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現場調研了解情況,一錘定音法律解決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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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現場調研了解情況,一錘定音法律解決(1 / 2)

馬廣德廠長聽到讓其他班子成員發言,明顯地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以主人的姿態,側身看了看緊挨著他左手邊坐的一位女同誌。

這位女同誌約莫三十五六歲,燙著一頭時興的大波浪卷發,耳垂上晃著亮晶晶的耳釘,手指上套著個寬麵金戒指,腕上的手表在會議室不算明亮的燈光下也反著光,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馬廣德臉上帶笑,語氣裡帶著點引薦的意思:“李書記,那……咱們就按順序來,讓班子裡其他同誌也彙報彙報思想。嗯……書記,我先給您介紹,這位是我們廠的黨委副書記,許紅梅同誌,主要分管群團、工會、婦聯這一攤子工作。”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許紅梅身上,示意她可以開始。

許紅梅顯然沒料到會臨時讓她發言。我看了桌麵上的會議議程,攏共就四項:馬廣德全麵彙報、孫浩宇發言、苗東方發言、我講話。現在這屬於“加演”,而且我前麵那兩個問題有點敲山震虎的意思,會場氣氛繃著,她明顯有些緊張,手足無措的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

“李書記,我……我給各位領導彙報一下,”許紅梅清了清嗓子,聲音有點發緊,“我們廠是五八年建廠的老廠子了,曆來重視婦女工作,走在了全縣、甚至地區的前列。彆的廠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在我們棉紡廠,女同誌那是絕對的主力軍,發揮了‘大半邊天’的作用……”

我不想再空話套話,微微皺了皺眉,抬手打斷了她,但還是依然很紳士的笑著道:“許書記啊,我問兩個具體情況。咱們廠現在的男女職工比例是多少?在職女職工的平均年齡,你掌握嗎?”

許紅梅被這突如其來的具體問題問得一怔,眼神下意識地瞟向旁邊的馬廣德,帶著點求助的意味。馬廣德臉上笑容也僵了一下,趕緊低聲提醒:“紅梅,基本數據……”許紅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連忙轉回頭,臉上擠著笑:“書記,這個……女職工大概……大概有一千一百多人?大部分都在生產一線。平均年齡嘛……這個隨時都在變動,我們沒有精確計算過,不過……估計在四十五歲以上吧。”

我心裡暗暗搖頭。一個分管群團婦女工作的副書記,連廠裡女職工最基本的結構數據都說不清楚,這工作是怎麼做的?看來這位許書記,八成是個擺著好看、占著位子的“花瓶”。對於這個層級的乾部,我倒不想一開始就上綱上線,顯得自己太苛責,畢竟隔著級彆。

但我還是順著她剛才的話頭,繼續問了下去:“紅梅同誌,我再問你,你是分管乾部的副書記,廠裡乾部管理這一塊,你也兼管吧?”

許紅梅連忙點頭:“報告書記,人事科這塊工作是我分管的。”

“那好,”我看著她,“廠裡中層乾部,包括車間主任、各科室負責人,還有外派的銷售點管理人員,現在一共多少人?這些乾部的年齡結構、學曆構成,你這個分管領導,心裡有數沒有?”

許紅梅臉上有點掛不住了,肉眼可見地慌了一下,她立刻扭過頭,看向身後側坐著的一位中年乾部。那人應該是人事科長,見狀趕緊欠起身,弓著腰,湊到許紅梅耳邊飛快地低聲說了幾句。

許紅梅聽完,像是拿到了標準答案,聲音都高了些:“報告書記,我們廠中層乾部,一共是七十九人。”說完,她似乎覺得完成了任務,還補充了一句,“外派在深圳銷售公司的幾個同誌,乾得都挺好。”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歎了口氣,語氣平和但帶著明顯的敲打意味:“許書記啊,看來你對廠裡一些最基本的情況,還摸得不夠清、不夠透啊。這些數據,應該是一個分管領導腦子裡隨時要有的東西。這樣可不行。”

