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眼淚突然就湧了上來,她彆過臉望著窗外,玻璃上倒映出自己憔悴的臉:“他有彆的女人,孩子都六歲了。”
楊久紅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回聲音:“你說什麼?那你……”她忽然瞥見明月微隆的小腹,驚得後退半步,“這孩子……”
“是我的。”明月摸著肚子,指尖微微發顫,“跟他沒關係了。”
“怎麼能沒關係?”楊久紅急得團團轉,“你傻啊?他要是敢在外麵養孩子,你就該拿著證據去找他,憑什麼你一個人扛著公司的債,還給他留著麵子?”
“我拿了那女人三千萬。”明月低下頭,聲音輕得像歎息,“當時曹玉娟因工程上的事坐牢,急需交一千萬,才能出來,關鍵是我欠了她五百八十萬,再不交錢,曹玉娟真的要坐牢了,而我公司如果把欠曹玉娟的錢還了,公司的資金鏈將斷裂,公司也會倒閉,我彆無選擇。”
楊久紅說:“那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或者找你宋大哥,實在不行,拿點貸款也可以啊!”
明月說:“我找過你,思遠說你在國外要債,心想你也困難,就沒和你說,也想過找宋大哥借錢,但我還欠天福隆公司的錢,又怎麼好意思再開口?”
楊久紅說:“你拿點貸款也行啊?”
明月說:“供電局局長譚健,說借錢給我,但前提條件是讓我去陪他兩個晚上,我拒絕了,他利用關係,把我拿貸款的這條路堵死了,後來我連高利貸都拿不到。”
說到這事,楊久紅想到當年自己開公司缺錢時,為了拿到貸款,陪了銀行行長一兩年,明月現在的遭遇,和自己當年如出一轍,不禁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再看看明月強撐的樣子,忽然就流下了眼淚:“你就不怕自己撐不住?肚子裡揣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身後還跟著一堆債,你這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逼也得走啊。”明月扯出個笑,眼角的細紋裡還沾著淚,“等我把債還完了,就帶著亮亮和二寶滿世界的走,看看世界到底有多大,有多少種人?”
明月說得希望似乎很遙遠,楊久紅望著窗外,沉思了一會,突然問道:“那個女人是簡鑫蕊嗎?”
明月點點頭!
楊久紅說:“我早就看出來,簡鑫蕊看誌生的眼神與彆人不同,明月,你記得南京直營店開業宴請賓客時的那頓飯嗎?”
明月說:“我怎麼不記得?一萬八一桌,我當時心疼的要命。一桌菜那麼多錢。”
楊久紅說:“傻妹妹,你以為在金陵飯店一萬八千塊錢能吃到那樣的一桌菜嗎?當時我就懷疑那桌菜不止一萬八,因為我在裡麵請過客,後來我派人去問一下,裡麵的人說有人給誌生每桌先付了一萬塊錢,其實誌生可能當時也不知道,是簡鑫蕊為了給誌生撐場麵,換了菜單,加了錢。”
明月瞪大了眼睛,楊久紅接著說:“當時提醒過你,讓誌生少去南京,你卻不當回事。”
明月說:“我也有點懷疑,後來我就儘量少讓誌生去南京,但我絕對沒想到誌生和簡鑫蕊早就有個女兒了。”
楊久紅沉思著,心想如果簡鑫蕊和誌生有了孩子,她能讓誌生從南京回來,以她的條件,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能把誌生留下。她長的不比明月差,又是億萬富翁,想拿下戴誌生,也不存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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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還讓誌生回到明月身邊?誌生每次遇到事情時,簡鑫蕊都儘力的幫忙,從誌生每次和簡鑫蕊在一起喝酒時,都要感謝簡鑫蕊對他的幫助,就足以看出簡鑫蕊幫了誌生多少忙。
特彆是過年誌生母親出嫁時。簡鑫蕊叫來了久隆集團所有的高管,還有一些客戶,雖說誌生在南京時與這些人有些往來,但如果沒有人召集的話,絕對不會來得這麼整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人,都是簡鑫蕊請來的,而簡鑫蕊的目的就是給足誌生麵子,一次又一次的在不知不覺中給明月施加壓力。
楊久紅想到這裡,便問道:“明月,簡總是單獨找你還是找你和誌生一起談的。”
明月說:“那兩天心煩,我去桃花庵遇到了她,當時她知道我缺錢,準備借錢給我,後來我看到她的女兒,我就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一眼就認定那孩子是誌生的,和誌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後來呢?”
“後來我就向她要了三千萬,我不能失去老公,到最後我什麼都沒得到。”
“簡鑫蕊和你談條件了嗎?”
“沒有,她給了我三千萬,隻是說了句希望我不要讓誌生知道,她來過桃花山。”
楊久紅聽到這裡,徹底明白了,簡鑫蕊利用蕭明月發現依依後憤怒的心理,讓明月接收了她的三千萬,明月拿到錢後,再想到誌生在外麵有了這麼大的女兒,怒氣衝昏了頭腦,肯定會和誌生離婚!
楊久紅說:“明月,你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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