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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7章 於偉正痛心疾首,嚴恪己主動請罪(2 / 2)

於偉正剛站起身,想走到窗邊活動一下僵硬的四肢,看看外麵的天色,秘書林雪又敲門進來,這次她的神色更加凝重,低聲彙報:“於書記,省委督導組的嚴恪己組長到了市委辦,說希望與您儘快會麵。”

於偉正對嚴恪己此時到來,心裡憋著的那股無名火“噌”地又冒了上來,恨不得立刻將其拒之門外。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場合。

他強行將怒火壓下去,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對林雪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說:“知道了。請他在小會議室稍等片刻,我準備一下,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辦公室門外就傳來了嚴恪己那略帶急促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耐煩:“於書記,還需要準備什麼呀?我的時間也很緊張,調查基本結束了,省委還等著我回去彙報最終結果呢!”話音未落,嚴恪己已經不等林雪引見,徑直推門走了進來。

他依舊穿著那身筆中山裝,風紀扣扣得一絲不苟,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直接看向剛從窗邊轉過身來的於偉正。

於偉正內心對嚴恪己此刻充滿了複雜的情緒。但表麵上,他還是迅速調整了狀態,恢複了市委書記的從容。

他用手隨意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穩步走回辦公桌後的座椅坐下,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嚴廳長,這幾天為了督導工作,辛苦你了。”

嚴恪己在於偉正對麵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將隨身帶的那公文包放在膝上,雙手壓住,聽不出什麼感情色彩:“都是為了工作,貫徹落實省委指示,談不上辛苦。於書記你也辛苦,剛開完大會回來。”

他顯然不想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姿態擺得很高:“於書記,今天一早過來打擾啊,是按照省委的明確要求和規定程序,調查結束後必須與地方黨政主要負責同誌正式交換意見。我們督導組的幾位同誌啊,也很辛苦,連夜整理了一份初步的情況報告和相應的處理建議。”他邊說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裝訂好的材料,放在桌上,“你看,我們是去旁邊會議室正式談,還是就在你辦公室簡單溝通一下?看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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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偉正目光掃過那份報告,並不去碰,反而問了一個程序性問題:“交換意見的範圍,省委是怎麼規定的?是隻和我這個書記單獨談,還是需要擴大範圍?”

嚴恪己似乎早有準備,照本宣科地回答:“原則上,是和市委常委班子主要領導交換。如果條件允許,最好是黨政班子主要成員都在場。當然,具體範圍看你安排,你是班長。”

於偉正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目前啊,黨委班子在家的,除了我,就隻有值班的侯成功副市長。瑞鳳市長和寧海副書記,一時趕不回來。”

嚴恪己臉上掠過一絲疑惑,但並沒有追問具體是什麼事,隻是點了點頭:“書記在就可以。那我們開始吧?”

於偉正沒再接話,而是伸手從桌上拿起一盒中華煙,抽出一支,熟練地用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

他沒有像往常接待重要客人那樣,禮節性地給嚴恪己遞煙,這個細微的舉動,明確傳遞出於偉正此刻內心的不滿。

於偉正書記此刻,就是要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表達對這位省裡來的“欽差”的態度。

嚴恪己似乎並不在意這些接待禮節,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指望於偉正會有多熱情。他直視著於偉正,直接點破:“於書記,我聽你剛才的口氣啊,還有現在的態度,好像對我們督導組這次的工作,有些不同的看法?或者說,有些情緒啊?”

於偉正抬起眼,略帶批評意味:“嚴廳長啊,既然你問起,那我就不妨直說了。我確實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你帶著幾個人到我們東原,時間不長,動靜不小啊。找市委、市政府班子的成員談話,這沒問題,組織程序我們理解也配合。但是,談話的方式像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審查的架勢,你覺得這種方式,符合我們黨一貫倡導的‘團結批評團結’的原則嗎?有利於穩定乾部隊伍情緒、推動地方各項工作正常開展嗎?現在東原的乾部隊伍中間,可以說是人心浮動,議論紛紛,這恐怕不是省委派你們下來的初衷吧?”

嚴恪己臉上沒什麼笑容,隻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語氣依然強硬:“於書記,我這個人,搞了大半輩子工作,風格可能比較直接,不喜歡繞彎子。但我認為,在任何時候,搞清楚事實真相都是第一位的,是底線。其他的那些彎彎繞,人情世故,我顧不了那麼多,也不太講究。現在,關於東洪縣田嘉明的問題,基本事實我們已經查清了。”

他說著,用手拍了拍放在桌上的那份《關於東原市田嘉明相關問題調查情況的報告》,將其又往於偉正麵前推了近半尺,“這是初步報告,請於書記過目。”

於偉正目光掃過報告的標題,那幾個黑體字顯得格外刺眼。他並沒有伸手去翻看內容,隻是又重重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灰輕輕彈進煙灰缸裡。

嚴恪己見於偉正無動於衷,追問道:“於書記啊,你不看看裡麵的具體調查內容和我們初步擬定的處理建議嗎?”

