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
指尖不經意碰到她的手腕。
溫熱的觸感讓兩人都頓了頓。
手鏈的鏈條很細,貼合著她的手腕。
玉珠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喜歡嗎?”趙長天問。
林悅點點頭,低頭看著手腕上的手鏈。
心裡像揣了顆糖,甜得快要化了。
她知道趙長天不是鋪張的人,送的禮物從來都帶著心意——
前不久,他送了一本1954年版的《婚姻法》。
扉頁上寫著“願你永遠為正義而辯”,那是她收到過最特彆的禮物。
“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林悅從帆布包裡拿出一個信封,“不過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弄的。”
趙長天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遝打印的資料。
標題是“國企項目審批常見法律風險提示”。
他翻了翻,裡麵是林悅根據最新的法律法規整理的要點。
每條後麵都附著她手寫的注解,字跡娟秀又認真。
“我知道你經常要審批重要項目。
有些條款可能涉及新修訂的《民法典》,就整理了一下。”
林悅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趙長天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又暖又軟。
他合上資料,認真地說:“有用,太有用了。
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元旦禮物。”
窗外的彩燈忽明忽暗,映在林悅的臉上。
她的笑容比燈光還要亮。
趙長天看著她,忽然覺得,所謂的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
在一個溫暖的餐廳裡,和喜歡的人一起吃飯。
聊些無關緊要的話。
空氣裡有食物的香氣,眼裡有彼此的影子。
他們慢慢吃著,湯喝了一碗又一碗。
鱸魚的刺被趙長天細心地挑出來。
荔枝菌炒牛肉裡的蔥段被林悅夾到自己碗裡——
她知道趙長天不愛吃蔥。
唱片機裡的歌換了一首,是鄧麗君的《我隻在乎你》。
溫柔的調子像水流一樣淌過。
“對了!”
林悅忽然想起什麼,“下個月我們係有場模擬法庭。
是關於合同糾紛的,你有空來看看嗎?
我扮演原告律師。”
“有空一定去。”
趙長天立刻答應,“到時候我提前請假,坐在第一排給你加油。”
他想象著林悅穿著律師袍,站在模擬法庭上侃侃而談的樣子,一定很耀眼。
林悅笑得更開心了,伸手越過桌子。
輕輕握住了趙長天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溫暖,把她的手整個包在裡麵。
兩人都沒說話,隻是看著對方。
眼神裡的情意像鍋裡慢慢熬著的湯,越來越濃。
服務員來收盤子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兩眼——
這對情侶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男人成熟穩重,看女孩的眼神卻溫柔得能滴出水。
女孩青春活潑,望向男人時,眼裡滿是信賴和依賴。
明明是不同的氣質,湊在一起卻格外和諧。
像老廣州的雙皮奶,甜得恰到好處,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
結完賬,趙長天拿起林悅的帆布包,自然地挎在肩上。
林悅想自己拿,他卻按住她的手:“我來就行!
你負責開開心心的。”
林悅一臉甜蜜的說“我們現在去看電影嗎?”
“嗯!”
趙長天點點頭,握緊了她的手,“票買好了,八點半的場,時間正好。”
從餐廳出來,晚風卷著零星的雨絲飄下來。
趙長天把林悅往身邊帶了帶。
用胳膊護著她往街角的影院走。
路口的紅綠燈交替閃爍,穿雨衣的外賣騎手匆匆掠過。
濺起的水花打在路邊的水窪裡,映出一片碎光。
“還好帶了傘。”
趙長天從包裡翻出一把黑色的傘。
撐開時“嘭”的一聲,傘骨彈開的弧度剛好罩住兩人。
林悅往他那邊靠了靠,肩膀貼著他的胳膊。
能感覺到他衣袖下溫熱的體溫。
傘麵隔絕了雨絲,也把外界的喧囂擋在了外麵。
小小的空間裡隻剩下彼此的呼吸和腳步踩過水窪的輕響。
影院在商場三樓。
電梯上行時,鏡麵倒映出兩人依偎的身影。
林悅看著鏡中的自己——
裹著趙長天寬大的羊絨大衣,領口還沾著他身上的雪鬆味?
頭發被風吹得有點亂,卻忍不住彎起嘴角。
趙長天注意到她的目光,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指尖劃過她的臉頰,帶著點涼意。
“緊張嗎?”
他笑著問,“等下要看的可是恐怖片。”
林悅愣了一下,隨即瞪他:“不是說看愛情片嗎?你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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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膽子小,平時連懸疑劇都不敢看。
上次偶然刷到恐怖片片段,嚇得半夜不敢去廁所。
“逗你的。”
趙長天捏了捏她的臉,眼底漾著笑意,“是你上次說想看的那部《時光情書》。
愛情片,我特意選的情侶廳。”
林悅這才鬆了口氣,伸手捶了他一下:“嚇死我了!”