說完,我沒再繼續追問她,目光轉向了坐在馬廣德右手邊的一位男同誌。這人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麵容嚴肅,坐姿端正,看著比許紅梅沉得住氣。

馬廣德趕緊又介紹:“書記,這位是我們廠的常務副廠長,楊衛革同誌,主要管廠裡的日常生產運行、行政和財務工作。”

我點了點頭,直接問道:“楊廠長,你管財務,剛才馬廠長提到總債務一千九百多萬。這裡麵,本金多少,利息多少,具體構成是怎樣的,你清楚嗎?”

楊衛革不慌不忙,甚至沒怎麼看麵前的筆記本,條理清晰地回答:“報告李書記,一千九百萬的債務總額中,本金大約是一千四百萬,累積的利息接近五百萬。利息主要來自兩大塊:一是各家銀行的貸款利息,滾動計算,利滾利,壓力很大;二是前幾年廠裡資金實在轉不開時,向兄弟單位和一些關係單位拆借的短期借款,也約定了12的資金占用費。”他頓了一下,語氣變得誠懇了些,“非常感謝李書記您昨天在聯席會上提出的思路,如果能協調銀行方麵實現停息掛賬,哪怕隻是暫停計息,對我們廠減輕負擔、逐步化解債務,都是天大的利好消息,我們班子和職工也才看得到一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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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九百萬……再次聽到這個具體的數字,我心裡還是像被針紮了一下。這筆錢,放在現在財政狀況好些的東洪縣,也接近全年財政收入的十分之一了,對曹河這樣的縣、對這麼一個困境中的廠子,更是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嗯”了一聲,肯定了他的條理:“楊廠長思路是清晰的,數據也記得準。那依你看,如果外部‘輸血’暫時指望不上,單靠棉紡廠自身,有沒有可能逐步消除這些債務?”

楊衛革翻開筆記本看了看,斟酌著詞句:“報告書記,單靠自身……困難非常大,可以說是步履維艱。核心問題還是產品在市場上缺乏競爭力,賣不上價,也賣不動。”

“競爭力差,分析過具體原因嗎?是產品質量問題,還是價格問題,或者是其他問題?”我追問道。

“都有。”楊衛革回答得很直接,“從根子上說,設備太老太舊了,多是六七十年代甚至更早的國產和蘇聯設備,故障率高,維修頻繁,嚴重影響連續生產,也拉高了維護成本。生產效率更是沒法跟南方那些用進口新設備的廠子比。同樣的布,人家用人少、耗時短、質量勻整,我們成本自然就高出一大截。再加上我們曆史包袱重,離退休人員多,各項費用攤下來,每米布的成本根本沒有優勢。價格上不去,質量上又沒有突出的亮點,倉庫裡積壓的產品就越堆越多,資金流徹底斷了。”

楊副廠長分析得倒是切中要害,比許紅梅紮實多了。我又陸續聽了管生產的副廠長、管後勤的副廠長以及廠紀委書記的簡單彙報,水平參差不齊,但總體感覺,這個班子除了楊衛革等個彆人,對廠子真實困境的認知深度和解決問題的緊迫感,都遠遠不夠。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長桌末端,一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老同誌身上。他約莫五十三四歲年紀,臉上溝壑很深,頭發花白稀疏,穿著一件深藍色中山裝,袖口有些磨損,看上去和車間裡那些老師傅沒什麼兩樣,與周圍幾位衣著光鮮的廠領導形成了鮮明對比。

馬廣德順著我的目光看去,介紹道:“哦,這位是我們廠的工會主席,周平同誌。”

我看向周平,語氣緩和了些:“周主席,你是職工選出來的,代表的是全廠一千多職工的利益和聲音。剛才各位廠領導主要是從經營管理角度談的,你從工會角度,從職工群眾的角度,談談看法?對於廠子脫困,職工們有什麼想法,你們工會又有什麼考慮?”

