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倫之塔,本是人類摒棄隔閡、團結一致,共同密謀探尋神之領域的狂舉。
但縱觀曆史,它更像人類分裂的開端——神注定要讓我們因語言、相貌乃至種種差異,劃分為彼此對立的陣營,這便是分裂的根源。”
“這座塔承載著多重意義:
既是人類為觸碰神的禁忌、締造最接近神性之物而鑄的豐碑;
也是象征神之居所的崇高符號;
更是無數靈魂為共同目標集結的見證。
但無論如何,它的本質從未改變——那是人類對神權的窺視,是對天命的忤逆!”
“原始的神之語言被拆分後,才有了如今各宗教、各文明的迥異話術。
可世人不知,最初的語言本就是世界的規則,是宇宙的律令!
而我們如今建成的這座巴比倫之塔,並非凡物——它是用昔日萬千偽神的屍骸澆築而成的真正高塔,
蘊藏著開啟魔動力黑暗時代的鑰匙,亦是那禁忌力量的埋藏之地!”
“但我們這番探尋,終究會重蹈古老傳說的覆轍。
那位被觸怒的造物主,定會降下神罰讓實驗功虧一簣。
就像故事裡的人類那般,被剝奪共通的語言,陷入永無止境的分裂,開啟陣營對立的混沌時代!”
身著標誌性瘋狂博士長袍的科學家,金色發絲在風中微揚——他的代號z46,英魂名為量子博士。
但他更偏愛“愛因斯坦”這個名字!
那可是人類評選出來的最聰明的象征,而現在?
對他而言,這名字早已是人類腦域開發領域的領航者代名詞。
至於代號裡的“四六”,藏著個瘋狂的秘密——他的大腦,早已被分割成46個切片!
集合46個腦切片,便能喚醒那足以顛覆認知的驚世智慧!
這智慧早已摒棄為征服與戰爭背書的歧途,
不再催生足以讓人類自毀的超時代殺戮科技,
唯一隻為攻克那困擾科學界千年的終極命題——
以46重並行思維為算力核心,用人類認知框架內的智慧推演大統一場論的終極公式:
它需適配所有已知物理規則,消解宏微觀的根本矛盾,讓“圈內”無例外、無悖論。
愛因斯坦曾以相對論勾勒出這“圈子”的模糊輪廓,
卻終究未能突破“小相對論”的邊界,觸及那囊括一切規則的大統一領域,
更未能填補宏微觀規則間的縫隙;
而祂要做的,便是以46重腦切片的合力完成這未竟的大統一相對論,
將所有規則縫隙徹底縫合,再以跨維度演算能力構建宇宙秩序底層模型,
最終觸碰到那道被圈定的、人類認知難以逾越的全知域界限!
——那是連他畢生追崇的“愛因斯坦”本尊,都未能觸及的認知邊界。
“世人總說混亂是無序的糟粕,秩序是天然的歸宿?”
他扶了扶左眼的鏡片,凝視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建築:
“視角決定認知,認知定義秩序。”
在他眼中,這是彙聚科技與禁忌的終極實驗室;
而在常人看來,不過是一座即將完工、堪比羅馬鬥獸場的露天巨台,一座通天的石雕鬥獸場。
“我可不這麼認為。”
一個聲音驟然響起,說話者同樣有著金色頭發,身形卻帶著幾分猿類的靈動。
他身披的黑袍仿佛是其本體,黑袍之下,
雖藏著瘋狂博士的本質,內裡卻承載著噬魂者紮卡的全部智慧與記憶。
“語言,不過是人與人之間達成理解的道具罷了。
誠然,當原始語言的力量消散,人類失去了最純粹的溝通方式,
但有一件事從未改變——在人類的進化史中,‘謊言’才是刻在基因裡的生存密碼。”
紮卡的語氣帶著洞悉本質的從容,宛如一位深邃的哲人:
“那些能將血脈延續至今的人類,
皆是擁有‘馬基雅維利式族群’特質的繼承者——
他們懂得用謊言編織羈絆,用共同的目標將分裂的個體擰成一股繩。
這或許是進化論的必然:
語言從來都是謊言的溫床,即便身死,謊言也能替人延續意誌;
但共情不同,所有生靈的終極共情,都源於內心深處的黑暗。
而我,紮卡,既是他們的黑暗本身,便能與這份黑暗同頻共振!”
