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蕭清婉來到前院,隻見劉十七正站在門口,神色焦急。
見到蕭清婉,他連忙上前,躬身行禮道:
“卑下劉十七,見過小夫人。”
蕭清婉微微頷首,急切道:
“劉廠長,你今日前來,可是公子所托付之物,已經鍛造完成?”
劉十七聞言,連忙點頭,神情中帶著一絲焦急與興奮,恭敬道:
“承蒙公子與小夫人的厚愛與信任,屬下不負所托,幸而將其鍛造完成!”
“望公子和小夫人親臨西山鋼廠驗收!”
劉十七的話語中充滿了激動與期待。
蕭清婉微微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劉廠長辛苦了。”
蕭清婉輕聲道:
“公子正在處理要務,晚些時候,妾身定將此事告知公子!”
劉十七聞言,連忙躬身道:
“有勞小夫人,屬下這就回去等候公子的指示。”
說罷,他便匆匆告退,離開了秦府。
......
與此同時,宮女銀露快步走進餐廳,將自己從秦園打聽來的消息,告知了福伯。
福伯聞言,麵色微變,連忙走到李淵身側,俯身在其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李淵聽罷,眉頭微挑,不滿道:
“這臭小子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昨晚老夫可是和他約好了要一起去洪鸞渡的!”
李淵輕哼一聲,拍案而起,沉聲道:
“不行,老夫親自去喊他!”
“年紀輕輕的,怎能如此憊懶?”
李淵說著便大步流星地向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李淵即將跨過門檻之時,身後卻驀地傳來一聲脆響是筷子拍在桌子上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一道婦人飽含怒意的冷哼!
“哼,我家郎君雖然年少,卻已憑一己之力開創了這番輝煌偉業,比之那些依仗祖上蒙蔭,忘恩負義之輩,不知強出幾何!”
婦人的聲音陡然拔高,憤憤不平地說道:
“他憊懶一些怎麼了?礙著誰的事了嗎?”
“又沒吃你李家的粟米,你急個什麼勁兒?”
李淵聞言,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隻見蕭媚娘正端坐在圓桌旁,神色不善地看著李淵,目光中帶著三分不屑,三分氣惱和四分怨懟。
李淵微微一怔,訕笑道:
“媚娘,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媚娘柳眉微挑,冷笑一聲,緩緩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覺得....”
蕭媚娘略作停頓,看似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位跟在李淵身後,步伐略顯蹣跚的臨海大長公主,輕哼道:
“昨晚,我家郎君被壓榨還不夠徹底?還想故伎重施,再來一次?”
“好讓你家這位...”
換作以往,臨海大長公主若是聽到有人對其父皇出言不遜,定會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將冒犯者蕭媚娘抓起來。
然而此刻,聽到蕭媚娘說出“壓榨”二字,她卻螓首低垂,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一幕,宛如那在外室費儘心機勾引家主的狐媚子,在被當家主母發現後,那種無地自容、羞愧難當的情狀。
李淵聞言,麵色陡然一凝,旋即意識到昨夜之事已然敗露。
麵對蕭媚娘那副咄咄逼人、仿佛要擇人而噬的神情,自覺理虧的李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眼見蕭媚娘欲要將昨晚之事,當眾點破,李淵連忙出言打斷。
“媚娘,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