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向月雪問這個問題。
月雪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斟酌了一下，似乎在掩飾什麼，吞吞吐吐地說道：“不斷轉世並非快樂之事……我比較特殊。”
“是因為孽甕的緣故嗎？”羅索問道。
被羅索猜中，月雪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她輕輕“嗯”了一聲，便沉默不語。
羅索見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不再繼續，轉而問另一個問題：“天婚以前進行過，你有看過嗎？”
“當然沒有。那是很久之前進行的，我當時還沒有出世呢。嚴格來說，那一次天婚並沒有完全成功，天之巫種沒有結出。”月雪輕聲道，“當時第一次進行，沒有經驗。後來，才徹底完善天婚儀式。”
第一次！沒有經驗！羅索深有體會，不過作為淫之法則的掌控者，史無前例的道成肉身的第一人，他堅信自己一定會令這位高貴的月之祖巫滿意的。
月雪沒有想到這些話都能讓羅索想歪，繼續說道：“天婚儀式後，我們便可得到天之巫種。天之巫種進入你體內，就能彌補你的不足了。”
“咦，隻有一個天之巫種嗎？那你不就什麼也得不到了？”羅索不滿道，覺得不太合理，明明二人結婚。
月雪聽到羅索為她抱不平，臉上浮現了笑容。
那笑容極為絕美，美得動人心弦，讓羅索不禁一愣，心跳陡然加快。
“天之巫種的確隻有一個，但我們會結成上天承認的夫妻，無法斬斷的緣姻。這才是最重要的。”月雪輕輕一笑道。
羅索沒有見到月雪得到實則的好處，皺了皺眉頭。
“有了天之巫種，你就可以凝結屬於自己的不滅意誌！這樣你就可以抵禦那不合理的力量的衝擊。否則你即便拿到命運之章，也會被它消滅。”月雪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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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索越來越感覺那命運之章的誇張了。
這時，二人路過一個湖泊，月雪望向湖泊說道：“這是月之湖！到時候我們要在這裡舉行巫祭！”
巫祭！又是羅索聽不懂的概念。
其實，他心裡一直盼著月雪能施展神通，把所有巫修知識一股腦兒地灌進他腦袋裡。可誰能想到，這請求竟被無情拒絕。
巫修在知識傳承上，可比修仙者更加嚴苛，更講究“法不輕傳”。
一般來說，巫修的知識大多是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延續。隻有真正成為巫之後，才被允許進行這種深入的知識交流。
月雪確實掌握著這樣的神通，可她就像個堅守傳統的老古董，死死抱著巫族規矩不放，半步都不肯退讓，還一本正經地說要等到天婚之後才肯施法。明明他們都要成為親密無間的一家人了，這規矩還守得這麼死。
“月之湖！？不會是以你的名義弄出來的吧？”羅索眼珠一轉，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問道。
月雪的臉“唰”地一下紅了，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可不是我弄的。是一些巫族成員弄的，他們尊我為月神，對我敬仰得很……”
她趕忙搖了搖頭，擺脫這情緒和話題，然後笑著說道：“其實我倆還挺合適的。等天婚過後，你就算得上是一名巫了。要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擁有天之巫種的人，也能被稱為祖巫。你掌握著陽之大道，所以完全可以稱為日之祖巫。日之祖巫在我們那個時代可從未出現過，你是日，我是月，這難道不是天意嗎……”
她滔滔不絕地說著，卻沒注意到羅索的注意力早就被“日之祖巫”這個稱呼給吸引過去了。
“‘日’之祖巫！？好名字，這稱呼簡直太妙了！”羅索激動得雙眼放光，興奮地大喊起來。
此時，他的腦海裡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對月雪做著某些不可描述之事的畫麵。
月雪自然不會往那方麵想，隻是“哦”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稱呼對羅索來說，已經算是相當“正常”了。
畢竟他一直被人叫做“色中仙”“奸魔”，相比之下，“日之祖巫”這個稱呼簡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然而，此刻月雪不知怎的，也聯想到了那方麵的事，臉一下子羞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的本源力量正好和你的力量相反，我倆的結合，正好能陰陽合一，對你將來修煉可是有極大的好處。”
“此乃天意啊！”羅索激動得大叫起來，說著就要伸手去摟月雪，卻被月雪巧妙地避開了。
其實，雖說月雪說得沒錯，陰陽合一確實對羅索大有裨益，但除了她這個本源上的陰陽互補之外，還有太陰大道——粉紅布偶。
倘若有朝一日，本源上的陰陽合一，再加上大道上的陰陽合一，這些都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而是更大的進階，恐怕羅索就能邁進一個更高、更可怕的境界。
當然，月雪也不可能叫她的男人去征服粉紅布偶。
隻要羅索煉化孽甕，什麼境界也有了，根本不需要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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