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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不僅僅是醫院的醫生,也是母親和妻子的角色,總得給人生活的時間吧。
他倒是沒想著影響顧寧的工作,更沒想著在領導那裡給顧寧添亂,就是作為家人的一種關心。
顧寧最初還有些錯愕,直到換了衣服出來,聽著主任的關心,這才明白他的用意。
有的時候他就是這樣,說話也好,做事也罷,剛開始不明白,聽不懂,可總有明白和理解的時候。
“媽媽,我想吃烤南瓜餅。”
李學武一手抱著李唐,一手抱著李姝,李寧則是在顧寧的懷裡,下樓的時候小家夥們都不閒著。
“晚上單位有個應酬,媽說早點吃飯。”李學武給顧寧解釋道:“你們多待一會,我儘量早點去接你們。”
“單位的應酬?”顧寧抱著孩子上了汽車,問道:“怎麼安排在今天了?”
“是一起去德國的那些人,都是汽車工業企業的負責人,想要聊聊零部件產業。”
李學武將兩個小家夥放在了後座,自己則上了駕駛位,開著車往外走,嘴裡解釋著。
顧寧聽了也就聽了,她是不太了解李學武的工作,尤其是他擔任秘書長以後,工作很複雜。
以前在保衛處的時候,他的工作基本上就那些,兩口子聊起來也都說得明白。
現在李學武久不在京城,又去了趟德國,顧寧都覺得心累。
“劉主任跟你說什麼了?”
顧寧哄著李寧坐好,扭頭問道:“或者說你跟她說什麼了?怎麼態度都變了?”
“我是代表家屬去表態的,她能不改變態度嗎?”李學武笑了笑,看了顧寧一眼,解釋道:“彆太累了,地球離了誰都照常轉,可孩子們沒有媽媽的陪伴,童年就是缺失和遺憾。”
顧寧想著他的話,低頭看了看兒子,沒再說什麼。
李學武是將娘幾個送回了四合院,趕著飯桌子吃了兩口,算是一頓團圓飯。
李雪笑話他,說他出國一趟就是不一樣,連飯都吃不消停了。
李學武也是無奈,今天要是不帶顧寧和孩子們回家團圓,那下一次就得等他從鋼城回來了。
今天是老李發善心,這才給了他半天假期,明天上午主持代表大會,下午的飛機回鋼城。
地球是離了誰都轉,可年底鋼城有些工作必須做個收尾,否則明年的工作沒法乾了。
不過也快熬到頭了,遼東工業梳理的差不多之後,便要整合資源,重點開發。
在這個過程中勢必要與集團往來頻繁,他回京城的時間也就多了。
再一個,正式集團化的文件就快要下來了,眼看著也起風了,他不能在這個時間點缺席。
所以,他也是不得不忙。
“秘書長,可就等您了。”
秦淮茹一見他下車,趕緊迎了出來,提醒道:“李主任問了你兩回了。”
“送顧寧和孩子們回大院了。”李學武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從車後麵臨了一箱白酒下來,道:“一會記得送熱水上來。”
“這酒勁大不大?”秦淮茹彎腰看了一眼,訝然道:“58度的還要溫著喝啊?”
“今天來的都是酒蒙子,勁不夠沒意思。”
李學武一邊解釋著,一邊進了飯店的大廳,見客人不少,回頭問道:“效益挺好啊?”
“咱不就指著服務和口碑嘛——”秦淮茹陪著他一起上樓,解釋道:“白天我忙招待所的事,晚上不放心還得過來盯一會兒,就差連軸轉了。”
“趕緊培養幫手啊,這哪忙得過來。”李學武從二樓看了一眼,人同樣不少,可見此時的京城是多麼缺少服務好、口味好的飯館子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就是一般人去不了,也享受不起。
沁園春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不過這裡的氛圍好,營業時間能到晚上十一點,所以晚飯都是乾部們來的多。
浪淘沙老百姓多,要說傳統火鍋自然是東來順,可要說正宗川菜館子、川菜鍋子,浪淘沙算是在京城打開了新局麵。
市麵上也都知道這三個品牌的根底,紅鋼集團的產業,老李好吃的名聲在外,信譽度相當高。
這個年代不注重營銷,領導也不喜歡拋頭露麵,不然老李一定站在鏡頭前來個“嚴選”直播。
“哎呦!大忙人可算來了!”