於偉正帶著一種刻意保持的疏離:“不必看了。嚴廳長親自帶隊調查的,自然是你們督導組認定的事實和結論。組織的調查,我們尊重,也會配合。”

嚴恪己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不解:“於書記,你們東原市乾部的這種態度……我倒有點不理解了。既然你對調查報告本身沒興趣,那這個交換意見的程序性會議,意義確實就大打折扣了。但程序就是程序,必須走完。基本情況,其實你比我更清楚。我就直接問吧,關於‘捂蓋子’這件事,也就是事發之後決定內部處理、暫不向上級公安機關和紀檢部門如實報告子彈來源這件事,於書記,你能說市委主要領導,完全不知情嗎?沒有任何默許或者暗示?”

於偉正迎著他的目光,神情坦然:“嚴廳長,關於這件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事發後,當時考慮到東原市大局穩定,因此決定先內部摸查,淡化處理,這個決策的責任,不在彆人,主要在我於偉正!是我承擔主要責任!與其他同誌無關!”

嚴恪己聽完於偉正這番將所有責任大包大攬的話,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表情變化。他點了點頭,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於書記敢作敢當,有擔當啊!按嚴格的程序來講,本應就這個問題啊繼續深入詢問你。但是,我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人。既然你們市公安局的李尚武同誌之前談話時,已經主動站出來,承擔了這方麵的主要操作責任,那麼,從有利於工作開展的角度出發,我認為,督導組可以不再向上追索你於書記的個人責任。這件事,到此為止。”

然而,於偉正隻是漠然地又吸了一口煙,然後抬起眼皮,看著嚴恪己,直接問道:“好了,嚴廳長,這些程序性的話啊不必多說了。你就直接說吧,你們督導組根據‘查清’的事實,最終擬定的處理意見是什麼?打算怎麼處理田嘉明同誌?又打算怎麼處理我們東原市委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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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恪己被於偉正這種直奔主題、甚至帶著點不耐煩的態度弄得愣了一下,自己帶隊辦公不少大案要案,雖然不少領導心裡可能不服氣,但大家麵子上還是能將就的。

他翻開報告的最後一頁,扶了扶眼鏡,開始照本宣科般地宣讀:“那就先從直接責任人田嘉明說起。經過我們調查核實,他的問題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麵:第一,違反槍支管理規定,私藏槍支彈藥,數量雖然不多,但性質嚴重;第二,在擔任平安縣政法委副書記期間,法紀觀念淡薄,竟然將手槍子彈交給社會閒散人員葛強,並指使其放置於時任平安縣委書記鄭紅旗同誌的辦公室內,進行威脅恐嚇,意圖乾擾縣委正常工作,性質極其惡劣;第三,上述行為,客觀上為葛強後續接觸槍支、進而購槍作案埋下了隱患,間接導致了東洪縣‘東投集團’兩名乾部被殺的惡性案件的發生,造成了極壞的社會影響。

於偉正臉色鐵青的看著嚴恪己。

嚴恪己不以為然:“事發之後啊,東原市委、市政府主要負責同誌,未能及時、如實向上級報告子彈的真實來源,反而試圖掩蓋事實真相,為其開脫責任,造成了錯誤的導向。綜上所述,證據鏈完整,事實清楚。因此,我們督導組經過慎重研究,對田嘉明的處理建議是:立即免去其東洪縣公安局黨委書記職務,由東原市紀委立案審查,徹底查清其所有問題後,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於偉正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到嚴恪己宣讀完畢。他才將快要燃儘的煙頭,用力地摁滅在玻璃煙灰缸裡,發出輕微的“呲”聲。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直視著嚴恪己,先是長歎一口氣,那歎息聲中充滿了無儘的惋惜:“嚴廳長啊,你們督導組的這份調查報告,還有這份處理建議,聽起來條理清晰,證據確鑿。但是,你們完全忽略了一個最關鍵、最核心的因素——那就是田嘉明同誌這個人!是他在東原市,特彆是在不久前麵臨滅頂之災的那場特大洪水中的實際表現和巨大貢獻!在滔滔洪水麵前,在數萬群眾生命財產安全受到嚴重威脅的危急關頭,是田嘉明同誌,不顧個人安危,最終保住了東洪大堤,避免了一場巨大的災難!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功績啊!嚴廳長,我認為,執紀執法固然要嚴,要維護黨紀國法的嚴肅性,但也要講政治、顧大局,要實事求是,更要有人文關懷,要有溫度!評價和處理一個乾部,不能僅僅孤立地地看他一時一事的問題,還要曆史地、全麵地、發展地看他的全部工作和一貫表現!要看到他為黨和人民事業做出的貢獻!”

嚴恪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於偉正的話,語氣強硬:“於書記!你的態度啊,那請你搞清楚!你說的這些,關於抗洪搶險的表現和貢獻,它不屬於我們這次督導組的職責範圍和調查內容!我的職責,督導組的權限,就是查清‘東投集團’案件背後可能存在的違規違紀違法問題!至於你所說的功勞、貢獻,那是你們東原市委,甚至是上級組織在量紀量法時需要考慮的事情!不是我們督導組的工作重點!”

