會命喪當場。
我若實力不濟也不敢和前輩較量。
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裡,實力就是一切,有什麼可謙虛呢?
源島在仙靈果大會內場做的事,在我這不會善了,今天就算無法擊敗前輩,以後我若進階渡劫或是羽化還是會回來找源島麻煩的。”
說到這裡,沈川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仿佛要將源島的罪行銘記於心。
話音剛落,沈川便一口將剩下的仙靈果吃下,那決絕的姿態仿佛在表明他的決心。
白衣女子聽沈川如此說,也不氣也不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尊雕塑。她淡淡地說道:
“這都是後話了,你大乘中期有如此修為,身上應該有不小的機緣,又或者你壓根就是真仙界那些老東西的化身吧?
我也不問那麼多,本來我就沒打算和你打,我是要準備飛升真仙界的。
在這源島,我早已厭倦了那些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的事情,飛升真仙界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和你一起飛出來這樣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源島的那些人,心思複雜,若讓他們知道我要飛升,說不定會從中作梗。
你和源島有什麼仇,你以後怎麼報仇跟我沒有關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恩怨情仇,我無心插手。”
白衣女子的話一說完,可大大震撼了沈川。
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對麵這位羽化修士壓根就沒打算和他打,而是要離開源島?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沈川一路走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事情。
他在無數次的生死邊緣徘徊,見識過人性的醜惡與貪婪。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對麵白衣女子的話。
沈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前輩你說的話,我可不信,我從熵寂回廊而來,前輩若是有辦法到我們界麵正好參加和一個妖獄界麵的界麵戰爭,相信也能為熵寂回廊提供不小助力。
那界麵戰爭殘酷無比,雙方修士死傷無數,我們熵寂回廊正需要像前輩這樣的強者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