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不行!還給我!”
秦豔玲捂著流血的腦袋仍不長記性,竟然掙紮著抱住了其中一人的腿,任由那人把她拖出家門,拖進雨裡。
“這死娘們兒!你瘋了吧?”
沒想到這還是個要錢不要命的。
被秦豔玲纏住的男人直接照著她臉給了兩腳,輕鬆擺脫後又折返進她屋裡搬東西去了。
三兄弟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一趟一趟又一趟,將老羅家前不久才剛從樓裡搬出來的家具物什全給搬空了。
這也太猖狂了!
院子裡這麼多人都死了嗎?
艱難的睜著腫脹的雙眼,秦豔玲不死心的喊:“來人啊!救命·····有人搶劫啊!快救命啊!”
大雨嘩嘩的下著,院子裡除了秦豔玲求救的聲音就是三兄弟緊忙抬東西的動靜,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
一個大院裡七戶人家,七扇房門,除了老羅家的門戶大開任君采擷,其他的大門都緊閉著,仿佛從來就沒有人打開過一般。
“大哥!這妝台裡有東西,難怪那死娘們兒拚命護著呢,全是錢票!夠咱兄弟瀟灑一陣了!”
和秦豔玲的絕望不同,三兄弟中的其中一個發現了妝台裡的秘密,激動的手舞足蹈,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雀躍,音量更是不曾減小。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半夜搬家的正經人戶呢,這哪是小偷小摸?簡直是土匪進城!
躲在屋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凶徒的話,感歎老羅家時運不濟,可依舊沒人出來看上一眼,幫幫忙。
這其中固然有明哲保身的考慮,但更多的是因為老羅家自搬來以後就一直封閉著不曾和大家相交,沒有感情不值得冒險的緣故。
開什麼玩笑?
都敢搶人了那身上能沒家夥嗎?
要是出去幫忙被紮上一刀丟了命算誰的?
還是關上門老老實實的吧,隻要搶的不是自己家,死道友不死貧道嘛,眼一閉就過去了。
本來就絕望的秦豔玲聽見劫匪果然找到了家裡的積蓄,並且當著她的麵就開始分起贓來,突然又來了力氣。
她大喊了幾嗓子,追出去,在胡同裡被打了幾拳摔在雨裡後終於徹底的安靜下來。
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作案的不僅這三兄弟,外頭還有接應的人,真要惹急了這夥人給自己兩刀,沒了命可就真的什麼也沒了。
錢很重要,可命更重要。
秦豔玲閉嘴了。
好在最近風聲緊,估計搶劫的這夥人也不想多惹事端,搬空了屋子就走了,胡同裡很快又安靜下來。
直到徹底沒有動靜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院子裡的其中一戶人家才敢開窗往外看。
確定搶劫的人都走了以後,院子裡的其餘人戶陸陸續續開門出來。
有人見秦豔玲倒在胡同裡,問話也不應,好心的把她拖了回來。
進門又見羅振剛摔在屋子的角落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有膽大的男人上前摸了摸他脖子。
“還跳呢,沒死,估計是暈了,抬炕上去吧。”
夫妻倆仿佛死狗一般被扔到炕上,至始至終縮在角落裡沒有出過聲的羅小慶已經嚇傻了,炕上一片尿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