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內。
原本站著二十幾個人的竹屋,此時隻有兩人麵上雖然依舊凶狠,可神情卻掩不住有些惶然的不安站立。
角雕依舊坐在他那張竹製的椅子上,可與之前的淡定自若和憤怒異常相比,此時他精神狀態極差。
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不說,眼下都是黑眼圈,人也瘦了好幾圈,看起來尤為憔悴。
一直站在屋裡垂著頭,臉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男人上前一步,他壓低眉眼,語氣有些擔憂的對角雕道:“老大,軍方那邊已經不管咱們這邊了,咱們是不是要想想彆的辦法?
那些華夏人的手段實在太黑了,估計咱們手底下這些人熬不了太長時間。”
說是熬不了太長時間,都是給角雕麵子,實際上大家心裡都清楚,目前除了角雕所在的這個一直隱藏在山林裡的寨子,其餘的分寨隻剩下兩個。
其餘寨子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都是角雕的忠實擁躉。
華夏那幫子人動手,幾乎就沒有失手的時候,他們這僅剩的兩個寨子,說不定再過個兩三天也就沒了。
那些該死的軍閥們,隻拿錢不辦事兒,早在他們隻剩下個位數寨子的時候,那些軍閥們就不再出人幫他們追擊夏黎那幫人。
如今隻剩他們孤軍奮戰。
他們要是再這麼坐以待斃,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這一個結局。
角雕死死的咬著後槽牙,完全沒預料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如今這副潰敗的模樣。
他不是沒想過辦法。
他甚至找人給華夏那邊發函,讓他們把那該死的女人和那些人召回,並在世界上公布那女人的消息,想吸引那些之前和他合作一起弄死夏黎的人,讓他們出手攪亂局麵處理掉夏黎,好解他的燃眉之急。
可消息要麼就是石沉大海,要麼收到的消息就是後他們認錯人了,夏黎正在一項秘密的研究當中,不方便泄露她的行蹤,但他人肯定不在緬國。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其他勢力也根本沒相信他的話,反而是把視線更加盯緊了西南兵團那邊的研究所。
他悄悄聯絡了暗線,才知道夏黎那幫人自從出來以後就跟華夏那邊斷了聯係,就算是直係上級想要把人調回來都找不到人。
華夏那邊之前壓根就沒準許夏黎去緬國。
一切都往最壞的方向上發展。
如果要是早知道華夏那女人油鹽不進,他根本就不會招惹上這該死的女人,也不會故意陷害那個姓陸的,把這手段下作的女人招惹到緬國境內。
角雕坐在那裡狠狠的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眼睛裡麵已經沒了之前的憤怒與不甘,唯剩下一片冰寒的冷靜。
“你們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先想辦法去國外躲幾天。”
麵帶刀疤的男人人眉頭頓時皺緊,麵露遲疑:“老大,咱們手底下那麼多兄弟想要一起離開,定然動靜極大。
那該死的女人肯定派人在暗處盯著咱們,咱們應該沒辦法,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都帶走。”
角雕抬眼看向他,語氣很平靜的道:“這次我們幾個帶上4個人先走,我已經和軍方那邊商量好了,一共有10人可以離開。”
刀疤臉道達眉頭頓時皺起,麵上的不讚同根本不加掩飾,他上前一步就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可角雕像是知道刀疤臉男人會不願意一樣,他眼神似是帶上了幾分安撫,抬手打斷他的話。
“道達,我知道你想把兄弟們都帶走。
可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狀況,根本帶不走那麼多人。
夏黎那些人針對的是我,隻要我不在這兒,他們對組織的仇恨就小了,也許根本就不會再襲擊。
我再讓人在華夏那邊動點手腳,迫使他們不得不立刻回去。
到時候手下人肯定會沒事兒。
你們收拾收拾東西,我們明天早上就走。”
道達臉色十分難看,他想都沒想,就上前一步想要反駁,可卻被他旁邊另外一個男人抓住了手臂。
他猛地轉頭,怒視抓住自己手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