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剛是被打昏過去的,秦豔玲卻還清醒著,隻是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原來這屋子騰空了以後這麼寬敞的嗎?
之前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呢?
“唉·····”
敢出來看情況的都是家裡的男人,這會兒瞧見老羅家叫搬了個精光,菜刀菜板都沒剩下,忍不住歎息。
他們能出來看一眼人死沒死,把人拖回來已是仁至義儘了。
剛才那夥人近段時間在公社犯下的案子可不少,手裡指不定背著人命呢。
都是有妻有子的,身上擔子重,不可能為沒見過幾次麵的鄰居冒這個險。
老羅家的遭遇雖然慘,但和他們鄰裡鄰居的沒關係,大家夥兒將兩口子挪到炕上就算對自己的良心有個交代了,之後什麼也沒說,走之前還幫忙關上了門。
小屋裡又重新陷入黑暗。
聽著關門時響起的空曠回響,秦豔玲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羅小慶這會兒也回魂了。
他看著被洗劫一空的房子,又看了看昏死在炕上無用的親爹,和鼻青眼腫的,雖然反抗了但還不如不反抗的親媽,嘴一咧,嚎的驚天動地。
“嗚嗚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東西····東西都沒了,全都沒了!我們以後怎麼生活呀?嗚嗚嗚····”
怎麼生活?秦豔玲也想問以後要怎麼生活。
她本以為失去工作被趕出宿舍樓就是人生的至暗時刻了,卻沒想到人生在世果然事事皆有可能。
沒有最絕望,隻有更絕望!
見母親不回答自己,羅小慶聞著身子底下的騷臭又氣又恨,口不擇言道:“就說了讓你彆把著錢!拿那錢買肉吃多好,你不聽,這下好了!請彆人吃肉了!嗚嗚嗚!”
自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大蘿卜連吃五天,一到晚上蘿卜屁此起彼伏,結果省下來的錢全被人搶了,羅小慶真是想起來就難受。
他始終認為自己淪落至此都怪亂搞男女關係的爸和把著錢卻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媽,除了他羅小慶自己,這家裡都是罪人。
卻不料正懷疑人生的秦豔玲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暴起,一把薅起羅小慶的脖領子就是兩巴掌。
一邊打還一邊罵:“你個死孩子!要不是你咋咋呼呼說家裡有錢,咱家剛搬來才幾天怎麼可能被盯上!
你還想吃肉?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家裡連蘿卜都沒得吃了!一家子全上街討飯去!”
怎麼可能這麼巧?
前腳才說了家裡有錢,後腳就叫人盯上撬鎖把全家給搶了。
一定是小慶這不聽話的死孩子禍從口出,一定是這樣的!
秦豔玲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找了個男人在外麵找姘頭,丟了工作不說還被人從家裡攆出來;
生了個兒子也是討債的,把家裡禍害的這下連乾個體的本錢都沒了。
再也不用爭執要不要做生意了,明天直接一人一個碗,全部出去要飯得了!
不對!這夥人雁過拔毛,眼皮子淺的令人發指,連碗都沒給老羅家留下一個,討飯的碗都得借鄰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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