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臉看著倆勉強放進去的木箱忍不住想,難道他們用尺子量過?不然怎麼剛剛能放進去。
約翰和彼得上了車,臨開車前,約翰告訴花臉,三天後在東亞賭場見,到時候會有驚喜。
驚喜?
花臉能想到的就是約翰帶他認識販賣煙土的頭道販子,彆的驚喜,他真的想不出。
平白無故得了十美元,這可把花臉和猴子樂得夠嗆,倆人要請長生出去喝點小酒,長生沒法離開,倆人這才作罷。
路上,花臉把自己的疑惑說了,猴子很不屑地說道:“還能是是什麼,肯定是軍火唄。”
作為地道的上海人,猴子的感覺比花臉強,當然煙土也重,可是,煙土重不是這個重法,而且箱子也不一樣,猴子曾經在進貨的時候見過裝煙土的箱子,可比這箱子金貴多了,看那四個工人搬上搬下的,猜也猜得出,肯定是軍火。
猴子還有另一個判斷,那就是這倆洋人並不開箱驗貨,正常的話,哪能不開箱驗貨呢,要是壞了算誰的,那麼,隻能說明,雙方都明了這箱子裡是什麼不需要開箱驗貨,同時也說明這箱子裡的東西也不怕摔。
猴子回了他的小破房子,花臉無處可去,隻能回砍刀幫的住處。
花臉一路上哼著小調,渾身自在的不得了,可是,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後不遠不近跟了兩個黑衣人。
其實,從碼頭開始的時候黑衣人就一直跟著了,一直跟到了砍刀幫總舵的外邊馬路上。
眼看著砍刀幫總舵的大門就在眼前,可是,花臉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頓時什麼都看不見了。
沒容花臉叫喊出來,被套了麻袋的花臉就覺得雙腳離地了,然後被人架著就跑,任憑他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冷靜下來的花臉開始琢磨,這咋回事啊,都到家門口了怎麼還被人給劫了呢。想一想,自忖沒有得罪的人啊,這樣一想,花臉就心定了,同時,也笑了,該不會看上他剛得的十美元了吧。
大概十幾分鐘後,花臉感覺被人放在了地上,然後就聽倆人呼哧呼哧喘息,顯然累得不行。
花臉踢騰了兩下,大聲叫道:“你們他媽的是誰,快放了我。”
花臉話音未落,身上就挨了兩腳,這讓他餘下的話就沒再敢說出口,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在麻袋裡,多沒地方躲,還手更不可能,再罵,隻能換來拳腳伺候,劃不來。
最終,麻袋還是被取了下來,花臉看著倆黑衣人,頓時沒了脾氣,這倆黑衣人不光比他又高又大,關鍵問題是手裡還拿著槍。
媽呀,此刻花臉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罵人了,看倆人這架勢,弄不好小命得交代了,但是,花臉不甘心啊,死也要死個明白,至少得知道為何而死吧,糊塗鬼,他不願意做。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人,你地不需要知道。”
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說道,還不忘踢一腳花臉。
花臉有些納悶,這人說話咋這麼彆扭。
“我問你,你跟那倆洋人什麼關係?”
“......”
花臉的腦子開始轉開了,顯然,自己的被綁跟洋人有關,問題花臉不解的是,你要問去問洋人啊,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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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怎麼了?”
“好,好,是朋友就好。”
“剛認識的朋友,有問題麼?”
“沒問題,隻要是朋友就行,那我,恭喜你了。”
黑衣人說著,手中的槍口指向了花臉。
花臉一怔,這啥情況,怎麼用槍指著我呢,好好說話不行麼。
“恭喜我什麼?”
“恭喜你中了大獎。”
“大獎?”
“對,就是大獎。”
說著,黑衣人抬起手,槍口對準了花臉的胸口。
花臉急了,這是要滅口啊,問題是為什麼要被滅口,他不明白啊,總不能因為他認識洋人就該死吧,要這樣說,那上海灘該死的人多了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師父是誰?”
花臉雖然很害怕,但是,麵上表現的卻很平靜,他知道,怕也沒用,還丟人,那不如不怕,好歹他也是個男人。
“你師父是誰?”
黑衣人一愣,槍口卻沒有低下。
“我師父很厲害的,說出來會把你嚇的尿褲子。”
“去你的師父吧。”
黑衣人說完,對著花臉當胸就是一槍。
花臉在失去知覺之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媽的,我認識洋人還有錯了。
得知花臉被不明身份的人打傷之後,刀疤臉當即急了,花臉是誰,那可是小安先生實打實的的徒弟,花臉出事,他刀疤臉安生不了。
刀疤臉一邊往醫院趕,一邊琢磨,這夥人到底什麼來路,為何又跟花臉乾上了呢。同時,刀疤臉暗暗祈禱,花臉最好沒事,否則,他真的沒法跟小安交差。
小安把花臉交給他刀疤臉,刀疤臉是由衷的高興,他認為這說明在小安的心裡,他刀疤臉比斧頭幫的杜三雄近道。不然,為什麼小安把他徒弟花臉放到他砍刀幫。
花臉人長得不咋地,甚至比幫主刀疤臉還難看,可是,花臉這人活絡,很快就獲得幫眾一眾兄弟的支持,再加上他跟小安的關係,所以,沒多久,花臉就成了幫中的三號人物。
說是幫中的三號人物,但是花臉並沒有仗著小安徒弟的身份顯擺,反倒對他這個幫主尊敬有加,弄得刀疤臉感覺很好,很有麵子,如今,花臉生死不明,刀疤臉真的急的不得了,花臉要是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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