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開始,就不斷的有人開始上門。
尤其是家裡人,甚至沒問家裡老爺子昨天是不是來過。
比如李厚河,進來就扔了一包牡丹,給李劍垚整一愣。
“咋啦,十大爺,我是終於見到回頭煙了?”
“聽說你都抽工農了,破產了?”
“我是發給他們工農啊,我自己沒抽啊!”
李厚河:。。。。
李劍垚把牡丹揣進兜裡,然後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包華子。
李厚河:好像草率了!
“那你唱哪出?”
“我要是不慘一點,怎麼把我的方子給要回來?
都市場經濟了,憑什麼能賺錢的生意我還要分給大家?”
這下給李厚河整不會了。
“不是,建霞跟我說過了,但是村裡掙錢的買賣不多啊,就不能給村裡留點?”
“留啥,升米恩,鬥米仇,鹹菜和熏雞的買賣一年能有個60多萬?平均每人不到200塊,但是要自己乾,是不是一年能賺個四五十萬?
哪怕在成本上包含了包地、自己弄采購和銷售,再多算點成本,怎麼著不整個三四十萬?
這錢是誰的嘴一張一閉就好意思說給分了的事嗎?”
李厚河一把奪過李劍垚手裡的華子,叼了一根,然後揣進了自己兜裡。
抽了好幾口之後才說道,
“那都十好幾年了,以前大家夥兒可能不指望這點錢,但是現在分了地,種子又沒了,又要交公糧,這點錢反而成了大頭。
就這麼突然就沒了,那心裡能舒服?”
“你也知道分了地啊,大家現在是各過各的,那是怎麼好意思把彆人的掙錢的買賣拿過來分錢的?
那以後我要是有彆的掙錢的買賣,他們是不是還得分錢,掙錢了不分給他們就說咱老李家吃獨食,拉黑屎?
甚至也要在廠子裡占一股,不占點便宜就是忘恩負義,不是人?”
食品廠的事就不算個曆史遺留問題,從一開始李劍垚就沒說方子是給了廠子的,而是每年授權,前麵說免費用,那是因為以前收費算是違背公序良俗,連違法都算不上。
“現在政策上變了,個人做買賣不但不違法,反而是被支持和保護的。
何況現在地都分了,繼續生產的土地怎麼解決?
工人是給工分還是給工資?
給工分怎麼算錢?
給工資怎麼計算,多少合適?
咱也不能再稀裡糊塗的過日子了吧?”
“那你說咋辦!”
“咱自己辦啊,分了地,一年多少產量都是能算的,願意把地承包出來的,每年補足錢,拿錢買糧吃,廠子能繼續乾,他們的生活也旱澇保收,甚至連翻地、底肥、播種、間苗、除草、追肥、收割所有的事情都能省掉了。
自己要是有點手藝啥的,上公社去做點小買賣,還能再掙一份錢,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