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方雲英心生不滿,彭樹德通風報信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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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方雲英心生不滿,彭樹德通風報信(1 / 2)

彭樹德和方雲英兩個人見了麵基本上就吵架。

彭樹德自年輕就氣度不凡,成熟穩重。身邊不乏追求者,這樣的人自然也多風流倜儻、有著拈花惹草的臭毛病。

而彭樹德從內心裡埋怨方雲英一直在打壓報複,覺得自己身懷一身本事卻無用武之地,不少在能力上和工作態度上遠不如自己的人都獲得了提拔重用。

自己這個方家的大女婿,卻一直徘徊在科級崗位,就連當年方誠退居二線的時候,原本苗苗國中是有意讓彭樹德來出任副縣長,進縣委常委的班子的。

但是方家內部開了個家庭會議,硬是把當時在婦聯當主任的方雲英推到了台前,擔任了副縣長。這件事,讓彭樹德對方家早就恨之入骨,覺得方家隻提拔自家人,壓製他這個“外人”。

當然,所有這些家庭內部的齟齬和不堪,都僅限於方雲英和家族裡幾個長輩知曉,是絕不足為外人道的。

畢竟,夫妻不睦、同床異夢,丈夫在外風流成性,這些事說出去,對雙方,尤其是對方家在曹河縣幾十年來積累的聲望和臉麵,是極大的打擊。方家是講究“詩禮傳家”、“門風清正”的,這種醜聞,必須牢牢捂在家裡。

最刺痛方雲英、也徹底撕裂兩人關係的那根刺,發生在幾年前的1987年。

具體日子方雲英已經不願去回憶,隻記得是個悶熱的夏夜。彭樹德借口接待省工業廳的客人,夜不歸宿。

方雲英本已睡下,半夜卻被一個匿名電話吵醒,告訴她“彭廠長在機械廠賓館308房,和一個女工快活呢,方縣長快去管管吧”。

方雲英握著話筒,手抖得厲害,渾身血液似乎一瞬間衝上頭頂,又瞬間褪得乾乾淨淨,隻剩下冰冷的麻木。

她沒有驚動已經睡著的兒子彭小友,一個人穿上衣服,騎著那輛二六女式自行車,瘋了似的蹬向機械廠賓館。

賓館前台值班的是個認識她的中年婦女,看到臉色煞白、眼神嚇人的方雲英半夜突然出現,嚇得話都說不利索,想阻攔又不敢。方雲英沒理會她,徑直上樓,找到308房。

敲門,沒人應。再敲,裡麵傳來彭樹德不耐煩又帶著慌張的喝問:“誰啊?大半夜的!”方雲英不說話,隻是用力地、持續地敲著那扇刷著棕黃色油漆的木門。門終於開了條縫,彭樹德穿著條短褲,頭發淩亂,看到門外是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意識想關門。方雲英不知哪來的力氣,側身猛地撞了進去。

房間裡彌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男女交合後的味道。

床上被子淩亂,一個年輕女人驚慌失措地用被子裹緊自己,隻露出半張臉。方雲英認得她,是機械廠婦聯的一個乾部,平日裡還來家裡吃過幾次飯,每次都還給方雲英帶著禮物,據說以前在縣劇團待過,能歌善舞。

那一刻,方雲英沒有尖叫,沒有哭喊。她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彭樹德,盯著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十幾年、在外人麵前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丈夫。

彭樹德最初的驚慌過後,竟慢慢浮現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憊懶和一絲隱藏的怨氣,他拉了拉那女人內衣帶子,彆過臉去。

那晚之後,方雲英搬出了主臥,住進了兒子隔壁的小房間。

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一天一夜,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在省城的方信。自此,兩人的關係就成了名義上的夫妻關係。方信和方誠兩人本想著讓方雲英離婚,但是方雲英考慮到兒子,硬是把這事忍了下來。

