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一開始依舊家裡家外的忙活著,家務全包,事兒全做。
每日也必然電話問候著,所有的一切,像是都恢複了舊日的秩序。
何樂也想慢慢的,讓自己恢複到從前,畢竟日子還得過,不是?
可是,她覺得有一隻無形的網,已經將自己給網住了。
她拚命的想逃竄出這種情緒,可是何樂發現自己,好像逃不開去。
終於有一天,不為情緒終於也失控了。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要做些什麼!你才能夠解開心結?”
何樂好想說一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可是這話,還沒有開口,她就聽見不為又道。
“你說這件事情跟悅月有關係,是因為悅月,所以孩子才沒有保住,那現在,悅月已經過來陪過禮,道過歉了,你究竟還要如何?”
好像,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到了新生,可是偏生,何樂像是活在了從前,還在那場夢魘裡麵。
何樂覺得,自己真的是夢魘住了。
她好像完完全全的被卡住了,她覺得自己最大的難過和遺憾,就是孩子沒有保住。
但是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最大的傷害可能是來自於不為和悅月——明明是因為悅月,所以她的孩子才沒了。
可是悅月以為那塊錢,就可以讓這件事情就此過去,揭過去這一日。
可是,何樂每每都能夠想起來,當時悅月那突然的用力,使得她一下子跪趴在地上的瞬間。
何樂腹中的胎兒忽然間一陣激烈,可憐可笑,她那時候還一直以為,是腹中的孩子也同自己一樣,嚇了一大跳。
可真可憐,可真可笑啊!
可真是可恨啊!
傷害的影響力,在無限的擴大,不為原本是他的倚仗,是他的精神支柱,可是後來,不為說出口的話,卻成了刀子,又像有萬箭穿心。
“你說這件事情,跟悅月有關係,是因為悅月,所以孩子才沒有保住,那現在悅月已經過來陪過禮,道過歉了,你究竟還要如何?”
是啊,悅月都已經道過歉了,她還要如何呢?
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了新生,可她就是就是走不出來啊!
那個孩子,或許還帶走了她的某種希望。
怎麼?滿世界的人都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她的孩子沒保住呢?
為什麼呢?是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憑什麼呀?憑什麼是她的孩子!
這太不公平了!
是啊,她究竟想怎麼樣呢?她究竟要什麼呢?
何樂不知道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很迷茫,很迷茫。
是啊,她究竟要不為做什麼呢?
不為都已經做的夠多夠好了。
畢竟備孕三年以來,都是不為養著自己的,畢竟不為曾經對自己那麼好。
她總不好,為這麼一件事情,就把不為按的死死的,定在恥辱柱上吧!
何樂覺得,自己時而想的清楚明白,時而又鑽進去了,情緒的牛角尖。
索性到後來,何樂也不在外露自己的情緒。
家裡麵實在是太空曠,太讓人覺得可怕了,所以何樂同不為協商,說自己想出去上班。
“你看看,你現在這種狀態,能去上班嗎?”
何樂覺得,自己很好。
一天三頓不少,頓頓都吃一碗飯。
每天早睡早起,她覺得自己狀態很好。
可是不為又道;“我知道,孩子沒保住,一直是你的心結。”
“你現在就不要想著上班的事了。你好好再調理調理身體,回頭我們一定,我們來年,一定會再有孩子的。”
不為這話,重新燃起了何樂的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