金陵汽車的副廠長劉洋一見他露麵,笑著招呼道:“我們還以為你不來呢。”
“怕酒不夠喝,我特意繞道去取的。”
李學武示意了手裡的白酒箱子,道:“從關外帶回來的,度數高,今天都喝了了啊。”
“啥酒當寶貝似的,比西鳳還好喝啊?”川汽湯榮軒抽著煙,玩笑道:“我出川以後就覺得西鳳和汾酒還行,彆的都一般。”
“那是你沒喝過好的。”
李學武從箱子裡拎了兩瓶出來,直接交給了秦淮茹,由著她去燙酒。
“這酒啊,不能直接喝,燙過之後味道更醇,都彆著急啊,一會兒咱們一人一瓶。”
“怎麼樣?看出紅鋼集團的實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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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顯聲打趣眾人道:“喝白酒都是論箱喝,看來咱們今天凶多吉少了啊。”
“哈哈哈——我來者不拒啊!”
董喬木大手一揮,道:“我自領一瓶,給你們打個樣兒。”
“老董這不算啊,他就是關外的。”
王顯聲指了指他,笑著講道:“他應該喝兩瓶。”
“58度,好麼——”已經喝了幾杯酒的楊愛棟瞅了瞅箱子上的圖標,感慨道:“再濃一點都能當酒精了。”
“今天有女同誌在呢啊,咱們得喝文明酒。”
李懷德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了坐在一起的上官琪,以及被他拉著上了桌的秦淮茹,給今天的聚會定了調子。
他是為了養生,早就打算把酒戒了,隻是在德國的時候破了戒,這一次說啥都得喝一點。
有李學武在,確實不用他展現實力,不過喝多了他也沒麵子。
所以順著李學武的安排,叫了秦淮茹一起,也就給今天的酒桌定了最高的量。
就像李學武剛剛說的,一人一瓶酒。
一人一瓶酒還少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一瓶酒是有點多,但對於他們這些起步一斤量的人來說不算什麼。
酒量是天生的還是後天培養的?
這個問題新手問的最多,老手說什麼的都有,但真實情況隻有一個,酒量等於肚量。
肚子有多大就能喝多少,沒什麼先天後天的。
人人都一樣,拚了命誰都是海量,喝多了也就習慣了,沒有了那份膽怯。
“我和秦所也一人一瓶啊?”
上官琪主動開了個玩笑,卻也是借著李學武的話,不經意間露出了腕上的手表。
李學武好笑地將酒瓶遞給她,道:“行啊,巾幗不讓須眉,咱們紅鋼的女同誌也能頂半邊天。”
“你快彆聽秘書長的。”
秦淮茹端了服務員燙好的白酒過來,給上官琪解圍道:“這酒不喝聞著都要醉了。”
“來的時候外麵下雪了,這酒暖胃。”李學武笑著接過酒壺給眾人一一滿了,又端起自己的酒杯招呼道:“今天桌上沒有外人啊,為了團結和友誼,咱們走一個。”
“這話說的好,沒有團結哪有友誼——”董喬木笑著率先乾了杯中酒,嘶嗬一聲道了聲地道。
滋——
這白酒常溫喝,和溫酒之後喝是兩種感覺,溫酒擴散的快,東北一般都是早晨喝,暖身子。
這個可不是瞎掰啊,大雪封天農村也有活忙,男人是家裡的頂梁柱,要是沒有力氣那不完蛋了嘛。
可此時東北的冷和後世的東北是兩碼事,零下三四十度是常有的事,後世零下二十度的天都少見了,少有人能體會到這種冷。
李學武在鋼城,穿著一條秋褲、一條毛褲、一條棉褲,外麵還有條麵上穿的褲子,夜裡出門不到半分鐘,寒氣就能打到皮膚上,零下三十九度。
不喝酒根本頂不住,血液都要冷的凝固了。
也是回味到了關外酒的滋味,董喬木的表情是他們理解不到的,喝著就像刀子一般。
尤其是川省來的湯榮軒,老哥喝慣了川省的白酒,綿柔才是常態,這種刀子一般的烈酒還是有點不習慣。
“沒事,多喝點。”李學武笑著給他滿了一杯酒,玩笑道:“喝完這一瓶,你光膀子去大雪地裡咋耍都不會凍著。”
“我也是精神不好,大雪天非得光膀子去外麵耍?”湯榮軒好笑地看著眼前的白酒,道:“你這是將我們一軍啊。”