時過多年,方雲英甚至多次想說服自己,原諒彭樹德,但是實在是回不了頭,每次看到道貌岸然的彭樹德,方雲英都覺得有些惡心。

隨著方家地位的提高,他們也默許了方雲英的分居狀態。為了方家的體麵,這樁早已千瘡百孔的婚姻,必須以一種“和諧”的形式維持下去。

這件事,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橫亙在兩人之間,已經無法愈合。彭樹德對方家的恨意,也因此達到了頂點。他不僅恨方家壓製他的仕途,更恨方家在這種事情上對他的“審判”和“拿捏”,也恨自己隻要在曹河就必須維持這名存實亡的婚姻。

而方雲英的恨,同樣熾烈。她恨彭樹德的背叛和肮臟,恨他的毫無悔意,這種背叛和壓抑,讓她的性格在年複一年的煎熬中,變得越發尖銳、易怒,也越發冰冷。

按說對市審計局的接待方雲英作為常務副縣長是應該參加的,但神經衰弱的方雲英想著彭樹德又在外麵鬼混,就血壓高升,一陣頭疼,也是不能連續參加接待,就請了假回來。

彭樹德聽到方雲英大喊大叫,被這聲音驚得一哆嗦,手裡的煙灰掉在了褲子上。

他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尷尬,隨即被一種混合著不耐煩和破罐破摔的表情取代。

“又想怎麼樣?我怎麼就過分了。”

彭樹德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動作帶著刻意的粗魯,試圖掩飾心虛,“我這剛進門,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在外麵注意影響,在家也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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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方雲英往前逼近一步,聲音裡帶著屈辱和不甘“你還知道有家?彭樹德,縣委書記組織開會,你都敢遲到?你都敢出去鬼混,你的脖子上不知道是被哪個不要臉的野女人啃的?青一塊紫一塊,你都多大了,還要不要臉?!”

她越說越氣,眼前仿佛又浮現出多年前賓館房間裡那令人作嘔的一幕,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失去理智。她猛地伸出手,就要去抓扯彭樹德的衣領,想看得更清楚,更想撕碎他那張道貌岸然的臉!

彭樹德臉上掛不住了。被當麵戳穿這種隱私,尤其是方雲英那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怒火,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踩在了腳底。他“謔”地站起來,抬手就格開了方雲英伸過來的手,力道不小,推得方雲英踉蹌了一下。

“方雲英!你他媽夠了!”彭樹德也火了,長期壓抑的怨氣和對現狀的不滿一起爆發出來,聲音陡然提高,“你還有完沒完?成天就像個特務一樣盯著我!我在外麵辛辛苦苦,維護廠子,應付領導,回到家連口熱乎氣都沒有,就是看你這張怨婦臉!我得寸進尺?我乾什麼了?啊?我乾什麼了需要你來管?!我的事,你以後少他媽摻和!你看不慣,你滾啊!”

最後那句“你滾啊”,像一把箭頭,狠狠射進了方雲英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口。

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體晃了晃,扶住了旁邊的沙發靠背才站穩。淚水不可抑製地湧上眼眶,但她死死咬住嘴唇,硬生生憋了回去。不能哭,在這個男人麵前,絕不能哭!

“我滾?這是縣委分給我的房子!彭樹德,你彆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機械廠的黨委書記、廠長,是領導乾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你代表的是曹河縣國有企業的形象!你就頂著這一脖子醃臢痕跡去開會?你讓領導們怎麼看你?讓同事們背後怎麼議論?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方家的臉往哪兒擱?!”

