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之前說謊了,二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我爸媽並沒有帶著我轉院,而是死在了那個午夜。他們是被人殺死的,那個人還想殺我,是我養父救了我,他帶著我隱姓埋名二十載這才將我撫養長大。
這二十八年裡除了我跟你說的那個夢,還有一個夢也日複一日地糾纏著我,在那個夢裡,我總是能看到我父母被人殺害的情景,它是那麼的清晰,我甚至能看清那個人的臉,也每每被他眼中的寒意嚇醒。
最後我實在忍無可忍,跟養父說了這件事,聽完他就歎了口氣,他跟我說,那其實不是夢,而是我的真實記憶,當時發生的一切他都曾親眼目睹,隻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時候我還那麼小居然也記得。
我就問他,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那麼狠心要殺害我的父母,連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都不放過?他告訴我,那個人叫章思,是什麼執幡人,以為我是祭幡人就想除掉我,我的父母正是為了保護我才被他殺害的,可惜他本人已經死在當年那場爆炸中,唯有找到他的家族從他們手裡拿到鎮龍幡,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報仇雪恨。”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的這番經曆怎麼跟談師兄那麼像?最關鍵的是她這個養父,怎麼琢磨都透著一股不同尋常,先不說她父母是不是章思殺害的,什麼樣的人能從他手裡救下她,還那麼清楚和鎮龍幡有關的一切?
“你養父叫什麼名字?”我沒忍住問道。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欲言又止,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他雖是個外國人,卻有一個中文名字,他叫……他叫張吾思。”
“張吾思是你養父?!”我隻覺難以置信,雖說六度分隔理論之下一個人和另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扯上關係,但我實在沒有想到,我和她之間居然還存在張吾思這麼一個交集。
不過如果是他,那我剛剛的疑問倒是很好解釋了。
“這麼說,你是在他的安排下進的防盜辦?”
“對,他讓我以疑似祭幡人的身份混入防盜辦伺機而動。”她沒有否認,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敢情她口中的內鬼就是她自己。
她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搖了搖頭:“但你們所有的行動都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隻是作為一顆死棋打入其中,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動的。”
“看來這內鬼另有其人。”至於他是不是和她一樣都是張吾思一手安插的那就不好說了,搞不好他們雖然都隸屬破龍,卻是在為不同的人賣命。
“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見我什麼沒反應,她反倒有些不忿,“我和你的每一次接觸都是刻意安排的,就連那份族譜,也是為了取得你的信任臨時編造的,還有明城的營救,亦是我的上線安排的,雖然我本來就想去救你。”
我哭笑不得:“如果是我自己發現的,我可能會覺得細思極恐,現在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我哪裡氣得起來。”
這是我的心裡話,現在我就一個問題,她原本隱藏得那麼深,如果她自己不提估計沒人會懷疑到她頭上,她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讓她突然下定決心對我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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