“人類借語言傳遞規律、構建信任,可最終支撐族群存活的,
從來都是借助語言包裝的謊言。
唯有謊言,能跨越隔閡,讓原本分裂的人類為了生存而凝聚——這便是生存的本質。”
“但他們真的是人嗎?”
量子博士沒有順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辯論,目光銳利地穿透雲層,緊盯著下方涇渭分明的世界——
那裡,是掙紮在貧民區、被貴族粗暴定義為“蠻荒種族”的人們,在泥濘中為一口吃食苟延殘喘;
是邊境城堡裡飽受異族襲擾的幸存者,在烽火與血淚中守護著僅存的家園。
而與之相對的上城區,那些冠以“古樓蘭人”之名的貴族,要麼沉溺於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奢靡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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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將後代塞進所謂的“貴族精英教育”牢籠,用虛無的“血脈純度”劃分三六九等。
兩相對比,恍若兩個永不交彙的世界。
“他們怎麼不是人?”
紮卡的聲音裡淬著冰冷的嘲諷。
“你看那些人,明明都流淌著古樓蘭人的血脈,卻被所謂的‘血脈濃度’硬生生撕裂。
分割之後,又用家族姓氏、祖上榮光和既定的階級,框定出一個個自欺欺人的虛假圈子。
他們口中的‘權力’,不過是先用利益鋪路,再靠最殘暴的暴力奪取話語權;
手握權柄後又換取名望,用這層虛假的外衣維係既得利益,
從頭到尾都是自導自演的騙局——連對‘人’的定義,都成了他們鞏固特權的工具!”
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淩厲,拋出更尖銳的詰問:
“當然,如果你要信這個世界那套‘造物主造神,神造眷屬’的鬼話——他們確實算‘人’。
可你忘了,他們的基因早已被神明改造,靈魂更是被當作獻給神座的祭品,淪為了維係神明存在的精神錨點!
神明以人類為模板創造眷屬,哪怕這些貴族再標榜自己是‘神的子民’,
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們血脈裡的‘魔素’,從來都是人為定義的枷鎖,
連靈魂的自由都早已被剝奪,這也配叫‘人’?”
“的確你說得對——被人為定義的血統劃分,本質就是給‘珍貴性’貼標簽,可這標簽從來不是給‘人’用的,是給寵物的。”
“人會給寵物分血統高低,那神看人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如此?
人對寵物而言,或許是飼主也是依賴;
但神對人,不過是把‘人’既當可供支配的寵物,又當可隨時取用的資源。
那些貴族自詡血脈高貴,可在我看來,
隻不過是一群寵物在那裡靠血脈劃分等級,用於享受支配他人的權利!
殊不知在神明眼裡靠血統標定價值的——從來都是食材!”
“食材?不是寵物嗎?
還有食材這種說法是從哪裡得來的,我不記得凡人的智慧當中有這一條!
所以您怕不是在說笑?”
量子博士這邊屬於人類頂尖的智慧屬於凡人的智慧,讓他無法得出血統等於食材這個說法!
“你當然不知道!
就像我之前說的人類群體認知慣性裡的‘血統劃分=尊貴’,
不過是那群掌權者的自欺欺人。
他們把血統與‘高貴’綁定,實則是在玷汙這個概念
——血統論從來不是什麼身份標識,而是權與利的分配依據,是支配他人的合法化借口!”
紮卡這邊身為承世界之惡!
祂最明白人類當中的黑暗以及掩飾他們內心當中的黑暗!
“而且我要聊的不是人間的階級尊卑,是神與人的本質,
而食材理論就是那位作者化身‘罪惡狂徒’那裡推演來的核心邏輯:
畢竟這位存在在我們看來他是這個世界的神的管理者!
祂的理論都是神的言論!
對他而言,那些域外之輩、從來都是好用的食材。”
“管他們叫寵物也好、食材也罷,不過是代稱——”
量子博士的聲音帶著神戰餘燼的冷寂。
仿佛看到了這座塔前身的來曆!
