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大佬想和我爭遺產!
“白珞寧,把我大伯的財產全都交出來!”
一大早的,水昌村唯一的一座大宅子門口就圍滿了人,中間一個身材高大卻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漢子用腳踹著門,將頭頂的白燈籠震得顫顫巍巍,而身後的那些人也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大宅門,眼裡都閃著貪婪的光。
“誰啊?”
白珞寧伸了個懶腰,抹了把臉,正了正頭上的素色孝鬥,走去開了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她就被人狠狠推到一邊,田大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第一個衝了進去,在各個房間橫衝直撞,就差闖進後院女眷的房中了。
“地契呢?庫房鑰匙呢?都快點給我拿出來!”一番搜尋無果,他扯了把白珞寧的袖子惡狠狠道。
一大早被打擾了美夢,白珞寧本就有些惱,打了個哈欠,對著舉止無禮的田大壯撇了撇嘴,“什麼地契鑰匙?庫房鑰匙?我家的鑰匙乾啥給你?”
又瞥了一眼身後的十幾個幫腔的,頓時不悅“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大伯昨日才剛走,今日你就帶人上門,要欺負我一個孤寡小姑娘不成?!”
“呸!一個被買回來衝喜的臭丫頭,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跟在田大壯身後的一個婆子橫眉怒目的盯著白珞寧“你算個什麼貨色,這是我們田家的東西,大哥死了,自然是歸咱們,還不趕緊交出來!”
“說話給我放尊重些!按照輩分我可是你大伯娘!八抬大轎進了田家大門那種!”
白珞寧雙眼一瞪,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大紅泥金的婚書,懟到周圍看熱鬨的村民和田氏宗族那些人麵前,“好好看看,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我和老爺的婚書就在這裡呢,我要是再不拿出來,沒得要被人說閒話!”
白珞寧雖然昨天才穿過來,但根據原身零零散散的記憶,她還是知道了很多有用的東西的。
比如這個朝代的人注重孝悌禮義,比如一本婚書就和現代的結婚證一樣好使,還比如,昨天成親之日突然駕鶴西遊的田承德是十裡八鄉最大的土財主……
良田百畝,牛羊成群,這些自不必說,最要命的是水昌村周圍十數個山頭,那可是方圓百裡不見人影,都是田老爺留下的遺產!
而田氏宗族的人想要來搜刮遺產,這首當其衝的便是田承德的侄子田大壯,昨天田承德死的時候這些人便已經鬨過一次,直接把原身給氣死了。
但她白珞寧,作為名義上的遺孀,麵對這樣極品的“婆家人”,怎麼著也沒有把嘴邊的肉給彆人叼去的說法!
“這田家夫人也是可憐呐,夫君剛死,婆家人便要來分遺產了。”
周圍細碎的議論聲傳到田氏宗族眾人的耳朵裡,頓時讓他們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想到山裡的那東西……
“少廢話!我可是田家一脈僅剩的男丁,我大伯的遺產理應都歸我!你一個女人家花不了什麼銀子,我心情好了,說不定能賞你幾畝田讓你養老,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我就自己動手去找了!到時候,你的名聲可不太好聽!”
田大壯陰鷙的眼神在白珞寧身上上下掃視,這丫頭長得還挺可人,都還沒被人享用過,他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到時候玩膩了讓她到柳巷自謀生路,也算是照顧她了。
“呸,什麼歸你!”
眼看田大壯有獨吞的意思,田氏宗族那些人可不樂意了“僅剩的男丁?我媳婦肚子裡可還懷著娃娃呢!你算哪門子的東西!”
“就是!把東西都交出來!由咱們族裡的人平分!”
白珞寧眼看著眾人虎視眈眈,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好,來啊,我今兒倒要看看,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妻子,今天當著鄉鄰的麵,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我便一把火將老爺留下的東西都燒了!”
“你敢!”
論吵架,田大壯自然不是白珞寧的對手,但他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田大壯高高舉起的拳頭正要落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好了!都給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