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俊差點笑出來,陳三爺吹牛扯淡忽悠人從來不打草稿。
情真意切,陶醉對方,陶醉自己。
這張大餅畫得,鋪天蓋地,把蘭花的身心都包裹了。
苦難中的人,是需要麻醉的,這就是邪教產生的根源。空頭許諾,偏偏能讓一部分人沉溺其中、不得自拔。
就指著這點念想活著呢,殊不知,拋開現實談理想,都是空想。
這種精神鴉片,可以他給,也可以自給。
人體會自我分泌一種精神安慰劑,來麻醉自己,最突出的表現就是:白日夢。
幻想自己終究一日能發財,入住豪宅、擁抱美妻,朋友麵前大吹牛逼。
從20歲幻想到30歲,從30歲幻想到40歲,從40歲幻想到50歲。
頭發都白了,牙都掉了,鼻毛往外湧,直到進棺材那一天,還是幻想。
須知,發財的人,從來不幻想,從來不自我安慰,隻有一個字:乾!
腳踏實地,就像陳三爺,即便是騙子,也殫精竭慮、耗儘心血。
掙錢的路子多種多樣,但有一個共性:勤奮!
拋棄幻想,麵對事實,乾就完了!
陳三爺又是一天一夜沒睡覺,回到天津衛時,已經下午。
鄭小俊下了車,先行一步離開了。
蘭花也被鬆了綁,到了天津就不擔心她跑了。
這裡是陳三爺的地盤,耳目遍布三道浮橋兩道關。
你讓蘭花跑,她都不跑,她知道跑不出去,被逮住後,很可能還要挨頓揍。
她不敢再逆陳三爺的龍鱗了。
而且,陳三爺給她畫了大餅,她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
陳三爺開車來到長樂坊,把她帶入賭場。
賭場大小荷官都很驚訝:哦——陳三爺又換新女人了!
這個丫頭是生麵孔,以前從來沒見過,陳三爺又嘗鮮了。
柔柔和甜甜跑過來,著急地問:“三爺,,您去哪兒了?”
陳三爺嗬嗬一笑:“我去哪兒了,還需要向你們彙報嗎?”
“當然不需要。但您需要向沈小姐彙報,她已經來賭場兩次了,一直找不到您,從昨晚就往這兒打電話,找了您一天一夜了!”
陳三爺一驚:我嚓!壞了!本來是想避避風頭呢,這下更壞了,惹得老婆更生氣了。
沈心茹現在正在蕉爺府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和自己爸爸來商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