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寧點頭如搗蒜“對的對的,哪裡有冤情哪裡就有反抗,我得讓他幫我查明牛羊得病的原因啊。”
沈清言笑眯眯地從白珞寧手裡接過毛筆,“你說,我來寫。”
“好!”
白珞寧深吸一口氣,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可扭頭一看,紙麵乾乾淨淨,沈清言隻字未寫。
“您老愣著乾嘛呢?”白珞寧震驚的瞪圓了雙眼。
“照你那樣寫,沒幾個人願意看下去。”
“那就一切從簡,告訴他,我想求助,讓他幫我調查牛羊得病的原因。”
沈清言流暢地寫完了狀書,白珞寧卷起來塞進自己衣袖裡。
在去衙門之前,白珞寧讓王小五跟雪鳶兩個人留在家中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衛正梁以為白珞寧這事兒也就到這兒結束了,可是沒成想白珞寧去而複返,且還遞交了一紙狀書,要求他替自己查明真相。
礙於沈清言的身份,衛正梁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彆急,本官這就派人去調查線索!”
“不必了,線索我已經找到了。“
隨著一陣響亮的女聲,雪鳶從人群外擠進來。
她走上前沉著冷靜的說道”東家,我仔細檢查了一下牛棚各處,發現確實是被人動過手腳,你看這些紫色的藥劑殘留,正是導致牛羊發病的誘因。”
雪鳶伸出雙手,那紫色藥物就被包在油紙中央。
白珞寧伸著手指想去摸摸,沈清言一下將她手打下去“這是劇毒!”
衛正梁眼珠一轉,立刻說道“看來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本官絕不能縱容這種風氣!我現在立刻派人去調查這幕後真凶!”
“縣老爺,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就不辛苦你們了。”
雪鳶又從袖中出一隻銀色啞鈴鐺,當著所有人解釋“這是從牛棚外圍的牆角邊發現,很有可能是凶手作案時遺留下的證據。”
白珞寧拿到手中仔仔細細觀看,啞鈴鐺上方方正正刻著一個大字田。
“是田大壯,這是他家的鈴鐺!”白珞寧怒喊道。
證據擺在眼前,就算是衛正梁有意掩護,也沒有正經借口了。
沈清言切合時宜地開口詢問“縣老爺打算什麼時候帶嫌疑人來對質?”
這縣衙上每走一步,衛正梁都得看沈清言的臉色,現在也不得不頂著壓力去讓人捉拿田大壯。
田大壯到了衙門後,非但沒有跟白珞寧張牙舞爪地超,而還表現出一副有苦難言的委屈模樣。
“青天大老爺,把小民招來所為何事?”
白珞寧看不慣他那一派做作的樣子,走上前將證物扔給他“彆裝了,我家牛羊得病的事,是出自你手吧!”
“你們家牛羊得病關我什麼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至於這個啞鈴鐺,我們家夥計那麼多,人人都有一個,說不定是誰丟了被你撿到,想以此來汙蔑我!”
田大壯反咬一口,把白珞寧氣得兩眼發昏,而衛正梁跟田大壯一唱一和,眼看田大壯的罪名就要洗清。
白珞寧急了,趕緊去拉沈清言的衣襟“沒看到我占下風了,你倒是說話啊!”
沈清言沉著地看向衙門口“估摸著也到時間了。”
這邊沈清言話音猶在,王小武便提著一個中年男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是不是汙蔑,且該問問藥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