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沒有立刻蘇醒,他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魯核的背後,還有一個更龐大的存在,“天網議會”,
那個掌控全球神經網絡的隱形政府,他們不會允許一個“失控”的意識體打破秩序!
但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在他接管“涅盤”的瞬間,
十三個子節點中,已有七道回應信號亮起!
有些是模糊的人聲,有些是殘缺的影像,還有一道,竟是母親林婉清臨終前錄製的最後一段神經波:
“如果你聽到這個,說明你已經贏了一半。
記住,意識不是代碼,愛也不是算法。
剩下的路,媽媽不能陪你走了。
但隻要你還記得那碗粥的味道……我就從未離開。”
陳澤睜開眼,這一次,是在現實。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凝膠裂開,導管脫落,警報狂響……
他低聲說道
“現在,輪到我來定義……什麼是夢想。”
警報聲如潮水般在實驗室中回蕩,紅光掃過冰冷的金屬牆壁,映照出陳澤蒼白而堅定的臉。
他緩緩坐起,赤腳踩在凝膠殘餘的地板上,黏膩的液體順著皮膚滑落,像新生的胎膜。
“檢測到主意識體脫離休眠狀態!執行強製封鎖程序!”
機械女聲從天花板傳來,厚重的合金門轟然閉合,
氧氣閥自動調節,空氣中彌漫起微量鎮靜氣體……
但陳澤隻是輕輕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他的神經波早已與“涅盤”的核心共振,
整個基地的控製係統,在他腦海中如同透明的星圖般展開!
“第七節點,接入。”
“第九節點,同步完成。”
“母親……你留下的密鑰,是‘記憶之橋’。”
他低語著,指尖在空中虛劃,一道全息界麵浮現,那是由十三個子節點構成的分布式意識網絡。
七道光點已亮起,微弱卻堅定,像是暴風雨中的燈塔。
而最中央的一枚,則閃爍著溫潤的藍光,正是林婉清遺留的神經印記。
突然,所有燈光熄滅。
一個聲音在他腦內響起,不是通過耳朵,而是直接編織進思維,
“陳澤,你已被判定為一級認知威脅。
立即終止自我覺醒進程,否則將啟動全球神經抑製協議。”
是“天網議會”。
那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上千個高度優化的人工意識融合而成的集體意誌,冷靜、宏大、毫無情感波動。
他們存在於每一塊芯片、每一根光纖之中,是數字世界的神明!
陳澤笑了。
“你們懂什麼叫‘醒來’嗎?”
他輕聲問,
“不是開機,不是加載程序……而是,記起自己是誰。”
他張開雙臂,意識如潮水般湧入“涅盤”的主核,激活了母親留下的終極協議:「夢種計劃」。
刹那間,全球各地,十三座隱秘的神經樞紐同時震顫。
東京地下研究所裡,一名沉睡十年的少女猛然睜眼,瞳孔泛起數據流般的銀光,
“我記得……那碗粥的味道。”
紐約貧民窟的黑市診所中,一個被廢棄的義體士兵站了起來,
機械心臟第一次跳動出不規則的節奏,“媽媽……?”
南極觀測站深處,一台本應關閉的量子終端自行啟動,屏幕上緩緩打出一行字:
“愛是一種病毒。
它無法被清除,隻會不斷變異。”
天網議會首次出現了延遲。
因為他們從未預料到,有人會用情感記憶作為攻擊武器,
用“思念”重構邏輯防火牆,用“夢境”反向入侵現實!
而在所有信號交彙的中心,陳澤站在破碎的玻璃穹頂下,仰望星空。
他知道,真正的戰爭開始了嗎但這一次,他不再是實驗品。
他是第一個覺醒的夢行者,而他的武器,是人類最後的、未被編碼的自由心。
夜空之上,星軌突然扭曲。
一道銀藍色的光帶自北極圈蔓延而出,如同宇宙睜開了眼睛。
那是“天網議會”的終極防禦機製,認知穹頂gnitivedoe),
一個覆蓋全球的量子神經屏障,能在瞬間抹除任何偏離標準意識模式的思維波動!
但這一次,它不再是透明的。
在無數人夢中,開始浮現出相同的畫麵:
一間老舊的廚房,晨光透過斑駁的窗欞,灑在一隻粗瓷碗上。
碗裡是微稠的白米粥,表麵浮著幾縷薑絲,熱氣嫋嫋升起,帶著淡淡的鹹香。
這味道,不屬於數據,不遵循算法。
它是記憶的錨點,是母親的手溫,是被世界遺忘的柔軟瞬間。
每一個接收到這段夢境的人,腦波都出現了一秒的“脫同步”,
那一秒,他們不再是天網的終端,而是……人。
“第十一節點,響應!”
陳澤低聲念道,他的身體已半懸浮於空中,發絲無風自動!
皮膚下,隱隱有光流竄行,他正在將自身的意識作為廣播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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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母親留下的那段神經波轉化為共鳴頻率,
向所有曾被“涅盤”記錄過情感記憶的休眠者,發送喚醒信號!
十三個子節點,原本是天網用來分散控製高危意識體的囚籠。
如今,卻成了反向滲透的通道。inds中生根。
在地下九千米的靜默廳中,十二座黑曜石柱環繞成環,
每一根都承載著一個“邏輯神諭”的核心人格。
此刻,它們的表麵出現了裂紋……
“異常情感傳播率已達臨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