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手下第二員虎將就是“子彈頭”。
子彈頭行動迅速,為人凶猛,攻打蝦尾島時,就是他帶的隊。
這小子向來以出手快速、毫不留情著稱,開弓沒有回頭箭,故而獲得美名——子彈頭。
子彈頭現在正在芭提雅按摩店曼穀旗艦店裡做泰式按摩。
他非常放鬆,因為他立了大功,帕克獎賞他了。
一個按摩女正在給他踩背。
他蓋著一個毯子,趴在按摩床上,腦袋放在床頭的窟窿裡,享受著泰妹的腳丫踩背。
泰妹手把橫杠,腳下由輕到重,而後再慢慢抬起,講究輕重緩急。
“哦——舒服——”子彈頭不由地讚歎了一句。
門外有兩個小弟在放哨,左右各站一個,十分警覺。
突然,走廊儘頭一個男服務員端著一個木桶走過來,木桶裡是熱水,泡腳用的,上麵撒了花瓣和香料。
門口兩個守衛瞅了瞅服務員,在他身上摸了摸,沒發現凶器,隨即放他走了進去。
男服務員端著木桶來到子彈頭按摩的床頭,熱情洋溢地說了一句:“薩瓦滴哈。”而後將木桶放在了子彈頭的腦袋下麵。
按摩女也沒太在意,這是正常流程,一會兒客人還要按腳。
突然男服務員衝按摩女揮揮手,意思是讓按摩女停止踩背,先下來。
按摩女一愣。
男服務員微微一笑,再次揮揮手,讓她從子彈頭的後背上下來。
按摩女莫名其妙,小心翼翼踩著床邊下來了。
子彈頭感覺踩背停止了,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不踩了?”
男服務員一抬腿,縱身上床,而後輕輕坐在了子彈頭的後背上。
子彈頭嗬嗬一笑:“唉呀,你還是好好踩背吧,踩完背再說。”
男服務員不出聲,慢慢往前靠,將自己身軀貼在子彈頭的後背上,驀地,左手一按子彈頭的腦袋,右手從鞋裡拔出一個尖銳的錐子,噌地一錐子,紮入子彈頭的喉嚨。
一下就把喉管、氣管全捅穿了。
子彈頭想動,可腦袋卡在按摩床的窟窿裡,男服務員死死按住他,他動不了,想喊也喊不出來。
錐子拔出,血噴如注,嘩嘩地全流到了下麵的木桶裡。
一點也不浪費。
按摩女嚇得尖叫一聲:“啊——”
門外兩個小弟一聽屋裡的動靜不對,趕忙衝進來,豈不料他們身後的樓道拐角裡快速衝出來兩個人,每人一把匕首,唰唰兩刀,割了兩個小弟的脖子。
兩個小弟手捂喉嚨,吭吭使勁,汩汩冒血,一句也喊不出,掙紮幾下,撲通倒地。
此刻,子彈頭的血也放乾淨了,男服務員鬆了手,摘下帽子,脫了製服,回頭對按摩女微微一笑:“記住,待會兒警察來了,告訴他們,我叫犀利,犀是犀利的犀,利是犀利的利。”
按摩女是泰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犀利哥擺弄著手裡尖利的錐子,再次強調:“犀利!犀利!記住了?犀利!”
泰妹驚恐地點點頭,“犀利”這個發音,她能記一輩子。
犀利哥嗬嗬一笑,指了指地上的木桶:“不好意思,這半桶豬血你們自己處理一下吧,再見。”
說罷,從死亡小弟身上摸出車鑰匙,帶著兩個兄弟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同樣的操作,殺了人,就搶車,開著子彈頭的汽車,猛踩油門,跑了。
帕克手下第三員虎將,叫冰人。
冰人冷酷無情,就像一把冰刀,負責毒品的押運、中轉、分散。
馬來西亞、新加坡、澳洲、印度、歐洲的供貨,都由他負責。
他好像生來不會笑,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每次帕克都捧著他的臉,笑道:“你立了大功了!笑一個!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