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井像被激怒的瘋狗般暴跳而起。
他抓起桌上標注著進攻路線的地圖,青筋暴起的手臂狠狠撕扯,碎紙片如雪花般飄落。
“八嘎!八嘎!”
他咆哮著踹翻作戰沙盤,猩紅的“四行倉庫”標記隨著坍塌的沙盤滾落,沾著泥土在地麵劃出詭異的血痕。
副官戰戰兢兢地想要勸阻,卻被鬆井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
“立刻調集重炮!給我把那座該死的倉庫轟成齏粉!”鬆井的軍刀“鏘”地出鞘,在牆上劈出深深的裂痕,木屑紛飛間,整麵牆都在劇烈震顫。
然而回應他的,是越來越近的轟鳴聲。
巨型龍卷風裹挾著沙石與殘肢,宛如來自地獄的死神鐮刀,將沿途的崗哨、軍車連同士兵一並絞碎。
當黑色風暴逼近鬼子指揮部的瞬間,鬆井終於露出恐懼的神色,他踉蹌著後退,軍靴卻被滿地狼藉絆倒。
狂風撕開屋頂的刹那,他絕望地揮舞著軍刀,嘶吼聲被徹底吞沒在席卷而來的旋渦中。
鬼子指揮部轟然坍塌的同時,天空突然裂開千百道縫隙。
數百道驚雷如銀龍般直貫而下,炸響在鬼子陣地的每一寸土地。
彈藥庫在雷光中化作火海,坦克被閃電劈成扭曲的廢鐵,鬼子士兵們的慘叫與雷聲交織,身體在高溫電磁風暴中蒸騰成血霧。
暴雨衝刷著焦黑的土地,很快,這片充滿血腥與罪惡的戰場,隻剩下滿地焦土與嫋嫋青煙。
片刻間,鬼子第三師團精銳部隊便全軍覆沒,無一生還,全他娘的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河對岸的公共租界裡,擠滿了密切關注戰局的愛國人士,他們一直攥著拳頭盯著四行倉庫方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當看到河對麵鬼子陣地風雲突變,狂風卷著沙石呼嘯而起,暴雨如注般砸下,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像銀蛇般在烏雲裡狂舞,瘋狂襲擊鬼子陣地時,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了。
更詭異的是,夾雜著滋滋電流的龍卷風憑空出現,將鬼子的帳篷、武器卷得漫天亂飛,整個敵軍陣地宛如被末日吞噬,慘叫和爆炸聲此起彼伏。
而河對岸租界這邊,依舊夜空朗朗,連一絲風都沒有,一滴雨也未落,兩種景象隔著一條河涇渭分明。
“這是老天爺開眼了,專劈這些小鬼子!”一個穿長衫的老者猛地振臂高呼,渾濁的眼睛裡迸出淚光。
“這龍卷風和雷劈得好!劈死這些狗日的!”一名年輕小夥使勁揮著拳頭,激動得滿臉通紅。
“老子這輩子沒見過這麼邪乎的氣象!這雷電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專門收拾這些小鬼子,真是老天有眼啊!”賣煙卷的小販扔下攤子,跳起來叫好,周圍人跟著沸騰了。
“一定是咱們犧牲的士兵感動了上天,才會天生異象,雷電專門劈小鬼子啊!”有人哽咽著說,眾人紛紛附和,歡呼聲、叫好聲浪濤般湧過橋麵。
連租界的巡捕都忍不住駐足,望著對岸那片“末日”景象,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河對岸的恐怖氣象還在持續,而租界這邊的歡呼越來越響,每個人都覺得胸中的鬱氣被狠狠宣泄出來,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arry楊和馬曉菲站在租界河岸邊的人群中,看到對岸鬼子陣地驟變的天氣,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驚愕。
平地刮起一陣陰風吹卷著烏雲,轉眼間竟成了雷電交加、龍卷風肆虐的末日景象,實在超出了常人想象。
但當看清龍卷風卷起鬼子的裝備、雷電精準劈在敵軍陣地時,閨蜜兩人對視一眼,瞬間反應過來。arry楊一把抱住馬曉菲,聲音因激動而發顫:“是林浪!一定是他在殺鬼子!”arry楊,跳著歡呼:“我們的老公太厲害了!這氣象召喚術太神了!鬼子第三師團完蛋了!”
她們又蹦又跳,裙擺飛揚,之前的緊張擔憂全化作了狂喜,和周圍的歡呼聲融為一體。
看著對岸敵軍陣地在天災般的打擊下土崩瓦解,閨蜜兩人臉上洋溢著解氣的笑容,彆提有多高興了。
與此同時,四行倉庫內,戰士們正難以置信地緊盯著對岸敵軍陣地。
當看到雷龍卷風裹挾著雷電,將敵軍陣地徹底吞噬,敵軍潰不成軍、灰飛煙滅時,整個倉庫瞬間沸騰了。
“鬼子全都活不成了,我們守住陣地了!”
年輕的戰士們激動得嗷嗷直叫,紛紛振臂高呼,有的甚至激動得互相抱在一起跳了起來。
“贏了!”
“我們贏了!”
“小鬼子第三師團全軍覆沒了!”
戰士們想到之前的艱難和犧牲,此刻紛紛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淚水混合著臉上的灰塵,劃出一道道痕跡。
謝晉元站在前方,看著這一幕,早已淚眼縱橫。
他緊緊攥著拳頭,心中百感交集:有高人相助,兄弟們再也不用犧牲了……
身為團長他最大的心願,就是在守住陣地的前提下,手下的弟兄們能多活一個是一個,此刻這個願望仿佛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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