用那萬千神明的屍骨以及血肉鑄造而成的血肉高塔!
“就像宰殺牲畜般屠戮那些存在,吞噬其信息碎片、榨取存在本質,在絕對力量麵前,罪業狂徒對他們的處置,與宰雞殺狗無彆。”
那位無聊到以血肉為勾索、錨定域外神明信息的狂徒,本就是作者留在這世界的化身、世界觀的管理員。
作者觀覽其他作品時,汲取的靈感,被他以勾索勾連、反複“烹飪”——那些域外的“信息唯一性”,從來都是他專屬的食材。
經他炮製,靈感化為這世界可承載的信息被其吞噬,而餘下的邊角料,才成為英魂們掌握的、承載域外唯一性的力量。
靈感本是無主碎片,卻在狂徒的支配下,成了世界之理與英魂之刃世界觀錨定的源頭——這便是作者靈感具象化的終極邏輯。
同時也是一個需要精心烹飪出來的食物!
既要滿足作者,也要滿足曾經這個世界製定下來的文明之理,那位英雄之刃定下了規則!
“扯遠了,回歸核心:
如你所說,他們的靈魂早已淪為神明的附庸,血肉被魔素劃分等級、標榜‘高貴血脈’,
不過是為了讓他們看起來更‘優質’,更適配神靈降臨的容器需求——畢竟被神吞噬了靈魂的軀殼,本就是被精心篩選過的‘食材’。”
“神明賜予他們被改造的血肉與所謂‘恩賜’,
但人的本質從不是基因標簽或血統純度,而是靈性中蘊藏的無限可能
——連靈魂自由都被剝奪、僅靠血統等級被量化價值的存在,配得上‘人’的定義?”
“物質、語言、知識或許決定了起點,但靈魂本無高低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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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卡的語氣帶著悲憫,又藏著怒其不爭的嘲弄。
“可他們偏要構建這種虛假的層級,標榜自己高人一等——這就是金字塔式階級的本質,也是亙古不變的悲劇。
或許總需要有人站出來,篡奪神的寶座,登上眾生之巔,將分裂的人類重新統一。
就像巴比倫之塔最初的模樣,一群狂熱者為了同一個目標集結;
又或者,在另一個傳說裡,真的有人借著那座塔,觸碰到了造物主的神位。”
“但這個世界的造物主,登臨神位後卻陷入了極致的恐慌——既然他能從凡人中脫穎而出,那其他人未必不能。”
紮卡的眼神深邃如古潭,仿佛洞悉了遠古的秘密。
“於是他貪婪地挑起了萬界戰爭,妄圖成為萬界唯一的造物主。
他手下的九大神明,看似是支撐他統治的九大支柱,
實則不過是被創造出來的另類管理者——他們以原初人類為基底,
將其改造成自己的眷屬,賜予部分造物主的權柄,卻終究隻是他滋養自身的養料。
可惜他們終究是造物主的‘錯誤’,沒能啟動那場既定的儀式:
熔煉萬族靈性,以純粹的人類靈魂為核心,融合萬族血脈與魔素詛咒,誕生出足以僭越造物主權柄的蒼白王座與聖武!”
“蒼白王座的僭越,本質是淩駕於普通管理者之上的權限
——就像我們曾玩過的模擬位麵遊戲所揭示的:
所謂‘造物主’,不過是這個世界的觀察者。
祂最多以某些手段乾預事件走向,卻更傾向於靜靜觀察;
而蒼白王座雖握有造物相關權柄,卻僅限於修改、調用既有規則,絕無添加新規則的可能。”
“這便如我之前所說的認知邊界——祂為蒼白王座劃定了一個閉環:圈內者無法掙脫,圈外者無從進入。
但祂創造的古樓蘭族確實強悍:
神性武裝將世界規則的神性具象為武器,不得不說,以世界本源與規則鍛造的聖物已然極強,
而疊加意念體係後,以人的意念凝聚聖武,方能成就真正的‘神聖武’。”
“可當他坐穩造物主之位後,恐慌並未消散。”
紮卡的聲音沉了下去。
“他怕有人重走他的老路,於是降下神罰,摧毀了巴比倫之塔,斷絕了後人染指神之領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