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不想對付角雕嗎?
那可太想弄死他了。
可他心裡清楚的很,這些毒販子狡猾異常,狡兔三窟都是他們準備的退路少。
要想抓到這人很難。
現在緬國的軍方已經介入,哪怕如今緬國政府疑似走到末路,如今內部也亂的很,可以讓他們知道夏黎的身份,絕對會想辦法先把夏黎抓住,以此來和華夏做交易。
夏黎要留在這邊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這裡終究不是華夏。
“可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哪怕你們沒來,我們也已經搗毀了七八個寨子,再加上坑我們的那些人之前摧毀了兩個寨子,四舍五入,我們已經乾掉了角雕手底下勢力的13。
為什麼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摧毀呢?
你都沒跟他們對上,你根本不知道雜牌軍到底有多菜!隻要部署的好,想要剿滅一個寨子輕而易舉。
如果當晚咱們有襲擊的寨子防禦特彆硬核,我們大不了拐個彎,換其他寨子搞偷襲,明天晚上再過來弄死他們。
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
夏黎看著陸定遠為她的安全考慮,一直平心靜氣的跟他分析利弊,好像不帶著任何一絲一毫的個人感情,視線直勾勾的看著陸定遠,眼神裡帶著往常看不見的認真,“再說了,你真不想親手報仇?
就算你找到華夏內部與他們勾連的人,最多也就把華夏這邊的蛀蟲清理了,角雕依舊當他的毒販頭頭,照樣吃香喝辣。當年對你戰友動手的那些人也不會受到懲戒,隻會侵占好人的權益。
不如我們去毒販那裡撈一撈,說不定能碰到和當年禿鷹一起追殺你們的人呢?
事實真相問他們,不比你費勁巴力的在國內找線索要容易的多?”
夫妻倆誰都沒提夏黎想要留下來就自己留下來,陸定遠可以隨時回去這一場。
二人都知道這事不可能。
陸定遠沉默了。
當年戰友被全部虐殺的事兒一直是他心裡越不過去的心結,說是不想將所有參與者全都繩之以法,為他們報仇是不可能的。
在遇到夏黎這個能折騰人的小混球之前,他無數個日日夜夜裡,腦子裡想的都是找出真相為戰友報仇,每天晚上的睡夢中都是血淋淋的戰友笑著和他打招呼,關心的詢問他的近況。
哪怕是跟夏黎這個折騰人的小混球在一起後,他也從來都沒忘記過為戰友們報仇這個夙願。
可這件事兒的前提,是不能對夏黎的安全產生任何威脅。
夏黎眼瞅著陸定遠臉上的表情從堅定變得妥協,從妥協再一次逐漸變得堅定,心裡暗罵一聲“臭水溝裡的狗石頭”這認定一件事的信念感怎麼就那麼硬?!
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的就能入黨呢!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把信念再給她變回來。要是換成她,倆人都蹦蹦跳跳跑人家毒窩門口放兩把火了。
心裡歎了口氣,繼續忽悠陸定遠道:“大不了咱們先報複著,且戰且退,至少要把那些幕後黑手找出來。
我答應你,如果要是緬國官方介入,威脅到我們的生命安全,我絕對乖乖趕緊回國,怎麼樣?”
說著,她又把胳膊也扒在陸定遠身上,整個人以半個“工”字姿態側躺在床上,另外一隻手像調戲良家婦女似的食指微蜷,抬起陸定遠的下巴,咧起嘴角,露出一個痞裡痞氣的邪笑,語調充滿了宛如撒旦引人墮落一般的誘哄語氣,聲音卻意外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