嘴上抱怨著,心裡卻甜絲絲的——他連自己隨口提過的電影都記著。
情侶廳在影院最裡麵,燈光比普通放映廳暗一些。
座位是麵對麵的雙人沙發,中間沒有隔斷。
趙長天選了後排靠窗的位置,拉開沙發椅的扶手。
原本分開的兩個座位立刻連成一張小沙發。
林悅脫了濕漉漉的鞋子,蜷起腿靠在角落。
趙長天則把她的帆布鞋放在旁邊的置物架上。
又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仔細擦了擦她沾了雨水的白皙腳踝。
“剛在餐廳吃太多,有點撐。”
林悅摸了摸肚子,看著趙長天從包裡往外掏東西——
兩盒熱牛奶,是他路過便利店時買的,還帶著餘溫。
一小袋草莓乾,是她喜歡的牌子。
甚至還有個小小的暖手寶。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趙長天把暖手寶塞進她手裡,又擰開牛奶遞給她,“先喝點熱的暖暖胃。”
林悅捧著溫熱的牛奶,小口抿著。
看他熟練地拆開草莓乾的包裝,挑了一顆最大的遞到她嘴邊。
她張嘴咬住,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開。
抬眼時撞進趙長天含笑的目光裡,臉頰不由自主地發燙。
連忙低下頭假裝看手機。
放映廳的燈光漸漸暗下來,片頭廣告開始播放。
林悅把手機調成靜音,往趙長天身邊挪了挪。
肩膀挨著他的胳膊。
他身上的氣息很安心,混合著淡淡的洗衣液香和剛買的爆米花味——
他知道她喜歡甜口,特意讓店員多加了糖。
“電影開始了。”
趙長天低聲說,伸手把沙發靠背調得更傾斜些,讓她靠得更舒服。
影片開場是一段慢鏡頭:秋日的銀杏葉落在大學校園的石板路上。
女主角抱著厚厚的書走過,被突然滾到腳邊的籃球砸中了後背。
男主角慌慌張張跑過來道歉。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臉上,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這個場景好像我們學校的林蔭道。”
林悅輕聲說,指尖無意識地摳著暖手寶的邊緣。
趙長天側過頭看她。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像裝了星星:“等有機會,我帶你去我母校看看。”
林悅點點頭,注意力又被劇情拉了回去。
女主角和男主角因為那次“籃球事故”熟悉起來。
一起泡圖書館,一起在操場跑步。
在食堂搶最後一份糖醋排骨。
那些細碎的日常被拍得溫柔又真實。
像把生活裡的糖霜都撒了進去。
看到男主角在女生宿舍樓下用蠟燭擺心型。
被宿管阿姨拿著手電筒趕得四處跑時。
林悅忍不住笑出了聲,肩膀微微顫抖。
趙長天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笑什麼?覺得傻?”
“有點傻,但也挺浪漫的。”
林悅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過要是你這麼做,肯定會被保安趕走。”
“我才不做這種事。”
趙長天低笑,“要浪漫,也得選個不被人趕的方式。”
影片中段,男女主角因為畢業去向吵了架。
男主角拿到了國外名校的offer,想讓女主角跟他一起走。
可女主角的家人希望她留在本地當老師。
兩人在雨夜的街頭爭執。
女主角哭著說“你從來沒問過我想不想要”。
男主角站在雨裡,背影落寞得像被全世界拋棄。
放映廳裡安靜下來,隻有屏幕上的雨聲淅淅瀝瀝。
林悅的心情也跟著沉了下去。
手指緊緊攥著趙長天的衣角。
她知道現實裡的愛情總會遇到這樣的難題。
就像她偶爾會擔心——
等她考上研究生,趙長天的工作會不會調動?
等她畢業,他們會不會因為定居城市吵架?
“彆擔心。”
趙長天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聲音溫柔得能化開冰,“我們不會這樣的。”
林悅抬頭看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卻能從他的語氣裡聽出篤定。
“為什麼呀?”她小聲問。
“因為我們會好好商量啊。”
趙長天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的想法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管是讀研選方向,還是以後在哪定居,都得我們倆一起決定。”
林悅愣住了,眼眶忽然有點發熱。
她吸了吸鼻子,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屏幕上的劇情還在繼續。
分開三年後,女主角成了一名中學老師,在課堂上教學生們讀詩。
男主角在國外完成了學業,卻始終忘不了她。
放棄了高薪工作,回國當了一名翻譯。
在一個飄著雪的冬日,兩人在曾經一起去過的書店重逢。
男主角手裡拿著一本她當年推薦的詩集,
書頁裡夾著一片乾枯的銀杏葉——
是他們第一次見麵那天落在她書上的。
“好巧。”男主角的聲音帶著點緊張的沙啞。
“不巧,我在等你。”
女主角笑著,眼裡的光比窗外的雪還要亮。
林悅看得鼻子發酸,又忍不住想哭。
趙長天從後麵輕輕環住她,讓她靠得更緊些。
另一隻手拿著紙巾,時不時遞到她手裡。
他沒說話,隻是安靜地陪著她。
掌心的溫度透過毛衣傳過來,像在說“有我在”。
影片的最後,是男女主角在民政局門口的場景。
女主角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手裡捧著一束向日葵。
男主角穿著西裝,給她正了正頭紗。
陽光正好,兩人相視而笑,畫麵定格在他們牽手走進大門的背影上。
背景音樂溫柔得像一汪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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