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有這個條件,要是連飯都吃不上,他自然也不會張這個嘴。
讓人把二爺推回家,李劍垚去靈前燃香焚紙,意思自己過來接班守靈了。
唱戲的依然很賣力,從開始唱上到現在了,好幾撥人輪著來,咿咿呀呀的就沒停過。
反正有的唱腔李劍垚是沒聽過,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倒是村裡很多上了年紀的心緒複雜的很,自己沒的時候也想有人給唱戲聽啊,七天是指望不上了,三天也夠嗆,能唱一天也是有排麵的。
想了想,自家沒人李家那麼多兒孫是一方麵,自家的兒子兒媳舍得花這個錢?
六七個人的班子一天就得200多塊,那不妥妥的白扔錢嗎!
於是死後可能指望不上了,蹭聽還是應該可以的吧?
老頭兒也好,老太太也好,轉轉摸摸又帶了刀紙過來祭奠一下,然後就盯著戲台不走了。
李劍垚把李厚河拉到一旁。
這幾天村裡的事兒都交給了朱鳳春,除了休息就是過來靈前燒燒紙焚焚香的。
“十大爺,要不咱們這邊完事,讓戲班輪流在大隊裡唱幾天吧,錢我出,讓鄉親們也聽聽正常的戲。
靈前唱這些悲悲怯怯的,都沒發揮好。
多少年了,文娛活動比較匱乏,再往後這種傳統戲想找也不好找了。”
“等把你大爺送走的,這一天老鼻子錢了,你有錢燒的?”
“沒多少,花的起。
我跟我姐夫說讓他組織個唱戲的隊伍,給飼料廠宣傳宣傳,也正好看看各個班子都有啥活兒。
打算是宣傳個一年半載的。
不過那會兒就不是這個價了,按包月或者正常工人的工資標準給報酬,頂多再給點補助啥的,管吃管住。
隻一點,悲喜文武都行,葷戲就算了,彆當流氓給逮起來。”
“哪有葷戲?”
李劍垚揚了揚下頦。
“二人轉那個團,至少有一大半的戲都不咋乾淨。
你以為這幾天他們唱了點《包公吊孝》、《哭七關》、《十跪父重恩》啥的就是人家的所有本事了?”
李厚河望了望戲台。
“你在哪找的這幫人,一個賽一個的好嗓門,連著唱還不帶重樣的,我都這個歲數了,愣是好多都沒聽過的。”
派了根煙給十大爺。
“大爺那年說自己要不中了的時候,願望就是唱戲三天,我給加碼了說今天。
反正我是沒敢算大爺爺啥時候沒,不過倒是讓韓建平那小子到處跑了跑。
風過之後,老戲班子存活的不多,咱們本地的皮影戲和蓮花落這個容易找,外地的就兩眼一摸黑了。
還是得去當地問問,再看看都還會唱啥。
七天呢,要是光一個班子,得給人累死。
再說了,同行是冤家,班子一多,這競爭不就起來了嗎,人家那唱的賣力,自己出工不出力。
到時候完事了,主家打賞還不是賣力的打賞的多一點?”
十大爺把李劍垚的煙又搶走了。
“你一天這個心眼子到處冒,連這個都給人安排了?”
“咱好歹也是書記,彆總揣人家的煙不行嗎?”
“我是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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