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不是倉促的應對,而是一場極其逼真、細節到令人發指的……軍事演習。
姬子和安娜的表現絕非是在預防某種“可能”的災難,更像是在為一場“必然”到來的戰爭做預習。
她們對那種名為“崩壞”的敵人,其行為模式、出現規律、強弱分布,似乎都有著超乎尋常的了解。
這種篤定,讓陳天武感到一絲寒意。
他並不在意為何她們能如此“熟練”地演練對抗一種尚未真正降臨的災難,他更在意的是這場災難到底有多慘重才能讓她們即便已經處於“再來一次”的情況下仍舊如臨大敵。
實際上,這個問題隻需要看一眼姬子麵前的虛擬沙盤就能明白,但……
抱歉,人還真的能笨到十四歲還學不會微積分。
漫長的模擬布防終於告一段落。
沙盤上已經構建起一個層層疊疊、互相支援的立體防禦網絡。
姬子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頸,對安娜說道:“初步預案差不多了,安娜,帶陳先生去活動一下吧,光是看著也學不到什麼。
“至少,讓他掌握最基礎的自我保護能力,萬一……遇到些遊蕩的‘雜兵’,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她看了一眼陳天武纖細瘦弱的四肢,話語中依舊帶著那種未雨綢繆的假定性。
陳天武感覺自己被小看了,但更難受的是他發覺自己好像沒有反駁的條件。
“明白。”安娜轉向陳天武,臉上露出一絲鼓勵的微笑,“我們走吧,熟悉一下環境,也教你一些basics。”
嘶——
陳天武懷疑安娜在用英語刻意刁難自己,但是他沒有證據。
因為安娜本身就是外國人,在他麵前保持99的交流都使用中文已經相當給他麵子了。
你以為的沒有禮貌——對方不講中文。
實際上的有禮貌——講的英文不帶口音。
說實話,陳天武還以為安娜這些人會直接給自己丟一個同聲傳譯器然後自顧自的講英文,然後讓自己看著機翻的中文發呆呢。
兩人離開了那個大概要成為指揮中心的地方,走在相對安靜的內部通道。
安娜向陳天武講解最基礎的危險規避意識和簡單的防身技巧,重點在於如何利用環境、如何觀察“敵人”的動向、以及如何一擊脫離,絕不纏鬥。
“記住,你的首要目標是生存,不是戰鬥。遇到無法力敵的情況,跑,毫不猶豫地跑。”安娜強調道,眼神認真。
“阿巴阿巴。”陳天武目光呆滯,癡傻的流了一地口水。
辛辛苦苦講了一路,生怕自己講述有誤還上手比劃了半天的安娜瞬間紅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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