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食指第二關節處,有一道淺白的疤痕。
她記得媽媽說過,爸爸在一次談判中為震懾對手,當眾用裁紙刀劃傷自己,以示決絕。
那道疤,是他在京都立身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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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形狀不對,媽媽說,那道疤是斜的,從指節外側切入,像一道閃電。
而現在這道,卻是橫貫指腹,像是切菜時留下的尋常刀痕?
“叔叔……”陳無慮忽然開口,聲音清脆卻不怯,
“你左手戴表嗎?”
全場一靜,陳澤,或者說,那個男人,動作明顯微滯了一下。
“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笑著反問,順勢抬起雙手,左手腕空空如也,
“表早就不戴了,你說是不是,涵涵?”
沈涵點頭,輕聲說,
“嗯,說是怕金屬乾擾心率監測儀。”
但陳無慮記得清楚:上個月視頻通話時,爸爸的左手腕上,
分明戴著一塊老式機械表,表盤背麵刻著“陳”字篆文。
那是沈家傳給長媳的信物,隻有真正的陳家人,才能繼承!
她悄悄拉了拉哥哥的衣角,用唇語說:這不是爸爸。
陳無憂瞳孔一縮,而就在此時,門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
這次是兩個人,節奏錯落,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格外清晰。
“叮!!”一聲輕響,像是風鈴晃動。
沈母皺眉,“不是說就他們倆回來嗎?”
沒人回答,門,再次被推開。
寒風卷著雪粒撲入屋內,燈火劇烈搖曳……
門口站著另一個陳澤,他渾身是血,大衣破爛如戰旗,
左臂不自然地垂著,可眼神卻亮得驚人。
他望著屋內,聲音沙啞卻堅定,
“彆信他……我才是你們的父親。”
空氣凝固,而屋內的“陳澤”,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嘴角竟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哎呀……來得可真快。”
他拍了拍手,身上的衣物開始扭曲、剝落,如同融化一般,露出底下漆黑如墨的緊身作戰服。
他的臉也開始變化,五官重組,最後化作一張蒼白無須的麵孔,雙眼泛著幽綠的光。
“不過,”他輕聲道,
“我也沒浪費時間。”
他猛地轉身,一掌推向尚未反應過來的沈涵!
千鈞一發之際,真正的陳澤暴喝一聲,身形如獵豹般撲出,
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刃,直刺對方咽喉!
“鐺!!!”
金鐵交鳴,火花四濺。
假陳澤的脖頸竟如鋼鐵般堅硬,短刃隻劃出一道火星。
“你是誰?!”陳澤怒吼。
“我是你走不出的影子。”那人冷笑,
“也是你回不了的家。”
話音未落,窗外驟然亮起數十點紅光,無數黑影攀附在樓宇外牆,
如同夜行的蜘蛛,迅速向這裡逼近!
真正的家門已破,而真正的戰爭,此刻才正式打響……
爸爸不一定能打贏自己的影子。
但爸爸能為了守護這個家,燃燒自己,把影子燒成灰燼。
真正的陳澤沒有退,他擋在沈涵和孩子麵前,
斷臂垂落,卻仍緊握那柄染血的短刃!
“你們聽我說。”
他頭也不回,聲音沙啞卻如鐵釘入牆,
“不管接下來看到什麼,都彆閉眼,記住了,
我是誰,你們的父親是誰,答案不在他的臉上,不在他的手,而在這兒!”
他用刀尖,輕輕點了點胸口。
“我流的血,是熱的。”
話音未落,那“影子”忽然笑了,笑聲像是從地底爬出的風,帶著腐朽與譏諷……
“熱?可你心裡早就冷了。”
影子緩緩抬起手,掌心竟浮現出一枚黑色懷表,滴答倒轉,
“三年前你跪在雪地裡發誓複仇時,心就死了。
你早就不記得燒餅的味道,不記得妹妹的笑聲,不記得媽媽喊你‘小澤’的聲音。”
他一步踏前,空間仿佛扭曲,
“我是你遺忘的一切,也是你最深的執念!
你殺過多少人?踩過多少屍骨?為了權力,連親叔叔都親手送進監獄……
你說你回家是為了孩子?嗬……你回來,也不過是為了清算而已。”
陳無憂顫抖著抓住妹妹的手,他知道,有些話,是真的。
爸爸的書房裡,有張照片被紅筆圈住,整整七個人,每一個後來都“意外身亡”。
可陳無慮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穿透一切,
“那你為什麼還會受傷?”
她指著那個影子,
“你說你是他的執念,是他的黑暗,那你應該是完美的、無敵的。
可剛才爸爸那一刀,你在躲,你不隻是能硬接,會不會,是你怕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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