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公寓樓,樓道裡安靜得隻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趙長天扶著周海瓊來到電梯前,按下了上行的按鈕。
電梯門緩緩打開,趙長天扶著周海瓊走進去。
按下了周海瓊所住樓層的按鈕。
電梯緩緩上升,周海瓊在半夢半醒間,嘴裡含糊地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趙長天輕輕地拍了拍周海瓊的肩,輕聲說道:“沒事的,馬上就到家了。”
終於,電梯到達了樓層。
趙長天費了一些周折,總算將醉得腳步踉蹌的周海瓊攙扶進了她租住的高檔公寓。
踏入公寓的瞬間。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室內清新劑的味道撲麵而來。
屋內,柔和的月光如輕紗般透過潔淨的落地窗。
灑落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上。
與天花板上那盞造型典雅的吊燈散發的微弱餘光相互交織。
營造出一種靜謐而又透著絲絲孤寂的氛圍。
趙長天小心翼翼地扶著周海瓊往客廳移步。
她整個人綿軟無力,幾乎將全部重量都倚在了趙長天身上。
嘴裡不間斷地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似是在傾訴著滿心的委屈與痛苦。
好不容易來到沙發前,趙長天微微屈膝——
輕輕將她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
周海瓊剛一接觸到沙發,便雙手猛地捂住嘴。
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五官因痛苦而扭曲。
額頭上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趙長天見狀,心中“咯噔”一下。
焦急地問道:“海瓊,你怎麼了?”
周海瓊艱難地抬起手,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
聲音微弱且含糊地吐出幾個字:“我……我想吐……”
趙長天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伸出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周海瓊的腰。
半拖半扶著她朝衛生間快步走去。
一進衛生間,周海瓊便迫不及待地撲向馬桶。
“哇”的一聲,胃裡的東西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刺鼻的氣味瞬間在這狹小而封閉的空間裡肆意彌漫開來。
趙長天下意識地微微皺眉,但眼中的關切之情愈發濃烈。
他伸出手,輕輕而有節奏地拍著周海瓊的背。
語調輕柔且滿是安撫地說道:“吐出來就好了,彆憋著,慢慢吐。”
周海瓊一邊劇烈地嘔吐著,一邊發出痛苦的呻吟。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緊閉的雙眼溢出,和汗水交織在一起。
順著臉頰滾滾滑落,打濕了鬢角原本整齊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
趙長天默默地從一旁的紙巾盒裡抽出幾張紙巾。
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
這一次嘔吐仿佛耗儘了周海瓊全身的力氣。
她虛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趙長天身上。
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輕聲說道:“趙總,謝謝你……”
趙長天扶著她緩緩站起身,聲音溫柔而關切:“彆客氣!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先去休息吧。”
然而,還沒等他們邁出衛生間。
周海瓊原本稍稍舒緩的神情再次變得痛苦起來。
她雙手又一次緊緊捂住嘴。
喉嚨裡發出一陣壓抑的乾嘔聲。
趙長天心中一緊,趕忙穩穩地扶住她。
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周海瓊便又一次嘔吐起來。
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加難受,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趙長天隻能緊緊地抱住她,給予她支撐。
耐心地等待她吐完。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周海瓊的身體愈發虛弱,雙腿發軟。
幾乎完全癱軟在趙長天懷裡。
意識也變得更加模糊。
終於,周海瓊的嘔吐漸漸停歇。
她抬起那張滿是淚痕、憔悴不堪的臉,眼神空洞而迷離。
突然,她像是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瞬間爆發。
猛地撲進趙長天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壓抑而悲慟。
仿佛將今晚與劉海強的爭吵所帶來的所有委屈、憤怒、失望。
以及對這段婚姻徹底絕望的痛苦。
都毫無保留地宣泄了出來。
趙長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身體瞬間僵住。
看著懷中哭得肝腸寸斷的周海瓊。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抱住她。
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動作輕柔而舒緩。
如同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嘴裡輕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彆太傷心……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這緊密的身體接觸中。
趙長天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海瓊身體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她急促而紊亂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帶著溫熱的氣息。
這讓趙長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周海瓊在趙長天懷裡哭了許久。
情緒逐漸從激烈的爆發轉為低聲啜泣,但仍帶著濃濃的醉意。
她微微抬起頭,迷離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趙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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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彆樣的情愫。
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趙總……我喜歡……喜歡你……