於偉正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極其複雜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深深的苦澀。他沒有再爭辯,而是伸出手,將麵前那份代表著組織結論和權威的報告,輕輕地推回到了嚴恪己麵前的桌子中央。

然後,於偉正的聲音低沉下去,也敲在嚴恪己的心上:

“恪己同誌,”於偉正的目光緊緊鎖定嚴恪己的臉,“你可能還不知道。或者說,你還沒來得及知道。就在昨天傍晚,和你進行完談話之後,田嘉明同誌,因為長期超負荷工作,身心俱疲,積勞成疾,突發心臟病,經搶救無效……已經不幸殉職了。”

他特意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用那沉痛的的語氣說道:“所以,很遺憾,你這份熬夜辛苦寫出來的報告,還有裡麵這些言之鑿鑿、要追究刑事責任的建議,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了。這些……就是一張廢紙。”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嚴恪己抬起頭,聲音因為震驚而有些變調,“我昨天下午和他談話時,他人還是好好的!怎麼會……”他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眼神中甚至迅速閃過一絲的懷疑和警惕,“是不是你們市委為了保他,故意製造了假象?搞了什麼金蟬脫殼的把戲?於偉正同誌,我提醒你,這可是嚴重的——”

“嚴恪己同誌!”於偉正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積壓的悲憤、委屈和怒火,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實木桌麵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他手指著嚴恪己,身體微微顫抖,“我忍你很久了!你太過分了!事到如今,你還在用你那種懷疑一切的眼光看我們!是你!就是你那次談話!你的步步緊逼!把我們東原市一個抗洪英雄給逼死了!就在和你談完話之後,田嘉明同誌就……拔槍自儘了!現在,他的遺體,就躺在東洪縣人民醫院的太平間裡!東洪縣的廣大乾部群眾群情激憤!悲憤交加!要不是王瑞鳳、周寧海他們帶著市裡領導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拚命安撫,東洪縣數以萬計的群眾,就要自發組織起來,到市裡來找你這位省裡來的嚴廳長討個說法了!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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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恪己被這突如其來的、如同五雷轟頂般的消息和於偉正火山爆發般的震怒徹底驚呆了。

他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臉色由剛才的懷疑漲紅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喃喃道:“於書記……你……你說什麼?田嘉明他……他真的……沒了?自殺了?這……這怎麼可能……”

於偉正痛心疾首,眼眶瞬間泛紅,聲音帶著哽咽和控訴:“嚴廳長啊!嚴恪己!你好好想想,這像什麼?這就像是革命戰爭年代,前線的將士正在浴血奮戰,流血犧牲,保家衛國!而你,卻還在後方,大搞內部清洗,無情鬥爭!你為了你所謂的‘原則’,為了你那個‘鐵麵無私’的名聲,絲毫不顧及同誌感情,不顧及基層工作的實際困難和特殊性,更不顧及一個乾部的心理承受能力!把我們的同誌往絕路上逼!往死裡整!多麼好的一個同誌啊,就這麼沒了!我在回程的火車上,還在千方百計地向省委主要領導彙報他的成績,為他爭取一個寬大處理、戴罪立功的機會!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等一天?為什麼就不能給我們基層一個挽回的機會?!嚴廳長,田嘉明是黨的乾部,他或許有錯誤,但他的錯誤,絕對罪不至死啊!我和瑞鳳市長之前都明確表過態,如果市委有責任,有問題,你處理我們!”

說完之後,於偉正拍著自己的胸脯:“恪己同誌,你要處理的這些乾部都是東原頂天立地的乾部啊,你這是拿著刀子在我們的心口窩裡一刀一刀挖肉啊!”

麵對於偉正飽含血淚的質問和悲憤的控訴,嚴恪己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發現自已竟然啞口無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辦案多年,經曆過各種複雜的局麵,應對過各種或明或暗的阻力,卻從未遇到過眼下這樣的情況——調查對象竟然用如此極端的方式結束了生命。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案和經驗範圍。

他失神地喃喃道,像是在問於偉正,又像是在問自己:“他……他連死都不怕……為什麼……為什麼就偏偏害怕接受組織的審查和處理呢……”

於偉正伸出三根手指,用力地、一下下地敲擊著桌麵上的那份報告,聲音沉痛而嘶啞:“嚴廳長!你現在還不明白嗎?你這不單單是在處理田嘉明一個人的問題!你這是在搞變相的連坐!是在否定我們東原市整個班子的工作!是在寒所有基層乾部群眾的心!現在,人已經沒了,你的報告還有什麼意義?!”

嚴恪己徹底懵了,陷入了巨大的茫然和不知所措之中。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足足有五分鐘。

於偉正仰頭流淚:“嚴恪己,我把話放下,這事我給你沒完,咱們去省委打官司,省委不處理你,就處理我……”

嚴恪記點了點頭,像是終於回過神來,慢慢地、有些顫抖地伸出手,拿起桌上那份他熬了夜、字斟句酌、認為證據確鑿、處理得當的報告。他低下頭,一頁,一頁,又一頁,動作緩慢而僵硬地開始默默地撕扯:‘我向省委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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