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這樣,白天玩的太開心,晚上睡到半夜有可能還記著那股子興奮勁。
“你還看書嗎?早點休息吧。”
李學武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
要不是傻柱逮著他嘞嘞嘞,他們早就回來了。
“不看了,明早還有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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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寧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看著他問道:“還哪天能回來?”
“下周三,有個表彰會。”
李學武整理了一下公文包,拎著便上了樓,道:“我先洗漱,在床上等我吧。”
聽見這話的顧寧忍不住咧了咧嘴角,看了看二丫的房間門是關著的,可還是有些臉紅。
雖說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這種話哪能這麼放開地說,萬一被二丫她們聽見了呢。
其實兩人已經聽見了,趙雅萍剛收拾完書包,聽見外麵的對話忍不住瞅了二丫姐一眼。
不對視還好,兩人這麼一對視,都紅了臉。
“秘書長好,歡迎乘坐本次航班。”
周小玲站在機艙門口,笑著同走上飛機的李學武問了好。
李學武見是她執飛,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不跟我去奉城?”跟李學武同乘一架飛機的高雅琴笑著說道:“其實王新更想見的人是你。”
“他想見我,我就得見他?”
李學武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向她說道:“你先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如果沈飛真的想要無人機項目呢?”高雅琴坐在了他的對麵,歪著腦袋挑眉問道:“咱們給不給?”
“如果真有技術上可以互通和合作的部分,何樂而不為呢。”李學武攤了攤手道:“不過你這次去,我估計他們不會提無人機的事了。”
“怎麼?直接談噴氣式發動機的技術?”高雅琴好笑地問道:“不會這麼急切吧?”
“那可不一定。”李學武翻看著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說道:“下周我回來就得安排技術對接的事。”
找到相關的行程安排,他抬起頭對高雅琴解釋道:“至少要安排一個專業程度很高的工作組過去。”
“你是怕他們搞什麼貓膩?”
高雅琴微微皺眉道:“國際間合作,還是有官方背書的,他們敢胡來?”
“他們胡來的還少了?”
李學武瞅了她一眼,微微搖頭說道:“反正我是信不過他們,無論是技術引進還是設備拆運,必須有咱們自己的工程師和團隊在才行。”
他在筆記本上做了新的備注,道:“你去金陵順便幫我盯一下港城那邊,提高一下工作效率。”
“再怎麼著急也得三月份以後才能見著設備了。”高雅琴想了想,問道:“東德的工程師什麼時候過來。”
“看對接效果定。”李學武點了點小桌板,強調道:“如果順利,上半年所有項目都應該落地。”
“你也說了,是順利的情況下。”
高雅琴抿著嘴角聳了聳肩膀,道:“我是不太了解德國人做事的風格,你覺得會不會有問題?”
“我就去了7天,去掉路上的時間,滿打滿算在那邊待了不到5天,我能知道個啥。”
李學武好笑地說道:“要真是出了問題,咱們坐在家裡也是乾著急,所以還是有個團隊過去隨時對接工作為好。”
“你就彆指望我了。”高雅琴瞅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了機艙外,淡淡地說道:“這麼重要的工作哪裡能輪的到我來插手。”
“看起來你很在意這件事?”
李學武笑了笑,收起筆記本跟走過來的周小玲點了點頭,道:“準備好的話可以起飛了。”
“好的秘書長。”周小玲就是來請示起飛的,知道兩位領導有話要談,答應一聲便回去了。
“你不在意?你當然不在意。”高雅琴回頭看向他,說道:“項目都是你談下來的,就算不參與後續的工作,誰還能忘了你的功勞。”
“我就沒法跟你比了,連口湯都喝不上。”
“我要是勸你,你得說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李學武笑了笑,講道:“備不住還得嘀咕我是不是假清高。”
“你就是假清高,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高雅琴看著他瞪了瞪眼睛,道:“正式集團化就在眼巴前,也到了今年論功行賞的時候了。”
“你說,我該怎麼想?”
她歪了歪腦袋,道:“現在班子裡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是瞄著這道龍門用勁呢?”
“你覺得我要跳龍門?”李學武好笑地搖了搖頭,道:“我要說今年沒我的事你信不信。”
“不信——”高雅琴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講道:“你在德國做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但發回來的簡報我看得清楚,我還能從報紙上看得出你紅的發紫。”
“連老李都開始給你鋪路,你告訴我今年沒你啥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反正話我擱在這了。”
李學武抿了抿嘴角,道:“遼東的事沒辦完,沒辦好,我哪裡有資格論功行賞。”
他拍了拍手邊的筆記本,說道:“再多的功勞都得攢著,你委屈,我比你更委屈。”
“李主任跟你談過了?”聽他這麼說,高雅琴皺起眉頭,好像不得不信了。
“這種事還用得著談?”李學武輕笑一聲,道:“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算是現在做的,也都是配合李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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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左膀右臂嘛。”
高雅琴瞥了他一眼,飛機起飛的工夫,她沒再說話,卻是在想著李學武剛剛那話的真假。
對於紅星廠的人來說,廠變集團有三道坎,每過一道坎便是跳一次龍門,成了也就是成了。
李學武這一路走來看著是幸運,實際上他為集團的建設付出了多少,大家都有目共睹。
彆看高雅琴現在說的酸,可今年上麵真提拔李學武,她也是說不出什麼來的。
“我如果說金陵的版塊公司也很重要,你該不會覺得我是在哄你吧?”
飛機平穩飛行後,李學武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看著她講道:“其實你應該能感覺得到,董副主任現在也是被放在火上煎烤,頗為不自在。”
高雅琴回頭看向他,沒說話,但皺眉思考著他的話,像是聽進去了。
“自己的夢自己圓,我還是這句話,道行不同,走的路也不同。”
李學武看著她講道:“鋼城4號爐的案子影響還是很大的,說跟他沒有關係,可能嗎?”
