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二爺都死了,現在是馬太太一個人當家,算不上大戶人家了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府裡的規矩我表妹肯定懂。”
“你表妹叫什麼?”
“槐花。”
“好吧,你自己要小心著點,凡事多留個心眼兒。”公公慨歎,突然看到了床頭的一個物件,“這是誰的腰帶?”
女子說道:“爹,這不是腰帶,這是皮褲衩,張瘸子剛才逃得匆忙,忘了穿了。”
“這不就是一根繩嗎?”
“嗯,皮丁字褲。”
“這不是變態嗎?趕緊燒掉!”
槐花最近比較煩,一見三爺誤終生。
還是年輕啊,不成熟。
上了年紀的人從來不談什麼情啊愛的,那是年輕人苦惱的東西。
自從上次在天津參加陳三爺的擊斃大會,陳三爺死裡逃生,她就再也沒見過三爺。
到現在一年多了,再也沒有三爺任何消息。
津門那邊過來的消息說:三爺走了,具體去哪裡,不知道。
槐花聽後很不舒服,心裡哇涼哇涼的。
馬太太說給她找個婆家,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可她對其他男人再也提不起興趣。
馬太太歎息道:“丫頭啊——我說你兩句哦,你好好聽著,你呀,還是太年輕了,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這個男歡女愛啊,也就那麼回事,沒你想的那麼重要,什麼非你不娶、非你不嫁,都是笑話,你看到皇城根下蹲牆根的老頭了嗎,他們年輕時也都是頭發梳得鋥光瓦亮,你看到菜市場買菜的老太婆了嗎,年輕時也是皮膚細嫩,一掐一股水,歲月匆匆,什麼俊男美女都會變成老態龍鐘。你著相了,丫頭啊。”
槐花傷感地說:“太太,我不是在乎三爺的長相,我是覺得他有魅力……”
“得了吧!三爺如果長得像二爺、五爺、六爺,二爺的眼球你是見過的,放射性粒子碰撞,五爺的胡子和咩,六爺的脖子,你都熟悉,你會喜歡這樣的男人嗎?他就是再有魅力,你也不會相思成病,因為你不會對山羊和長頸鹿付出太多感情。”
槐花撲哧一笑:“太太,容我問個大不敬的問題,既然這樣,您年輕時是如何看上的二爺?”
馬太太嗬嗬一笑:“我比你現實,我不看容貌,我看的是二爺的家底,更何況那時有三家保媒,二爺除了眼球迸射,其餘都挺好,也是真心愛我。丫頭,你須記住,過日子靠的不是那張臉,是真金白銀,平平安安,夠吃夠喝,就是幸福灑脫。”
槐花點點頭:“太太,張瘸子最近老騷擾我,經常衝我吹口哨,還送我皮襪子,皮手套。我都沒要。”
馬太太一聽就來氣了:“什麼?!還反了他了?!當年他就是二爺手下的一隻狗,潘召身後的跟屁蟲!他比二爺差兩個段位,如今竟然敢調戲我府上的丫鬟,簡直活膩了!”
槐花驚恐道:“太太,可不敢這麼說,他現在是維持會副會長!”
“他就是正會長,我也不怕他!彆人不知道他的老底,我知道!你去把楊五爺請過來,我有話跟他說,關鍵時刻,還是老哥們兒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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