桌上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氣氛組秦淮茹和上官琪,哪個不是老狐狸。
李學武請他們品嘗東北的烈酒,意味不要太明顯,喝一杯已經品出來了。
“哪裡——”李學武哈哈笑著,解釋道:“我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沒去東北之前也沒覺得酒還能這麼烈,今天就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這份驚喜。”
“是夠驚喜的——”王顯聲是魯省人,酒量不錯,可這會腦門上也見了細汗。
他抹了一把腦門,笑嗬嗬地講道:“剛剛李主任還在講,說你在遼東搞的有聲有色,看來所言非虛啊。”
這話聽著是不是味道不對?
依著他的意思,李學武的有聲有色豈不是用在酒上了?
“讀萬卷書,行萬裡路。”
李學武端起酒杯敬了幾人道:“我是年輕人,不比諸位見多識廣,還是以閱曆為主。”
他一口悶了杯中酒,笑著亮了杯底,道:“要是沒有遼東的工作經曆,我能見識到這樣的好酒?”
“要是沒有東德之行,我能認識諸位好友?”
他揮手示意秦淮茹給眾人倒酒,嘴裡則繼續忽悠道:“今天好酒和好友都有,我和李主任作為東道主,那是一定要讓好友喝好了好酒的。”
“哈哈哈——”
等李學武連乾三杯酒,勸著眾人也跟著喝了三杯,李懷德這才接過主動權,放緩了節奏。
“其實早在德國我就說了,回來以後大家都彆著急走,咱們好好聚一聚,挺難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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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眾人吃菜,嘴裡介紹道:“這也不是外麵的館子,是咱們集團自己的產業,大家放心吃,味道絕對正宗。”
“我是沒著急回去。”王顯聲吃了一口菜,擦了擦嘴巴笑著講道:“我給我們廠主任打電話,說認識了紅鋼集團的李懷德和李學武,他讓我務必要交個朋友,也歡迎紅鋼集團的朋友去濟汽做客啊。”
“你看看,我就說老王雞賊吧。”
湯榮軒笑著指了他,給董喬木等人解釋道:“他這叫欲擒故縱,等著李主任邀請他多住幾天呢。”
“歡迎,誰多留幾天我都歡迎。”
李懷德大手一揮,豪爽地講道:“食宿我們都負責,隻要朋友彆嫌棄我們就行。”
“嘿,這話說的,誰敢嫌棄紅鋼集團啊。”
楊愛棟笑著講道:“我可是想著先回廠裡報個到,然後再來找你們取取經呢。”
他看向了李學武,道:“不知道李秘書長什麼時候回鋼城,我真想去鋼汽看一看。”
“你看,想一塊去了不是。”
董喬木端起酒杯敬了李學武說道:“我是打算回去路過鋼城站一站,看看鋼汽到底啥樣。”
“都太客氣了,歡迎歡迎啊。”
李學武笑著應道:“諸位想來鋼汽做客不用著急趕時間,多在京城轉一轉,想到鋼汽隨時都可以。”
“學武同誌明天下午的飛機。”
李懷德介紹道:“他不放心鋼城的工作,著急趕回去,你們不用著急,多住幾天看看我們的亮馬河工業區。”
“要我說,組個局吧。”
王顯聲笑著講道:“聽說紅鋼的工業核心都在亮馬河工業區,與京城的汽車工業企業合作也很密切,由你李主任牽頭,咱們也好交流交流。”
“交流沒問題,我們跟二汽有合作。”李懷德笑著講道:“除了京城汽車我請不來,其他單位都沒有問題。”
“哈哈哈——”眾人聽著他的調侃,忍不住笑出了聲。
“從東德回來,我就沒再見著王友寒了啊。”王顯聲笑著挑眉講道:“那時候咱們還一起喝酒來著,落地以後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嘖嘖。”
“誰讓你跟紅鋼扯上關係了嗯。”
湯榮軒故作調侃地講道:“你不怕影響,人家王副廠長不怕影響啊?”
