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休躺在角落的長椅上,呼吸平穩了些,但額角仍滲著冷汗,
嘴裡偶爾呢喃幾個音節,像是某種古老方言……
王旭檢查了投影儀和線路,點頭,
“係統兼容性比想象中好,這台錄像機……
它不像是八十年代的產品,更像是……為這一刻專門設計的。”
陳澤深吸一口氣,將磁帶緩緩推入倉中。
“哢。”
一聲輕響,仿佛鎖扣歸位,又似命運之門開啟。
屏幕雪花驟然翻湧,隨即畫麵一閃,一片漆黑。
接著,是一陣沙沙的雜音,像是風穿過麥田,又像無數人在低語。
突然,畫麵亮起,鏡頭搖晃,仿佛由人手持拍攝。
背景是一座簡陋的土屋,牆上掛著老式掛鐘,日曆停在1983年4月5日。
屋內擺著幾台龐大而原始的設備:
示波器、磁帶陣列、一台連接著電極帽的主機,屏幕上跳動著類似腦波的曲線。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對鏡頭,正在調試儀器。
他身材瘦削,頭發花白,手指修長而穩定。
陳澤的呼吸,瞬間凝固。
“……那是我爺爺?”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男人緩緩轉身,正是陳澤記憶中的模樣,隻是更年輕些。
他的眼神深邃如井,嘴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他對著鏡頭開口,聲音沉穩,卻透著緊迫,
“如果你正在看這段影像,那麼‘他們’已經重啟了計劃。
而你,我的孩子,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他頓了頓,目光仿佛穿透時空,直視陳澤雙眼。1983,不是第一卷實驗記錄,而是警告,
我將它藏起,隻為等你血脈覺醒的那一刻。”
畫麵忽然切換,出現一組動態圖像:
一群孩童坐在教室中,頭上戴著類似耳機的裝置,閉目靜坐。
他們的腦波圖譜竟在空中交彙,形成一張無形的網,那是夢網!
“我們最初的夢想,是讓人類共享夢境,治愈創傷,連接孤獨的靈魂。
可當權者看到了控製的可能,他們想要的,不是橋梁,而是牢籠。”
爺爺的聲音低沉下來,
“d1987,是你母親參與的項目,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首批‘意識錨點’載體。
而x1991……是你父親留下的遺書。”
畫麵再次跳動,出現一段模糊的錄像:
一名年輕男子站在暴雨中的天台,手裡抱著一台錄像機,
他回頭望向鏡頭,眼神悲愴,像是心事重重一樣……
“兒子,如果你看到這個……請彆怪爸爸消失。
我必須毀掉主密鑰的物理副本,但他們已經在我腦子裡種下了‘影子協議’……
我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男子將錄像機塞進牆洞,用磚封死,最後一秒,他低聲說道,
“記住,真正的鑰匙,不在機器裡,而在你的夢裡。”
畫麵戛然而止,屏幕回歸雪花……
隨後,寂靜如淵,過了良久,沈涵才輕聲問,
“你父親……他當年是被‘意識錨點’反向操控了嗎?”
陳澤沒有回答,他的眼角有淚滑落,腦海中卻如風暴席卷……
那些童年零散的記憶,此刻紛紛歸位:
爺爺深夜伏案寫寫畫畫,嘴裡念叨著“他們在看著”;
母親總在雨夜驚醒,喃喃“孩子們在哭”;
父親失蹤前一周,反複播放一首童謠,歌詞卻是無意義的音節……
而現在他知道了,那不是瘋話,那是夢網的語言!
王旭忽然站起身,盯著牆上的插座與投影儀連接處,臉色劇變,
“不對……這投影儀的輸出協議,是雙向的!它不隻是播放影像,還能接收反饋!”
仿佛回應他的話,錄像機屏幕突然自主跳轉,浮現出新一行字:
【檢測到血脈共鳴,啟動二級協議】
【請輸入夢境密碼:______】
三人麵麵相覷,就在這時,昏睡中的魂休猛地坐起,雙眼緊閉,
口中吐出三個音節,清晰如鐘:
“春耕,冬藏,子時見光。”
陳澤瞳孔一縮,那是爺爺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
他走上前,在屏幕上緩緩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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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車鍵按下,屏幕驟然變黑。
下一秒,整間教室的牆壁,被一道藍光掃過!
投影儀自動啟動,光束射向天花板。
一幅浩瀚的星圖緩緩展開,星辰排列成神經網絡的形狀,中心標注著一個坐標:
北緯28.19°,東經105.73°,
山溝村·承道田正下方三千米,而在星圖邊緣,浮現出一行血紅色的小字:
“夢網核心,沉眠於此時,唯有血嗣親臨,方可喚醒。
警告:一旦啟動,現實與夢境的邊界,將永久崩解。”
雨,越下越大,遠處,又是一聲鐘響!
但這一次,全村的雞鴨都未驚動,因為它們,早已睜著眼,站著睡著了……
“原來……這才是接近真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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