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白沙之漠,若兒在孤獨地前行,足音在寂靜中回蕩。
即使這裡漆黑一片,她依然十分熟悉。
此前,她正是借著對地形的熟悉,伏殺了數頭沙狼。
“為何……如此熟悉?”若兒喃喃自語,腳步卻毫不遲疑地向著某個方向而去,如同本能一般。
白沙之漠的夜晚,冷得驚人。晝夜溫差大得不可思議,可以說是人間絕地。
不僅如此,寒風的風力也極大,讓人難以移動。
即便身為器靈,若兒也被這股力量壓製得舉步維艱。
然而,無論多麼艱難和辛苦,她必須在夜間趕路。這樣她才可以在羅索前進的路上埋雷,消耗羅索的力量。
她誓要守護主人的貞操,乾掉一直玩弄她主人的奸魔。
然而,隨著兩個世界的疊加加深,這裡的危險指數上升百倍。
突然,一陣不知等級的狂風突然襲來,若兒如斷線紙鳶般被卷向數百米外。
若兒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好不容易才落地,她靈氣大漲,化為靈盾,咬牙擋著這寒風。
然而,作為器靈的她還是太弱了,眼見她的靈盾就要被擊潰。
突然,大地迸發出一縷微弱的熒光,仿佛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般,所有光芒彙聚成一人高的光團,輕盈地飄向若兒,將她溫柔包裹起來,形成一道天然屏障。
光幕流轉間,肆虐的狂風撞上這層保護,竟如碰上銅牆鐵壁,再也傷不到若兒分毫。
若兒怔怔地望著這不可思議的景象。
在刺骨寒風的呼嘯中,她靜靜感受著光團的溫暖,心中湧起無限感激。
“……好溫暖啊!我的主人!”若兒不自覺地環抱住光團,一種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
“誒,我喊的是誰呢?”若兒突然醒悟道,“是哪個主人呢?肯定不是現在的主人,那是哪個主人呢?”
若兒茫然四顧,死寂的世界令她心生懼意,隻得頂著狂風繼續前行。
“……我應該曾經屬於這裡!”若兒邊走邊道,“所以我知道在那裡可以布陣,殺掉那淫十八?”
“……我應該是受到某種攻擊,遺忘了曾經的主人。”若兒喃喃自語,不斷分析著,“又或者有力量抹掉了主人的存在。她應該和小姐一樣,對我特彆好……她長得如何呢?”
突然,若兒腦海中浮現了趙顏兮的麵容。
“咦,我怎麼會想起趙姑娘!哈哈哈!”若兒覺得莫名其妙,這時候會想起和現在主人爭風吃醋的人。
她們明明素不相識。
可眼淚卻越發洶湧。
“等等……為什麼我的眼淚控製不住?”若兒拚命擦拭,淚水卻像斷了線的珠子。
在那石頭建築,神秘“大人”感應到白沙之漠的世界重疊,癡癡地望著遠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召喚手下。
而在神鬼祭台,那一個牆上的塗鴉再度“活”了過來。
並再度笑了起來,伴隨著它的笑,神鬼祭台上各處的文字活動了起來,連同那些後來加上的文字,如同狂歡。
如同一個詭異的舞會。
狂歡之後,塗鴉和文字都恢複了原狀,隻有塗鴉向遠方散發著詭異且邪惡的力量,遠在極樂紅土的“佛屍”睜開了眼睛。
這具所謂的佛屍,在這片詛咒之地已等待了很久很久了。
目的就是等仙族啟動兩個世界的重疊。
而某一地方,華安晏同樣感應白沙之漠的異象,嘴角揚起一抹愉快的笑容:“哼,終於來了。快點來吧,命運之章的死鬥!”
而孽甕所在地,天譴之人終於等到了他們的神秘首領。
說起來,這首領的長久缺席,是為了乾掉某個人。這是他們達成目的最佳的辦法。
然而,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