“是啊,回去以後還得解釋跟紅鋼的關係。”
楊愛棟也是喜歡看熱鬨的,這會兒連著京城汽車一鍋燴,也逗了李懷德。
“哎,這道選擇題怎麼做?”
王顯聲攤開手,看著幾人講道:“他說要拉著咱們跟一汽組建汽車零部件供應係統,反過來呢,得實施他們定的那套工藝和流程。”
“李主任,你說我們怎麼選?”
他看向李懷德講道:“紅鋼現在也給我們出了一道選項,您說我們該怎麼選。”
“我說一句啊,不是站在我們紅鋼的角度說這句話,是實實在在的。”李學武接過話茬講道:“無論諸位選哪邊,都不影響咱們往後的關係和合作。”
“就是你們選了京汽和一七廠,共同組建零部件供應鏈,再來找我們合作設備和工藝,我們都願意提供,不會進行技術封鎖。”
他擺了擺手道:“京汽和一七廠玩的那一套我們看不上,也不願意跟他們打擂台,沒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李懷德點了點頭,道:“紅鋼的供應鏈體係是開放的,就算是鄉鎮企業要造車,我們也接訂單,也是一視同仁。”
他看向幾人講道:“我們不知道全國的鄉鎮企業裡會不會在未來成為濟汽、哈汽甚至是川汽。”
“我們做供應鏈,做汽車工業,是為了促進汽車工業的發展,也是本著為人民服務的理念。”
李懷德抬起手理了理即將不存在的頭發,坦然地講道:“我這次去東德才知道,人家喊出的口號是給每個成年人一台汽車。”
“甭管人家的政策落實的如何,但有這個福利就說明人家有這個實力。”
他手指敲了敲餐桌,道:“什麼時候咱們也有信心,有能力給每個年輕人發一台汽車?”
“不,不用發汽車,讓年輕人有實力、有能力買一台汽車。”
這話說的有點高調了,曲高和寡,讓飯桌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隻剩下老李的聲音。
“不瞞在座的各位,去年鋼汽年產能超過了10萬台,這個數字在全國絕對是第一。”
他傲氣的比劃了一根手指,道:“他京汽也好,一七廠也罷,敢跟我們比產能嗎?”
“我再說一句,就算他們搞出了這個零部件產業合作社,我們養不起自己的供應鏈嗎?”
李懷德手指再一次點了點桌子,道:“就是一個鋼汽也能消耗掉供應鏈的大部分訂單了。”
“如果在未來有需要,我們還會建立新的汽車製造廠,全國範圍內都有可能實現這個目標。”
這句話一出,金陵汽車的劉洋眉毛挑了挑,他一直關注紅鋼的動作,尤其是李懷德和李學武的表態,如果紅鋼真打算在南方建廠,很有可能會把目標選在金陵。
紅鋼銷售總公司江南版塊公司就在金陵。
“所以我們不怕挑戰,更有一顆公平合作的心。”李懷德放緩了語氣,端起酒杯講道:“這句話我放在這,跟我們紅鋼合作,一定不會讓你們後悔。”
劉洋握著酒杯,內心猶豫不決,酒場上說的話要是能信,當初項羽也不用烏江自刎了。
他最怕的是跟紅鋼合作,造成引狼入室的局麵,誰知道今天這場聚會是不是擺給他看的。
不管如何分析,三年之內,紅鋼必在江南建廠,一個鋼汽已經滿足不了汽車工業的需求了。
所以說,狼來了,狼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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