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殘酷教育折磨麾下修女,不是為了錘煉意誌,而是看著她們在痛苦中失態、在壓抑中崩潰,以此滿足自己對“掌控他人欲望”的快感;
她策反修道院的荊棘修剪者,用威懾逼她們屈服,用利誘勾她們墮落,讓這群本該修剪“欲望荊棘”的人,成了她放縱的爪牙;
她踩著扭曲的規則爬上軍事修道院大團長的位置,在一次次輪回裡,都以“女王”之名行掌控之實——本該獵殺夢魘的荊棘修女,成了她宣泄被壓抑欲望的工具,成了她親手豢養的、名為“放縱”的新夢魘。
獵魔人望著幻象裡薇莉特眼底那抹不加掩飾的偏執,聲音發顫:“她早就不是聖倫家的騎士了,她把信仰教她的‘克製’,活成了欲望的囚籠,自己卻成了最凶的獄卒……隻有你,或許還能撬開這籠子。”
“畢竟你是她的長輩,是聖倫家族那位弑殺罪主的勇士!”
道理其實很簡單:白茗是薇莉特的長輩,或許隻有她能以長輩的身份,管教這個不成器的後輩。
“好,我答應你。”
白茗頷首,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追問。
“但你得告訴我,她的宿敵——這一代拉薩姆博家族的艾絲翠德,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有你那位第三時代的同位體,她到底在暗地裡搞什麼鬼?”
她頓了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這一生的牽掛,本在索蘭亞和她的古血靈帝國被踏滅時就該了結。
當年我親手終結了雙生花的詛咒!
可她卻用某種因果與我續上了牽絆。
我很好奇,我的後輩與她之間,還有我究竟纏上了什麼因果?”
白茗從未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來到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疑問需要解答——關於鎮魂獵魔人分身的所作所為,關於那段本已斬斷的雙生花詛咒。
沒錯,白茗是唯一不受雙生花詛咒的聖倫。
這不僅因為她是弑殺罪主的勇士,更因當年滅古血靈帝國時,她親手帶領古蘭軍隊踏平了對方的疆域,而她的死敵、雙生花詛咒的源頭——那位貪婪的侵吞者,最終死於……父親的劍下?
“父親?母親!不對……”白茗猛地按住太陽穴,眼神恍惚。
“她不是我親手殺死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的記憶像是被人動了手腳,關鍵處蒙著一層迷霧,越是回想,越覺得混亂。
“你沒事吧?”
獵魔人看著她反複否認、陷入自我懷疑的模樣,眉頭緊鎖——白茗身上的時間波動亂得異常。
“你就是你,過往不過是回憶。
無論因果如何纏繞,業火自能焚儘虛妄。”
話音未落,獵魔人便催動紅蓮之火的權柄,血色火焰瞬間包裹住白茗,灼燒著她周身纏繞的因果線。
“暫時彆去想那些事。”
“這裡被那個瘋狂博士錨定的曆史就像一個不斷迭代的模型,一旦出現不合理的變量,就會被係統自動修正——那些突兀的記憶、矛盾的細節,都是模型為了讓主乾邏輯自洽,強行篡改的‘短時間因果補丁’。”
她盯著白茗身上仍在滋滋燃燒的火焰,語氣凝重:“但你身上的因果糾纏,比我想象的重得多。
太多人的命運線都拴在你身上,形成了無數‘意外唯一性’。
簡單說,你既是棋盤上的棋子,也是執棋的人:淨世白蓮選你當代行者,那些外神也把你當成‘代理棋手’,借你的手在這個世界落下博弈的棋子。”
她歎了口氣,補充道:“就像多維度的量子疊加態,你的存在同時錨定了多個因果分支。
那些域外信息碎片,正通過瘋狂博士的曆史模型不斷切割、滲透,試圖把你的‘唯一性’汙染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我用業火暫時燒斷了表層的因果線,但他們有的是時間——隻要你還和這個世界的主乾邏輯綁定,就總會被新的因果纏上。”
“呃?⊙?⊙?……”
獵魔人看著白茗那副像大腦過載、一臉茫然的樣子,連忙放緩了語氣,換了個簡單的說法:
“說白了,你被外神盯上了。
你身上的時間線亂晃,就跟你以前那把‘眾生平等破妄之劍’同類型的神器時間懷表一樣——不管時間怎麼變,隻要你沒成神、沒把自己的時間線理順,那其他時間線的‘你’就可能被邪神利用,變成他們的傀儡。”
她頓了頓,儘量說得更直白:
“除非你能像登臨神位的白姬那樣成神,把自己的時間線徹底收束好,否則就得一直被各種因果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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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能有其他‘你’來殺你——這世上沒有永遠的主角,所謂主角不過是被更高存在釘在曆史上的靶子。
你要是輸了,就會被彆的‘你’取代。”
“我好像明白了!”白茗蹙眉。
“你的意思是,有外人盯上了我的位置,想取代我這個淨世白蓮的代行者?”
