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澤團隊走過紛紛注視著墨南歌團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場的所有團隊見到李潤澤的團隊,這樣的眼神都紛紛注意到了墨南歌一行人。
主要是李潤澤這一行人有點好笑,因為他們站著和墨南歌坐著一樣高。
在場的團隊紛紛揣測李潤澤和墨南歌一行人的恩恩怨怨。
一些了解兩位指導教授宿怨的知情者,開始低聲交換信息,更多人則抱起了看好戲的心態。
在這種場合,用作品之外的任何方式進行較量,都顯得幼稚。
而這場無形的對峙,顯然是李潤澤一方率先挑起的。
“他那是什麼表情?”於星楠有些按捺不住。
墨南歌用一個平靜的眼神止住了同伴的躁動。
“他們的作品有傲氣的資本。”他客觀地評價道。
儘管不認同對方的做派,但他承認那項工程菌研究若真能落地,將意義非凡。
隨後上場的幾個項目,在工程菌的驚豔表現對比下更顯平淡。
評委們的興致肉眼可見地低落下去,直到主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接下來,有請最後一支團隊——由墨南歌同學帶領,謝隨風教授指導。他們的項目是:‘基於高精度腦電信號解析的智能外骨骼控製係統’。”
項目名稱念出的瞬間,評委席中央的蒙德幗教授身體微微前傾,原本略顯疲憊的雙眼驟然銳利起來。
“哦?碰到你的專業領域了。”鄧溪院士筆尖輕點桌麵,側首低語。
“有點意思,這些小孩。”蒙德幗教授的聲音很輕,卻帶著重量。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那是一種專家進入“戰鬥狀態”的姿態。
沒有預設的否定,隻有準備好迎接一切技術細節挑戰的專注與審視。
作為一個科研員,他從來不覺得這項目對他有什麼冒犯。
想法可以天馬行空,但數據和機理,必須經得起每一幀的推敲。
否則,他可能言語會激烈一些。
畢竟他可是這一方麵的專家。
“想要聯動外骨骼就要提取腦信號……”謝文洪抬了抬自己的眼鏡,側頭看向蒙德幗,“你們不就是卡在了這個地方嗎?怎麼提取腦部信號。”
“提取腦部信號的成果,這個成果聯動外骨骼隻是一個小小的應用,隻要能提取,應用的範圍可廣泛了。”蒙德幗歎氣。
“希望這些小孩不是紙上談兵。”
在所有目光的聚焦下,墨南歌走上了台。
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襯得他身形挺拔,清爽乾淨。
他手持遙控器站定,目光掃過全場,那份溫和的鎮定奇異地撫平了現場的躁動。
“尊敬的各位評委、老師、同學們,”他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傳出,溫潤平和,“我們項目的核心與起點,正是我們研究困難之處——如何實現高精度、高穩定性的腦電信號實時提取與解析。”
他開場第一句話,便精準地回應了最核心的質疑。
緊接著,大屏幕亮起,複雜的腦電波形與清晰的數據流開始同步呈現。
溫潤的聲音有條不紊的慢慢訴說,評委和觀眾們一下子就被他帶進了他的世界之中,跟隨著他的腳步,仿佛切身實地的如何研究出提取腦部信號的方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