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三月十七,子時。
長安城外,終南山巔,七座青銅門矗立如環,
門上刻滿蠕動符文,每一道都以人血書寫,名為“九門”的前身,“守陵七闕”。
七位身穿素袍的老者跪伏於地,手中捧著一塊裂開的玉璧,
其上浮現兩個嬰兒的臉:一個眉心有紅痕,另一個瞳孔泛金。
“以吾等性命為契,封‘門核’於人間之外。”
“雙生守門,一鎮內淵,一守外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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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門再啟,則親子相噬,天地倒懸。”
話音落下,老者們齊聲吟唱,將自己的心臟挖出,嵌入七門之中。
玉璧碎裂,一半飛向北方極地,化作“鏡界之基”,
另一半則落入南方山林,埋入一名女嬰懷中……
那女嬰,正是陳澤母親的前世!
而“龍子承”三字,首次出現在世間,是用最後一位長老的骨灰寫在石壁上的詛咒,
“承者非人,乃器也。代代轉生,隻為看守謊言。”
回到現在,北海雪原。
風停了,極光驟然凝聚,形成一道巨大的螺旋形門扉,
門心處懸浮著那塊童年祭壇上的符文玉牌,正緩緩旋轉,如同心臟搏動……
男人,也就是陳澤真正的父親,此刻站在門前,回頭看了妻子一眼。
她點頭,雙色瞳孔同時流出金色與銀色的淚,
淚滴落在雪地上,竟長出一朵藍色的花,是憶語蘭,
一種傳說中,能聽見死者低語的植物!
“小澤。”
父親開口,聲音沙啞如鏽鐵摩擦,
“你終於來了。”
陳澤想奔過去,卻發現雙腳無法移動,他的身體還留在京都,靈魂卻被牽引至此。
這是“守門人”血脈覺醒的最後一關:真實對視!
隻有當他真正看清父母的模樣、理解他們為何選擇自我封印,而不去尋他,才能打開最終之門。
“你以為我們不想見你?”
母親忽然笑了,眼角皺紋裡藏著三十年的風雪,
“可你知道嗎?每一次我們試圖靠近你,你就離死亡近一步。”
她抬起手,掌心浮現出一幅微縮影像:
五歲那年,他在村口摔跤,膝蓋流血,母親本能地衝出去想扶,
可就在觸碰到他前的一瞬,她的手臂突然燃燒起來,化為灰燼……
因為“守門人親屬不得接觸繼承者”,否則反噬即至!
十二歲生日,他許願“希望爸媽能回來看看我”,
當晚,千裡之外的木屋結出黑色冰晶,父母被重新凍結,沉眠三年。
去年直播時,他無意間拍到一片飄落的憶語蘭花瓣,那一夜,
整個區域發生空間塌陷,極光消失七日!
“我們的愛,會殺死你。”
母親輕聲說,
“所以我們隻能躲在夢裡看你長大,用眼淚澆灌這朵花,
等它開花那天,你能親手寫下我們的名字。”
陳澤渾身顫抖,喉嚨像被千針刺穿。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信紙上會有回應的微光,那是母親每日用血淚塗抹一次的結果!
“我不在乎!”
“就算你們碰我會死,我也要抱你們一次!哪怕隻一秒!”
話音落下的刹那,天空裂開第八道縫隙……
一道從未記載過的門影浮現,比其餘七門更大,但是,門上卻沒有文字。
隻有一行稚嫩的兒童筆跡,像是誰小時候用炭筆畫上去的:
“我想爸爸媽媽了。”
那是他六歲時,在自家土牆角落寫下的塗鴉,如今卻成了開啟“第八門”的密鑰。
龍子承站在京都廢墟中,仰望著天空中的異象,喃喃自語,
“原來……從來就沒有九門?
隻有八扇門,和一顆不肯放棄的心。”
“我們錯了,其實不是人在守門,是情誼永恒,才能讓門真正的存在。”
沈涵的身影幾乎透明,隻剩下一縷聲音在風中飄蕩,
“陳澤,當你走進那扇門,請答應我一件事……
不要原諒他們安排的命運,要改寫它。”
她的最後一絲存在消散前,指尖輕輕點在胸口,
那裡曾藏過一封從未寄出的情書,收件人寫著,
“致未來的守門人”。
與此同時,憶語蘭綻放,整株花化為飛灰,托起那支鋼筆,緩緩飛向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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