方雲英的話,字字如刀,不僅割向彭樹德,也割向她自己,更割向那個她必須維護的“方家臉麵”。這臉麵,像一副沉重的枷鎖,鎖住了她的人生,也激起了彭樹德最深的逆反。

“方家臉麵?嗬!”彭樹德嗤笑一聲,笑容裡滿是譏諷和怨毒,“少拿方家來壓我!方家方家,我為你方家當牛做馬這麼多年,我得到什麼了?啊?當年要不是你方家搞鬼,搶了我的位置,現在坐在副縣長位置上的,是我彭樹德!不是你方雲英!你還有臉跟我提臉麵?你們方家的臉麵,早就被你哥被你們全家那點齷齪心思丟儘了!少在我麵前擺副縣長、方家大小姐的譜!我彭樹德不欠你們方家的!還說我在外麵亂搞,每次,啊,每次要親熱一下,你看看你的那張臭臉,老子欠你的嗎?老子一分錢也不欠你們的。”

“你……你無恥!”方雲英被他這番直刺心窩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當年那場決定她人生命運的家庭會議,是她心中對彭樹德最大的虧欠,也是她最不願提及的事。此刻被彭樹德血淋淋地撕開,她隻覺得一陣眩暈。

都說七年之癢,其實中年夫妻啊,每天都在癢癢撓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幾乎要動手的時刻,門口傳來鑰匙插入鎖孔、轉動的聲音。

門開了。他們的兒子彭小友拎著一個半舊的黑色公文包,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他顯然在樓下就聽到了爭吵,此刻臉上沒有驚訝,隻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冷漠。

他穿著公安的冬常服,沒戴帽子,頭發剃得很短,臉色在樓道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蒼白。

彭小友的目光在父母臉上掃過,在父親脖子那抹刺眼的紅痕上微微一頓,隨即移開,仿佛沒看見。他把公文包隨手扔在門口的鞋櫃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吵夠了沒有?”彭小友的聲音平淡,沒有起伏,甚至沒有多少情緒,“在樓下就聽見了。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方雲英像被按了暫停鍵,所有噴薄欲出的怒火和委屈瞬間僵在臉上。她幾乎是本能地,迅速收斂了臉上所有的激烈情緒,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也刻意放柔放平,帶著一種欲蓋彌彰的倉促:“小……小友回來了?吃飯了沒?媽……媽跟你爸,在討論工作上的一點事,意見有點不合,聲音大了點……沒事,沒事。”

她極力想維持住那個在兒子心中“理性”、“乾練”、“家庭和睦”的母親形象,儘管這形象早已支離破碎。這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也是她作為母親,可憐又可悲的堅持。

彭樹德也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氣焰一下子矮了半截。他在兒子麵前,總有些底氣不足。一方麵是因為自己那些不光彩的事,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對這個性子有些冷、心思難以捉摸的兒子,有種莫名的疏離和一絲畏懼。他訕訕地坐回沙發上,拿起煙盒又想抽,瞥了一眼兒子,又把煙塞了回去,隻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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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友沒接母親的話,也沒再看父親。他彎腰換下皮鞋,穿上棉拖鞋,走到客廳,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沙發有些舊了,彈簧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他自己從茶幾上彭樹德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拿起旁邊的火柴,“嗤”一聲劃燃,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灰白色的煙霧。他的動作很熟練,帶著一種與他的公安身份不太相符的隨意,又或者說,是一種刻意的、對某種規範的漠視。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顯得有些模糊。沉默了幾秒鐘,他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用夾著煙的手指點了點,開口,話題卻跳到了完全不相乾的方向,語氣依舊平淡,像在談論天氣:

“聽說縣裡要搞那個農機批發市場?李書記親自抓的項目?”

彭樹德愣了一下,沒想到兒子突然問這個。他下意識地坐直了些,清了清嗓子,端起幾分廠長的架子:“嗯,是。上午剛開完協調會。怎麼,你們局裡也議論了?”

彭小友是曹河縣公安局經偵大隊副大隊長,雖然是股級,但主持大隊工作。經偵大隊是新成立不久的部門,從刑警大隊分離出來,在全國都屬於新鮮事物,業務還在摸索階段,平日裡主要處理些簡單的經濟糾紛,或者給刑警大隊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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