“啊,這點你稍微說錯了。”
獵魔人搖搖頭。
“跟那些域外存在比起來,淨世白蓮其實也算‘意外闖入者’,本質上和祂們沒什麼不同。
唯一的區彆是,祂被英雄之刃選中,成了我們那個世界某個時代的引領者,是時代的道標。”
她補充道,語氣多了幾分鄭重:“畢竟在我曾經那個被創造出的英魂世界裡,祂可是第六時代的道標——雖說是域外信息的唯一性,卻被英魂之刃選中‘轉正’了。”
“而且,她們想取代的不是你‘淨世白蓮代行者’的身份,而是你身上那對雙生花姐妹的特性。”
獵魔人話鋒一轉。
“你該知道,你身上的唯一錨點除了淨世白蓮,就是那個奇怪的雙生花姐妹詛咒。
關於這個詛咒,我有些猜測,但不想說——說多了隻會徒增你的煩惱。”
她看著白茗,眼神凝重:“你之前的記憶也該清楚,你現在背負的因果太重,太多人想利用你達成目的。
所以關於雙生花姐妹的事,我不能回答你——我的回答隻會讓你身上的因果糾纏得更深,平添麻煩。”
最後,獵魔人語氣陡然變得急切,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而且比起糾結那個詛咒的結果,你現在必須趕緊去管好你的後輩!
再放任下去,薇莉特就真要墮落成魅魔了!
趕緊結束這場被她汙染的輪回,然後帶著她滾出我的回憶!”
“你吼那麼大聲乾什麼?”
白茗皺著眉,騎士袍的銀扣因動作微微晃動,她挺直脊背,腰間長劍的劍柄泛著冷光,那是刻進骨子裡的端莊與威嚴。
“我要清理我們聖倫家族的敗類!”
她聲音陡然拔高,藍眸裡燃著怒火。
“她竟敢如此放肆,真是翅膀硬了!我不過是離開幾年,沒照看好家裡的後輩,竟讓家族成員墮落到這地步——今天必須讓她好好嘗嘗聖倫家族的教育!”
她字字鏗鏘,活像手持教義的審判者,誓要讓後輩重拾先輩的騎士精神。
“哎呦喂,這不是偷偷違反戒律的修女嗎?”
一聲酥麻入骨的嗓音突然響起,甜膩中裹著幾分狡黠,像蜜糖裡摻了碎玻璃。
伴隨著聲音,一股奇異的香氣彌漫開來——像是碾碎的夜曇混著琥珀,甜得發膩,卻又帶著勾人的侵略性。
門口緩緩走出一道身影。薇莉特穿著一身緊繃的修女服,金色卷發從修女帽邊緣垂落,勾勒出白皙纖長的脖頸;
傲人的曲線被布料緊緊裹著,每走一步都像在挑釁著這身服飾的莊嚴。
她唇角勾著笑,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知心大姐姐般的溫柔眉眼,眼底卻藏著抹壞水,活脫脫一個披著聖潔外衣的壞女人。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
她慢悠悠地晃到白茗麵前,指尖輕點自己的唇,語氣惋惜又帶著戲謔。
“都說了戒律不能違背,偏要偷偷犯禁……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呢?”
說著,她轉身從牆邊的刑具架上挑挑揀揀,最終拿起一柄嶄新的銀製長鞭。
鞭身纏繞著精致的荊棘雕花,銀刺在光線下閃著冷光,一看就知道落在身上絕不會輕鬆。
“放肆!
薇莉特,我是你的長輩!”
白茗怒斥著伸手按向劍柄,卻猛地一愣——剛才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獵魔人不見了,原地隻剩一灘蠕動的血肉,看得人頭皮發麻。
“長輩?對對,你是長輩。”
薇莉特笑著走近,吐氣如蘭地噴在白茗耳畔。
“還是上麵派來的‘新玩具’?
這玩法挺新鮮,我喜歡。”
她故意用指尖劃過白茗的騎士袍領口,語氣曖昧又帶著掌控欲。
“畢竟哪有一直前輩教育後輩的道理?今天就讓你體驗體驗,後輩對前輩的‘諄諄教誨’。”
白茗隻覺渾身一熱,一股莫名的躁動從心底竄上來,四肢都有些發軟。
她猛地反應過來——那香氣有問題!
不是毒,卻比毒更棘手,像是能催發腦內多巴胺的催化劑,正逼著她往愉悅的深淵裡墜。
“嗯,上麵派來的新型號?”
薇莉特舉起銀鞭,鞭梢輕佻地劃過白茗的臉頰。
“讓我嘗嘗你的味道,看看這些家夥送來的新玩具,到底好不好玩。”
她的指尖撫上白茗的額頭,輕輕摩挲著那枚紅蓮印記,感受著底下滾燙的力量,眼神越發灼熱:“這印記倒是不錯,配你的貞潔模樣,真是……絕配。”
“不!你不能……”白茗想後退,雙腿卻像灌了鉛,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她可是守身如玉的聖倫家女騎士,是將貞潔與榮譽看得比生命還重的烈女,此刻卻被晚輩用這般輕佻的姿態對待,羞恥與憤怒像火一樣燒著她的理智。
“呱……不要!你住手!”
她語無倫次地反抗,往日的威嚴蕩然無存,隻剩下被逼到絕境的慌亂。
薇莉特卻笑得更歡了,銀鞭“啪”地一聲甩在旁邊的刑具架上,發出清脆的響:“叫吧,叫先祖也沒用哦。”
“先祖救我!”
白茗終於繃不住,帶著哭腔喊出這句話——這位一生恪守戒律的長輩,終究在晚輩帶著壞笑的挑逗下,徹底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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