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的曼穀拉加丹瑞大道金碧輝煌,這是曼穀最繁華的一條街道,緊鄰皇家體育俱樂部和倫披尼公園,光咖啡店就有8個,著名的理發店“一剪梅”就坐落在這條大街的南側。
“一剪梅”理發店的老板是個女的,街坊鄰居都叫她“阿梅”,據說來自上海,家在唐人街。
阿梅待客禮貌,滿麵春風,發藝特好,手下有三個徒弟,每天來她這理發店剪發的非富即貴,一般人你也剪不起。
無論男女,來到這裡都會煥然一新,阿梅會根據客人的頭型給出最科學的發型搭配,所有藝術靈感都來源於歐美藝術大師的建議。
哪怕是禿頭,也能給你捯飭得油光鋥亮,跟一般的禿子不一樣,一般的禿子灰蒙蒙的,禿得沒有藝術性,經過阿梅打理的禿子,禿得那麼油亮、那麼耀眼、那麼金光閃閃,富貴氣息油然而生。
帕克手下有四大骨乾,是帕克販毒集團的高層人物,分彆負責貨源、運輸、買方對接、拓展地盤,四人分彆是:刀疤老爹、子彈頭、冰人、眼鏡蛇。
刀疤老爹臉上有一道深深刀疤,是早年跟著帕克出生入死時留下的,帕克視他為心腹。
刀疤老爹除了有一道刀疤,最具辨識度的就是那他花白的頭發了,這貨頭發天生臟乎乎的,總給人一種風塵困頓的感覺,無論洗多少次,無論用多少洗發膏,還是感覺像蒙了一層土,他這個發質就有毛病,自來舊,說黑不黑,說白不白,總是像從沙漠裡剛衝出來似的。
而且,還自來卷,不用燙頭,天生有卷。
為此,他從不留長發,都是留分頭,每次都來“一剪梅”理發店讓阿梅親自打理。
阿梅給他洗發、燙發、剪發、熏蒸,經過阿梅的手法一處理,再打上點頭油,他就沒那麼土裡土氣了,整個人也油光鋥亮了。
這段時間,為了徹底擊敗陳三,帕克、阿南達、坎雅與巴耶商量了很久,終於把陳三連根拔起,為此刀疤老爹一個月沒理發,現在一切都落停了,他來阿梅的理發店理發了。
大佬出行,身邊必須有小弟陪護,奔馳車往理發店門口一停,身後三個小弟護送刀疤老爹進了理發店。
三個小弟一直把手揣在胸前,衣服裡有槍,隨時準備拔出來射擊。
阿梅一看刀疤老爹來了,趕忙笑臉相迎:“daddy——您來啦?”——老爹,您來啦?
刀疤老爹哈哈一笑:“唉呀,最近太忙了,今天終於得空,來,阿梅,給我好好弄弄頭發!”
阿梅指了指鏡子前坐著的一位客人,笑道:“老爹,您先稍等會兒,這裡有位客人,我馬上就給他剪完。”
刀疤老爹低頭一瞅,鏡子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禿子,圍著白色圍布,正笑嘻嘻看著自己。
刀疤老爹有點生氣了:“一個禿子,還剪什麼頭發?讓開!我先剪!”
阿梅趕忙調停:“彆彆彆,老爹,來的都是客,我給他打打油,馬上就結束了。”
禿子一伸手,把阿梅輕輕推開,笑對刀疤老爹:“你是誰啊,這麼大譜?不得有個先來後到嗎?”
刀疤老爹還沒說話,身後三個小弟就衝過來,氣勢洶洶:“小禿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阿梅趕忙居間致歉:“老爹,老爹,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有話好商量,我這就跟您剪,我先給老爹剪。”
“不——行——”禿子嗬嗬一笑,“阿梅,這裡沒你的事,我倒要看看這個刀疤臉能怎麼著我?”
刀疤老爹冷冷一笑:“你是活膩了吧?”
禿子微微一笑,將手放回圍布內,做出撤掉圍布的動作:“行,大哥,你厲害,我走,我錯了,對不起了。”
說著,鞠了一個躬。
突然,一道火苗從白色圍布內竄出,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微型衝鋒槍猝然打響,p40以每分鐘500發的射速,將子彈傾泄在刀疤老爹身上。
刀疤老爹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成了篩子,胸口腹部亂作一團,身體被子彈帶得一陣後撤,撞在了牆上,而後,慢慢癱在地上。
三個小弟剛想掏槍,身後沙發上剛才還在看報紙的兩個客人突然開槍,又是一陣密集射擊,三個小弟槍都沒拔出來,腰就被打斷了,倒在了血泊中,抽搐兩下,氣絕身亡。
阿梅嚇得大驚失色:“啊——”
“噓——”鏡子前坐在椅子上的小禿子笑嘻嘻起身,抖了抖圍布,撲滅圍布上的火苗,剛才扣動扳機,射速太快,一陣射擊,把圍布都點著了。
小禿子笑嗬嗬走到刀疤老爹麵前,而後蹲下,目視刀疤老爹:“老頭,告訴你我的名號,你也知道你死在了誰的手裡,你聽好了,我叫囂張,囂是囂張的囂,張是囂張的張。”
刀疤老爹還有一口氣,大口吐血,哼哼唧唧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出來,吭地一聲,腦袋一歪,掛了。
“唉呀,真想不開,好歹跟我聊兩句啊。”囂張哥笑著起身。
而後對身後兩位兄弟一揮手:“走!”
三人出屋,突然囂張哥一回頭,笑對阿梅:“阿梅,待會兒警察來了,告訴他們,是囂張哥乾的,囂是囂張的囂,張是囂張的張。”
阿梅嚇得大氣不敢喘,愣愣地點點頭。
“哦,對了,給你洗滌費,把你地板弄臟了,抱歉。”說著,囂張哥掏出幾張泰銖,遞給阿梅,而後又從死亡的小弟身上摸出汽車鑰匙,揚長而去。
三人來到大街上,打開車門,開著刀疤老爹的車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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