對於周平的發言,我原本沒抱太大期望。前麵一圈聽下來,除了楊衛革,其他人的彙報大多流於表麵,連家底都未必完全摸清。但周平作為最後一個發言,或許時間上他準備得更充分一些,而且工會主席的身份,應該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周平拿起麵前一個用廢舊報表紙裝訂成的筆記本,翻開,雙手有些粗糙。他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在場的縣領導,眼神裡沒有許紅梅那樣的慌亂,也沒有楊衛革那種乾練,反而有種壓抑已久的沉重和一絲豁出去的耿直。

“尊敬的李書記,各位領導,”周平的聲音不高,帶著點沙啞,但吐字很清晰,“剛才馬廠長、許書記,還有楊廠長他們,都把廠裡的困難,特彆是經營上的困難,彙報得很清楚了,說的都是實情,廠子確實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

他將目光看向我:“但是,光說困難不行,得想辦法解決。我代表工會,也代表很多敢怒不敢言的職工,想跟領導們彙報一個我們反複琢磨過、也跟部分職工代表商議過的思路。”

哦?我身體微微前傾,來了興趣。解決問題才是關鍵,這位周主席,看來是抓住重點了。

馬廣德在一旁輕輕咳嗽了一聲,插話道:“老周,時間不早了,都快十二點半了,食堂還等著呢。李書記難得來,咱們準備了魚……你挑要緊的說,長話短說。”

我擺擺手,笑著看著周平:“吃飯不急,工作要緊。周主席,你說,有什麼思路?”

周平看了馬廣德一眼,眼神複雜,然後轉向我,語氣堅定了些:“李書記,我的想法,其實之前在職代會上也提過,就是能不能把廠區東邊那大片閒置的土地盤活利用起來?那塊地,位置其實不錯,就在城邊,交通也方便。前兩年有南方來的老板考察過,很感興趣。咱們廠短期內根本用不上那麼大的地方,荒著也是荒著,種點麥子收成有限。如果能想辦法把那塊地變成活錢,哪怕是一部分,就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給廠子續上命。咱們縣裡財政困難,大家都清楚,指望縣裡大量撥款不現實。咱們廠一千多號人,在縣裡算個大廠,但在全國看就是個小企業。我覺得,得自己想辦法,‘造血’比‘等血’更牢靠。土地是咱們廠現在最實在、可能也是唯一能快速變現的資源了。”

土地!我回想起之前的會議紀要,看來當初提出這個方案的,正是這位看上去樸實乾巴的工會主席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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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廣德剛才的打斷,以及此刻微微蹙起的眉頭,都表明他對此方案並不熱心,甚至有些排斥。

這就很有意思了。一個眼看廠子就要斷氣的廠長,為何對可能救命的“賣地”方案如此態度?而一個工會主席,為何要鍥而不舍地推動這個明顯會觸動某些人利益的方案?看來,這棉紡廠的一潭死水下麵,暗流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深。

我看了一眼苗東方,他正低頭看著茶杯。孫浩宇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收回目光,手指在桌麵上輕輕點了點,麵向眾人,聲音平穩地開了口:“嗯,周主席提出了一個具體的思路——盤活閒置土地資源,換取脫困發展資金。各位縣領導,還有廠裡的同誌,大家都議一議,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到底怎麼樣?如果那塊地隻是用來種麥子、養魚,我個人認為,它的價值確實沒有充分發揮出來。不瞞大家,我元旦去醫院看望滿倉縣長時,他也提到了類似的想法,認為棉紡廠的問題,可能要從資產盤活上找突破口。”

我略作停頓,目光掃過全場,尤其是在馬廣德、苗東方臉上停留了一瞬。

“這樣吧,咱們今天既然來了,就把問題攤開。飯,可以晚點吃。先集中議一議第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問題——棉紡廠東區那片地,到底該怎麼看,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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