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直接用白鱗劍放了一把玄陽火,將這努爾的屍體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隨後收起白鱗劍,朝著那昏倒在地的奴隸女孩走去。
我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奴隸女孩的臉頰,聲音放得儘量溫和:“醒醒,已經安全了,醒醒。”
我見這奴隸女孩叫不醒,無奈隻能用力的將她搖醒,畢竟現在時間緊迫。
奴隸女孩在搖晃中緩緩睜開眼,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嚇得當即就要大喊。
我連忙捂住了她的嘴,語氣急促道:“彆喊!我不是神軍,我是來救你的。”
奴隸女孩聽了我的話瑟縮了一下,直到看清我眼底並無惡意,這才敢小聲的問:“你……你不是神軍?”
我摘下縱目麵具,露出原本的模樣,指了指不遠處被火燒成的一堆黑灰。
“要殺你的人已經死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奴隸女孩盯著那團黑灰看了半晌,突然捂住臉哭了起來,淚水從指縫裡不斷湧出,帶著壓抑許久的恐懼與委屈。
我見她這樣,也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待她情緒稍緩才問道。
“你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嗎?我沒法一直保護你。”
奴隸女孩聽到這話,哭聲猛地一頓,雙手緊緊攥著破舊的衣角,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沒……沒有,我的家人都被抓走做了奴隸,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活著,家被燒了,主人得罪了,我根本不知道現在能去哪。”
這奴隸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透著絕望,讓我心頭一沉。
經過了解,我得知了這女孩名叫金婉兒,正是神土大陸的原住民,就跟當初小蘇浩他們一家一樣。
我對此不禁疑惑,這既然都是神土大陸的人,那風太古為什麼隻讓神之地的人過好日子,卻對神土大陸其他地方的人不管不顧呢?
按理說,這同是神土大陸的人,怎麼著也不該差彆這麼大。
就算你風太古要創建所謂的“理想國度”,對於這世間的生靈都視作肮臟的螻蟻,視作遲早要滅殺的存在。
那麼在徹底重塑之前,你也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你能容忍神之地的那些人享受奢華,那為什麼不能容忍神之地以外的人好好生活呢?
畢竟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其他種族、國家的人你收拾也就收拾了。
可這在一個地方住著的同胞,為什麼還要分個貴賤死活?
看看這金婉兒一家人的遭遇,再想想小蘇浩一家人的遭遇,無不是跟其他種族的人們一樣,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仿佛隻有這神之地的“神民”們,才是高高在上的,其他的一切生靈,全部都是任人宰割的奴隸。
終是要被你風太古視作墊腳石、碾碎在所謂“理想國度”的祭壇之下,可為何偏偏對神之地的人格外優待?
甚至將他們捧上“神民”的神壇,讓他們心安理得享受著同胞的血淚?
難道就因為他們生在神之地,跟你風太古沾親帶故,或是早早向你俯首稱臣,骨子裡就比金婉兒、比小蘇浩這些人“高貴”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來這其中必然有難以告人的隱秘,或許是風太古的私心、也或許是他的另有圖謀。
我沉默片刻,隨後對金婉兒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你在那裡先撐一陣,等我辦完了事,再回來接你,到時候給你找個好的棲身之地。”
金婉兒身子微微顫抖,抬頭看向我時,眼裡滿是感激和希望,仿佛看到了一束光。
“真的嗎?謝……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你是要去救你的家人嗎?還是……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看著金婉兒的樣子,整個人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畢竟我剛剛的話其實也就是說個安慰,我這馬上就要動身前往神之穀,去阻止那場狩獵奴隸的遊戲,去救那些我在意的人。
這一去必然生死未卜,弄不好就要惹了眾怒,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更彆提兌現接她的承諾。
可看著金婉兒眼裡重新燃起的希望,我又實在沒法把那殘酷的話講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