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老衲普明有理了,三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
我被這老僧的氣度所懾,一時間竟忘了言語,好在父親和柳凡萱率先反應,帶著我從高坡緩緩躍下。
我們來到老僧近前,更是真切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深不可測的佛門氣息。
父親神色一凜,語氣愈發恭敬:“恕晚輩眼拙,敢問前輩可是杭州靈隱寺的普明禪師?晚輩早年遊曆江南時,曾有幸聽聞過禪師的名號,江湖上都傳聞禪師是江南第一高僧!”
普明禪師含笑頷首:“正是老衲,但江南第一高僧之名實不敢當,想不到在這異國佛土,還能遇見華夏國人,真是倍感親切。”
父親鄭重施禮道:“禪師謙遜了,晚輩劉仲平,今日得見禪師真容,真乃三生有幸。”
我和柳凡萱也連忙躬身行禮:“見過普明禪師。”
普明禪師目光慈和:“三位不必多禮,老衲與三位在此地相遇,亦是緣分使然。。”
說罷,普明禪師的視線便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
“想必這位小施主就是劉軒了吧?老衲徒兒時常提起你,說你是他最信任的兄弟,還說你年紀雖輕,卻已肩負天命,為當今道門年輕一代之楷模,今日目睹果然名不虛傳,頗有宗師風範啊!”
我連忙擺手道:“禪師您過譽了,道信他平時就喜歡拿我開涮,我們之間相處沒大沒小慣了,還請您彆見怪,劉軒不過是個尋常的修行之人,隻是順天應人、承擔了一份使命而已,以前我常問道信他師承哪位高僧,但道信卻說禪師您不許他透露,這讓我對此一直引以為憾,沒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得見禪師金麵,更沒想到禪師您還是靈隱寺的高僧,這真是太令我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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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明禪師聞言,眼含讚許地微微頷首:“善哉,老衲那徒兒生性不羈,若能與劉小施主這般人物相交,正是他的福分,修行路上,能有幾位知心同道相互扶持,可比閉門造車強過百倍。”
普明禪師白眉微揚,繼續說道:“老衲之所以不讓他提及師門,也是為了他的以後著想,更是為了實現老衲心中那份真正的期許,倒是你身上這份使命,才是真正關乎天下蒼生的重擔。”
話音剛落,但見普明禪師袖袍輕拂,一道金光自指尖流轉而出,精準沒入了我的左肩。
頓時,我便感覺我左肩的黑降頭印記,被一股溫潤佛力所籠罩,仿佛被無形結界隔絕。
“老衲已將你肩頭的黑降頭印記暫時封住,你不必擔心他們找來尋仇,這蒲甘古城乃是緬甸佛門聖地,有著千年佛法願力籠罩,他們那些邪教妖人平日裡不敢輕易涉足,隻不過這印記是黑降頭的獨門手段,除非是黑降頭舉足輕重之人,否則難以輕易去除,若老衲強行為你去除,恐怕會草驚蛇,更會讓你受到一定反噬,得不償失。”
我心中暗歎,真沒想到這黑降頭獨門印記如此棘手,就連普明禪師這等高僧都難以根除。
唉……真是後悔不已,如果當初對付那帕卡的時候能夠再謹慎幾分,也不至於讓一個將死之人給我種下這等陰毒的印記。
“多謝禪師了,”我恭敬地向普明禪師行禮,“能得禪師出手相助,已是劉軒莫大的福分,這印記已經在我身上有一陣子了,我已逐漸習慣,日後謹慎行事便好。”
父親和柳凡萱也連忙躬身致謝,對普明禪師無比的恭敬。
普明禪師話鋒輕輕一轉,語氣溫和依舊:“嗯,老衲的封印能持續月餘之久,但這印記的潛伏之期最低也要在一年左右,如果給你下印記的人修為高深,這時間恐怕還要更長,這一點你要心中有數。”
我聞言心中一沉,麵上卻未顯露分毫。
我記得那帕卡的修為並不高,估計這黑降頭印記最多也就會在我身上潛伏一年。
或許等我修成出關之後,它就會自行消散了。
“放心吧禪師,我一定會加倍小心。”我拍著胸脯保證道。
“既然如此,那三位不如隨老衲移步塔中一敘?老衲徒兒此刻正在塔內入定,想來也快醒了。”
“好,那就有勞禪師帶路了。”父親拱手應道。
當下,我們三人便跟隨普明禪師,朝著前方的塔廟群而去。
陽光將我們的影子斜曳在地,與塔廟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一時間,我們仿佛也成了這蒲甘古城的一部分。
空氣中彌漫著佛韻與歲月交織的氣息,遠處偶爾傳來風鈴清脆的聲響,更顯此地寧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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