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達默然無語,沉思片刻,道:“也許,我們的報應來了,你真的不怕報應嗎?”
“報應?”帕克冷冷一笑,“那就看看誰報應誰!我們一隻腳已經踏入地獄了,現在想回頭,晚了!我會乾到底!”
“對!乾到底!”坎雅悲憤叫囂。
阿南達轉頭看了看帕克的第一軍師、第一智囊——眼鏡蛇,問道:“軍師,你怎麼看?你說兩句。”
眼鏡蛇42歲,瘦削的臉龐,黑黑的皮膚,頭發有些蓬鬆,嘴唇有些厚,1000°近視加800°散光,厚厚的眼鏡比魚缸還朦朧,他戳了戳鼻梁上的鏡架,道:“此事……”
“軍師,我在這兒呢?那是魚缸。”阿南達揮揮手。
眼鏡蛇雙手固定了一下眼鏡框位置,使勁瞅了瞅,才找到阿南達:“此事……關鍵要素不在於是否當即複仇,而是要鎖定陳三的位置,我們得知道他藏在哪兒,還要摸清他下一步的打算,如果陳三下次行動時,我們能捉住幾個他的兄弟,那麼手裡的砝碼就增加了,柳爽,巴耶不讓動,但其他人,如果我們抓住活的,就可以遏製陳三。”
阿南達淡淡一笑:“這話不等於沒說嗎?陳三和他的兄弟來無影、去無蹤,我們怎麼能鎖定他們?又怎麼能知道他下一步的意圖?”
眼鏡蛇微微一笑,小眼睛在高度鏡片後顯得更小了:“這就看我們的本事了,根據泰龍那邊警察的排查,所有目擊證人都說行凶者往東邊跑去,那就不用猜了,肯定是柬埔寨或豆蔻山,他們或者藏在山裡,或者和柬埔寨軍方有勾連……”
帕克嗬嗬一笑:“這方麵巴耶不是提供情報了嗎,就是當年和巴頌、周之春對賭的那個九姑娘,柬埔寨親王的座上賓,也是財閥之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眼鏡蛇點點頭:“玄機就在這裡,九姑娘不敢明目張膽地與暹羅為敵,事關兩國戰爭,所以隻能暗中支持,那就意味著,我們一旦捉住陳三的人,她連個屁也不敢放,隻要我們蠶食陳三的團隊,時間一久,對方不攻自破,九姑娘也不會再為他提供幫助了,甚至會把陳三掃地出門,因為怕沾包嘛。”
坎雅不屑地說:“你說了一圈兒,幾乎都是廢話,問題是,怎麼能抓住陳三的人?”
“且聽我講!”眼鏡蛇拿出了軍師的氣概,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樣子,“兵法有雲……”
“你彆衝著門口說,我在這兒呢!”坎雅擺擺手,“那是我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眼鏡蛇乾脆摘下眼鏡,掏出一塊布,擦了擦鏡片,兩眼虛乎乎、眯眯著,重新戴上,終於鎖定了坎雅:“以逸待勞!”
眾人一驚。
眼鏡蛇繼續闡釋:“巴耶不是讓泰龍把柳爽沒死的消息發出去了嗎?現在正是等候期。陳三隻會做出兩個反應:第一,和談,第二,不和談,繼續搞破壞。無論哪種反應,我們隻需敞開大門,等他過來,我們比他人多,我們三家加起來,足足上千人,再籠絡一下街頭的矮騾子,瞬間可以擴充到3000人,表麵上我們認慫,種植園、工廠、倉庫、碼頭,統統放鬆警惕,把該撤的警衛都撤掉,就留幾個看大門的,完全是一副等待和談的景象,背地裡,把我們的人都撒下去,重點監視通往柬埔寨的三條主路,尤其是通過豆蔻山的那些關鍵路口,海上和湄南河裡,也布下我們的人,隻要陳三的人一露麵,立馬發動伏擊,多捉一個人,就多一成勝算,隻要抓的人數夠多,巴耶就會傾向我們,我們這是給他手裡填牌,他現在隻有柳爽這一張牌,如果我們能提供更多牌麵,他就不會愚蠢地堅持和談了。”
眾人聽罷,豁然開朗。
帕克怒讚:“怎麼樣?怎麼樣?關鍵時刻還是軍師吧?還得說是我的軍師吧?”
阿南達和坎雅佩服地點點頭:“軍師智謀,名不虛傳。”
帕克一激動就容易犯神經質,張開雙臂:“來來!軍師,擁抱一下!”
眼鏡蛇嗬嗬一笑,張開雙臂,和帕克擦肩而過。
帕克抱了個寂寞,一皺眉:“軍師啊,你也不缺錢,要不換個眼鏡吧?你是看不見啊,還是看不清啊?是不是度數太小了?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嗎?你從我身邊走過去了?”
眼鏡蛇尷尬一笑:“sorry.”
喜歡民間賭王請大家收藏:()民間賭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