我對劉海強已經……已經沒有任何愛情了……
我和他……早就回不去了……”
趙長天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震。
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怎麼也沒想到,周海瓊會在這樣醉酒的狀態下說出如此大膽直白的話。
雖然在內心深處,聽到這樣的表白。
他的心裡不可否認地有那麼一絲竊喜如煙花般瞬間綻放。
但他的理智卻在第一時間拉響了警報。
他清楚地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極為特殊,都是國企乾部。
且有著上下級的關係。
這種身份背景決定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不能越雷池一步。
一旦失控,將會帶來諸多難以預料的麻煩和後果。
尤其是在高文博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就應該更加謹慎。
趙長天微微愣神後,趕忙強行穩住心神。
臉上恢複了鎮定。
他輕聲說道:“海瓊,你喝醉了。
這都是說的胡話呢。
先好好休息,等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周海瓊卻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話。
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繼續喃喃自語著對趙長天的喜歡。
話語斷斷續續,卻又無比執著:“我是真的……真的喜歡你……
趙總……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開心……”
趙長天無奈,隻能繼續輕聲安慰她。
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了,好了,彆想那麼多了。
咱們先去床上躺著,睡一覺起來就舒服了。
明天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呢。”
說著,趙長天微微彎腰。
雙臂穿過周海瓊的腋下和腿彎,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了起來。
周海瓊在他懷裡動了動,嘴裡嘟囔了幾句,便又安靜下來。
趙長天抱著她,朝臥室走去。
臥室裡,布置得溫馨而雅致。
淡藍色的床罩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靜謐。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寧靜與祥和。
趙長天輕輕地將周海瓊放在床上。
動作輕柔。
繼而,他微微俯身,幫她蓋好被子,掖了掖被角。
周海瓊躺在床上,眼神迷離。
嘴裡仍在嘟囔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語,似是在囈語。
又似在傾訴著內心深處的情感。
趙長天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周海瓊漸漸平靜下來,呼吸也逐漸平穩。
似乎進入了夢鄉。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
看著她那帶著淚痕卻依舊秀美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
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
將周海瓊的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過了好一會兒,趙長天輕輕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他再次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周海瓊。
這才悄悄地走出臥室,腳步放得極輕,生怕吵醒了她。
他輕輕帶上臥室門,離開公寓樓。
翌日,上午八點半,廣市被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
陽光穿透雲層時,在樓宇間投下斑駁的光影。
黎光物業的辦公大樓裡,各部門已經進入忙碌狀態。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氣息——
經過前兩日的交鋒與應對,今日的每一步推進都顯得尤為關鍵。
岑知夏帶領技術團隊在辦公室集合。
桌上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屏幕上跳動的代碼卻已如戰場的兵符般緊迫。
昨天下午,他們初步製定的應對華龍物業新乾擾技術的方案。
今日正式進入實施階段。
“服務器防火牆的第三層加密協議——
必須在上午十點前完成升級,”
岑知夏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顯然是熬了夜。
“另外,反製程序的算法模型。
我需要三個小組分彆進行壓力測試。
模擬華龍物業可能采用的三種攻擊路徑。”
一位技術骨乾揉了揉通紅的眼睛。
遞過一份報告:“岑處,昨晚我們排查了所有潛在的網絡端口。
發現三個可能存在的漏洞,已經臨時封堵。
但徹底修複需要時間。”
岑知夏接過報告,指尖劃過密密麻麻的參數。
眉頭微蹙:“優先保證核心業務端口的安全。
其他非關鍵端口暫時關閉。
記住,華龍物業很可能趁我們應對訴訟的間隙動手。
我們不能給他們任何可乘之機。”
團隊成員們立刻分頭行動。
鍵盤敲擊聲如密集的鼓點,在辦公室裡此起彼伏。
岑知夏站在監控屏前,看著實時刷新的網絡流量數據。
目光銳利如鷹——屏幕上,幾條異常的數據包正在邊緣徘徊。
雖未發起攻擊,卻像潛伏的毒蛇,讓人不敢鬆懈。
與此同時,市場團隊的推廣活動也在各區域同步展開。
負責人劉副處長帶著團隊——
在市中心的商業廣場搭建了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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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台上的智能門禁係統、遠程監控設備正進行著實時演示。
與昨日不同,今日的推廣多了幾分底氣——
技術團隊的防護網正在收緊。
而他們則要趁此時機,將智能化服務的優勢深植於潛在客戶心中。
“您看這套係統,不僅能實時識彆訪客身份。
還能與社區警務係統聯動。
一旦發現可疑人員,會自動預警,”
劉副處長向一位前來谘詢的小區物業經理介紹道。
手裡的平板上正播放著實際應用案例。
“就像昨天,我們在另一個展區演示時。
係統成功攔截了三次模擬的非法入侵信號。
反應速度比傳統安防快至少0.8秒。”
物業經理頻頻點頭。
指著屏幕上的數據流問道:“如果遇到網絡攻擊,係統會不會癱瘓?
我聽說華龍物業最近在技術上動作不少。”
劉副處長早有準備,微微一笑:“這點您完全可以放心。
我們的技術團隊昨晚剛完成了新一輪安全升級。
簡單說,就是給係統加了‘雙保險’——
即使外層防護被突破,內層的應急程序會立刻啟動,確保服務不中斷。
而且,我們今天上午還會有技術人員在後台實時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