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花臉從暗處站出來,大搖大擺地往洋人走去。
花臉曾聽說,最早,還是大清朝的時候,這煙土就是洋人弄進來的,若不是這煙土害人,大清朝也未必完蛋的這麼早,問題是大清朝完蛋了,這煙土反倒還是煙土,吸煙的人還是那麼多。
不過,吸煙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錢人,或者至少不是那種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窮苦人。
“哈嘍。”
花臉自來熟,再加上有目的,他熱絡的笑臉在昏黃的燈光下的襯托下就像個剛下戲台還沒卸妝的小醜。
倆洋人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一邊大笑一邊回了句哈嘍。
花臉也不覺得難堪,又來了句哈嘍。
躲在暗處的猴子暗笑,這花臉可以啊,用這句洋涇浜的英語跟老外打招呼,竟然能讓老外沒生氣也沒嫌棄。
“你是乾什麼的?”
其中一個洋人用地道的中國話問道。
洋人的話讓花臉吃了一驚,冊那,洋人竟然還會中國話,而且說得這麼溜,不過也好,省得沒法往下交流了。
“我朋友在這碼頭管事,我來找他喝酒來了。”
花臉說起假話來麵不改色心不跳,長生哪裡是碼頭的管事啊,充其量就是個看倉庫的,但是,被花臉這麼一說,倆洋人當即點點頭,一副我懂的表情。
“你們倆乾什麼來了?”
看倆洋人沒接著往下說,花臉主動問道。
“我們?當然是提貨來了。”
其中一個洋人說道,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花臉,然後又掏出一支給了同夥,自己卻沒抽。
“有沒有那貨?”
說著,花臉做出了個吸煙後很舒服的表情。
倆洋人顯然清楚花臉的意思,笑著搖了搖頭。
花臉哪裡知道,眼前的這倆洋人不單跟師父小安認識,而且還是很要好的朋友,他們這筆買賣的分成裡就有師父的份呢。
洋人正是約翰和彼得。
“你想要那貨?”
“嗯,你沒有就算了。”
“我不乾那生意,不過,我有認識的人。”
約翰不是不想乾那生意,可是,家族裡的規矩讓他不敢乾,祖上幾代,約翰弄不清楚了,反正是老祖了,曾在販賣鴉片這生意上栽過跟頭,這個信奉天主教的大鼻子老頭臨終前立下遺言,就是子孫後代不能再從事傷天害理的東西。
“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下,好處少不了。”
花臉的自信心一下子上來了,先誇下海口再說,總不能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許諾誰不會,又不是立馬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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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不是不可以,問題你要多少?我那朋友都是按噸賣貨,少了他可不乾。”
花臉倒吸了一口涼氣,乖乖,按噸,那是什麼概念,他一次進個十斤二十斤都覺得不得了了,可人家竟然按噸,問題他沒那麼多錢啊,賣了他都掏不出那麼多。但是,他不能說啊,說了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按噸,這好說,我總得先看了貨再做決定吧,這筆買賣不小,我還得跟那幾個股東商量下不是。”
“好,等機會吧,我那朋友還沒回來呢,對了,你在哪裡,總得留個地址吧。”
地址,花臉第一個想到的不是砍刀幫的總舵,他不想讓這倆洋人知道他是砍刀幫的人。思忖了一下,花臉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東亞賭場。
“東亞賭場怎麼樣?”
“東亞賭場?你也認識他們。”
洋人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他們又是誰,花臉當然不能問,於是就含糊其辭地點點頭,反正師父能提起東亞賭場,就說明師父跟那裡很熟,對了,他想起來了,師父曾說過,他有個師兄就在那裡做事。
“我師兄在那裡管事。”
“你師兄?”
“嗯,怎麼了?”
“你師父是誰?”
花臉一愣,我師父是誰關你屁事,不過,麵對這能給自己帶來機會的倆洋人,花臉當然不能得罪啊,於是,想了想,湊近了問話的洋人,頗為神秘地說道:“我師父很厲害,你想不到的厲害。”
約翰笑了,想起了小安。
“我知道,你師父是小安對不對?”
花臉一驚,冊那,難道這洋人認識自家師父。
但是,花臉隨即就樂了,這倆洋人要真的認識師父,那這事就好辦了。
“你怎麼知道的?”
約翰一臉的自得,厲害的師父,除了小安還能有誰,不過,約翰很鬱悶,小安連這樣的貨色都收為徒弟了,咋就不願意收我為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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