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一陣“啊呀”、“嗷嗚”、“哎呦”得慘叫聲起,那被車門帶倒的咯羅們,一個個在地上痛苦呻吟著。
饒是唐勳出手如此之重,那些其他的嘍囉知道程老板,正在氣頭上,幾乎沒做停留,跟著又朝唐勳湧了上去。
唐勳一時之間無法去後備箱拿取常備的武器,索性撿起剛才那被自己踹下來的車門,使出全力,就那麼毫無章法地胡亂掄著。
當此情形,什麼招式套路,全然不管用了,一人對三百,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唐勳隻是本能地想打退這幫人,好保護好徐衛,不叫他受任何傷害。
隻是,一個人即使在勇武,也抵擋不住三百來人如潮水般,不斷湧來。
唐勳出去的時候,我本來也想跟他並肩作戰。
一來我是想檢驗下自己天一地術的上限;二來,不知何時,自從體內擁有了三道真氣後,我總是時不時覺著體內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同時,也能感受到這三道真氣,和我體內的芯片不經意間,在相互作用。
在這麼些個作用之下,我能明顯感受到,那三道真氣比起之前,還要雄渾幾分,而超能力部分,似乎也有了很多加強。
比如,即使長時間的透視、或者說調取時空畫麵,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疲憊,幾乎可以說,體內真氣和超能力芯片互相影響的結果是,除了意念大挪移有些減弱之外,其他各個方麵,都有增強。
可當我準備學著唐勳的動作,想去和並肩作戰時,卻被唐勳一腳將車門踹死,同時聽唐勳說道“老板,我還能堅持一會兒,等我堅持不住了,你再出來,你就奔著西邊那個路口奔去,不過四五裡路,那邊有個電話亭,你去通知徐伯……”
“啊……”
唐勳話沒說完,啊了一聲,似乎是被人偷襲得手了。
我知道唐勳的意思,那會兒我倆想打電話報警,卻發現電話怎麼也撥不出去,想來應該是那程震生弄了什麼乾擾器所致。
他叫我逃出去報訊,是為了叫徐伯保住他倆,好不容易在琉北積攢的家業,同時也是為了徐伯的安全。
我眼睜睜看著唐勳胳膊、後背,已經起了無數道口子,雖然被他撂倒在地的嘍囉同樣不少,但能明顯感覺到他漸漸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本來我早想出去了,可是唐勳一邊惡鬥,一邊將其他三個車門早已用腳鎖死。
而那個被他寫下車門的口子,則不斷往裡湧著打手,朝我身上招呼。
又過了一會兒,唐勳終於支撐不住了。右手奪來的武器,杵在地麵,左手捂著被刺傷的腰間那,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長發早已淩亂地披散開來,口中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聽到低沉的“唔……唔……唔……”聲。
我知道,再不想辦法出去,恐怕唐勳要殞命當場了。
便在此時,車頂突然有了動靜。
那幫打手一看我守住一個車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竟然爬到車頂,用手中武器試圖捅穿徹底,自上而下對我發起攻擊。
突然地,我感受到體內真氣激蕩不已,身子似乎要爆炸開來。
其實這三道真氣,在唐勳出去的那一刻起,就自動喚醒了,隻是我一直跟從前車門伸過來的武器惡鬥不已,又時不時關注著車外唐勳的戰況,一時竟沒有注意。
我發現自己體內越來越熱,越來越熱,似乎整個身子要燃燒了起來。
實在頂不住了,我不自覺地爆喝一聲“啊!”跟著便暈了過去。
隨著這聲爆喝,整個車子連同車子周圍四五米的打手們,都被震飛到了半空中。
唐勳下意識拉過身邊兩句身體,擋在自己身上,這才勉強沒被震走。
暈過後不多時,我便幽幽醒轉。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聯想起剛才體內快要爆炸的身體,此刻已經恢複如常。便即想到“看來,這是我那三道真氣又混和出了新的力量?”
來不及多想,我撿起地上一根長棍,揮棍亂舞,擋在從那些打手剩下將將爬出的唐勳身前。
擊退又一輪的攻勢後,我盯著四周,蹲下身子,摸摸唐勳的心口,感覺他的心臟依舊跳動有力,問唐勳道“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