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秘的力量如潺潺溪流般湧入羅索體內,刹那間,羅索眼前似有無數零碎的畫麵如走馬燈般閃過。
畫麵中,出身貧賤的“趙顏兮”與一位青衣男子不期而遇。彼時,“趙顏兮”正身處險境,青衣男子如天神下凡般出手相救,將她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
之後,二人立下征戰一生的誓言。
再之後,二人相知相愛,共度患難。
“趙顏兮”為青衣男子梳頭,青衣男子則為“趙顏兮”畫眉,兩人恩愛得讓旁人羨慕。
羅索注意到,畫麵中“趙顏兮”手中的那把梳子,竟與遺忘玉梳一模一樣。
後來,遺忘玉梳突然破碎成齏粉,攜帶著一絲命運之章的神秘力量,消失在了時空的彼岸。隨後,這股力量與其他力量相互融合,化作了一道黃色幻影。
而那叫“趙顏兮”的女子則身死在青衣男子的懷中,死狀十分淒慘。
“這黃色幻影就是遺忘玉梳毀滅所化!?那我得到的遺忘玉梳又是什麼?”羅索驚道。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並未深究,便繼續在這片記憶之海中探尋出去的方法。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他便找到了辦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喜。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這喜悅之中時,“畫中羅索”那令人厭煩的聲音再度響起:“喂,你彆想把它煉化了,那可是我的東西。想想違反鬼神死契的下場吧,你也不想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吧?”
羅索極度不滿,卻毫無辦法,隻能拖延道:“我會給你的,隻是它現在還不穩定,我怕它再度化作黃色幻影逃走。”
“彆胡說了!快給我!”“畫中羅索”豈會看不出羅索的心思,當即拉下臉來,語氣強硬地說道。
“急什麼!我一定會給你的……”羅索依舊想耍賴,可就在這時,一道來自靈魂深處的絞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瞬間讓他臉容扭曲,冷汗直流,痛苦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這是鬼神死契在發揮威力。
“嗬嗬……”“畫中羅索”感應到鬼神死契的強大力量後,反而不急了,淡淡笑了起來。
在這種情形下,羅索自然不可能煉化或吸收那股力量,否則必定會形神俱滅。
他倒要看看,這個賴皮的羅索究竟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羅索強忍著“心絞痛”,不管不顧地坐在天際大橋上,繼續研究那股力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半天的時間悄然流逝。
突然,一陣轟隆隆的巨響打破了平靜。
這天際大橋竟然開始劇烈地破裂,一塊塊碎片如雨點般紛紛墜落。
羅索隨著大橋崩塌的碎片一同落下,不過他倒也不慌,畢竟他知道自己死不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強忍著“心絞痛”,眉頭緊鎖,冷汗濕透了衣衫,卻仍執著地研究著那股力量。
很快,在下落的過程中,羅索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天色變得混沌不堪,陰沉得仿佛要壓下來一般。
天空中,仿佛有無數無形的巨手在肆意交織,編織著一曲死亡的樂章。
悲傷、憎恨、厭惡、愧疚……無數負麵情緒如洶湧的波濤般翻騰湧動,仿佛在孕育著一個罪惡的新生命。
當他穿過雲層時,雲層中無數的烏黑雷電如狂暴的猛獸般向他撲來。
這些雷電數量眾多,密密麻麻,根本無處躲避。
羅索眼中幽光一閃,災禍之力瞬間爆發,將雲層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幾道烏黑雷電擊中,受了些輕傷。
若不是有[雷動]的耐劈性,羅索又將一命嗚呼,畢竟此刻他完全沒有了“畫中羅索”仙術的保護,也沒有動用[暗海]。
“這是怎麼回事?另一個我!”羅索問“畫中羅索”,不明白這攻擊從何而來。
“畫中羅索”也感到十分詫異,明明那黃色幻影已經被捕捉了,怎麼還會出現這種變故。
他思索片刻後說道:“應該是你把那黃色幻影捉了,打破了這裡的平衡。不過這隻是個小問題而已,你自己完全可以應對。”
在他看來,這攻擊的威力不過真仙以下水平,根本不值得擔憂。
羅索聞言,不再言語,使用[目實]朝著這個時間片段的白沙之漠進發。
“喂,我們現在離白沙之漠有多遠?”羅索問道。這些年拚命追黃色幻影,也沒有時間計算他們走了多遠。
“大約一百五十億光年!”“畫中羅索”淡淡地說道。
“哈!?”羅索聞言,腳步猛地一頓,低頭望向肚子,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畢竟這可是以光年為距離單位,他隻在前世的天文學書籍中看到過這樣的描述。
更何況,前世他看到的最遠的星係似乎也不過這個距離,最遠的恒星也不過二百八十億光年。
“畫中羅索”又重複了一遍。
羅索頓時臉色煞白,如此遙遠的距離,他僅靠[目實]如何能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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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世界與宇宙的真空環境截然不同,望遠鏡的效果也極為有限。
儘管如此,他仍不想放棄那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沒有求助“畫中羅索”。
他就這樣一邊艱難前行,一邊抵禦著無形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