“有人說我在遼東,在鋼城,這個案子永遠不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覺得這話說得對嗎?”
他挑了挑眉毛,道:“說不容易,都很難,我以前從沒有管過這麼大的攤子,也從未想過一個案子可以牽扯到這麼多,會有這麼複雜的影響。”
“4號爐的案子不是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而是即便查了個水落石出,可大家依舊不會認同這個結果,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就是你著急回鋼城的原因?”高雅琴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案子有進展了?”
“案子能不能查清楚已經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李學武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能做的隻有一個,儘可能地掌握線索,妥善處理。”
“放任何人在你這個位置都不能處理的更好了。”高雅琴理解地點了點頭,道:“在你沒有完全掌控遼東工業整體形勢的時候,這個案子永遠是根刺,橫著不讓你抽身回京。”
“而且不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繼續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李學武歎了一口氣,道:“多事之秋,如果真能抽身世外,或許也是件好事呢。”
“你就打算這麼安慰我?”高雅琴好笑地看著他,道:“金陵的版塊公司距離真正發揮作用至少要三到五年的時間,我能不能在集團工作三到五年都說不定。”
說到後來,她也是無奈地笑了笑,覺得這麼爭來爭去的真是沒意思。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李學武招了招手,示意周小玲給他上杯茶,“誰敢保證三五年過後的局勢是什麼樣的?”
“甭說三五年,一年、半年的形勢變化你能摸得清楚?”
他手指敲了敲桌板,道:“如果你還對集團的工作抱有熱忱的一麵,那就放下所謂的追求。”
“秘書長,您的茶。”周小玲將茶杯遞給李學武,又遞了一杯給高雅琴,“高副主任。”
“謝謝——”高雅琴微笑著點了點頭,道了聲感謝。
“不客氣,您慢用。”周小玲抬手示意後便笑著回去了。
在飛機上工作,她什麼都能聽得到,包括領導們開玩笑和說工作。
有的時候領導的一句話能值萬金,可惜她聽不懂當時那句話的價值所在,等醒悟的時候就晚了。
“熱忱我有,就怕時間沒有了。”高雅琴放好茶杯,看向窗外的白色雲海說道:“集團成立以後,一、兩年之內班子一定會調整。”
“說句實在話啊,聽龍叫還不過年了?”李學武沒在意地笑了笑,說道:“就因為班子會被調整,你就灰心喪氣了?”
“我是這個意思嗎?”高雅琴瞪了他一眼,道:“我是說現在做的工作不會有延續性。”
“做了才知道。”李學武看著她淡淡地講道:“做了沒成和沒做是兩碼事。”
“到鋼城以後你可以轉一轉,彆人的蛋糕能不能分我不知道,但在我這裡你不是外人。”
他端起茶杯笑了笑,爽快地說道:“要不你負責營城船舶怎麼樣,那邊的港口也分給你。”
“你當著集團的工作是過家家呢?”高雅琴被他說的也是削減了愁緒,這會兒瞥了他一眼,好笑道:“說給我就給我,說給你就給你的?”
“挺沒意思的,不是嗎?”
李學武放下茶杯,道:“都是為組織工作,都是為人民服務,就為了芝麻綠豆那點事搞的烏煙瘴氣,紛紛擾擾,連工作都受影響,值得嗎?”
“你要是集團一把手就好了。”
高雅琴笑了笑,看著他說道:“彆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有這個潛力。”
“謝謝你高看我,我繼續努力。”李學武舉了舉茶杯做了敬酒的動作,兩人都笑了起來。
“二哥,晚上我去你那啊。”
在下飛機的時候,周小玲找了個空隙悄聲問了李學武一句,“我這邊宿舍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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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回頭看了她一眼,宿舍滿不滿,還不是她說算,道:“王亞娟沒約你啊?”
“她回家了,沒在鋼城。”
周小玲吐了吐舌頭,笑起來好像偷油吃的小老鼠。
李學武點了點頭,沒在意他的小心思。
張恩遠和於喆來接的飛機,不止一台車,因為還有高雅琴和她的秘書。
下飛機的時候高雅琴便沒上他的車,說是直接去招待所。
“秘書長,您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廠裡?”
張恩遠將行李放好後回到副駕駛,回身問向後座的李學武。
“先去單位吧。”
李學武揉了揉眉心,最近的工作有點跳脫,他工作的節奏都打亂了。
“鋼飛的孔廠長想要跟您溝通項目落地的事,您看時間怎麼安排?”
張恩遠聽領導說要去單位,便彙報起了接下來的工作。
他掌握著領導的行程,這種會麵安排自然是由他來負責。
“等到了單位你問問他,要是方便的話讓他過來談。”
李學武睜開眼睛,接過張恩遠遞過來的文件看了起來。
倒不是從現在開始就辦公,這隻是近一段時間的工作簡報。
簡報的內容很是凝練,基本上一兩句話就能高度概括一項工作。
這也是張恩遠在幫助他梳理近期的工作進展,省的回到單位跟不上節奏。
“秘書長,聽說這一次談成了不少好項目。”張恩遠趁著領導看簡報的時間問道:“有多少是落在咱們遼東工業區的?”
“大部分吧,都是重工業。”李學武沒在意地介紹道:“汽車工業和飛行器工業比重較大,有技術也有設備。”
他點了點簡報,問道:“今年的預算已經做出來了?”
“是,是王副廠長牽頭做的報告,就等著您回來驗收了。”
張恩遠不用看筆記本都能彙報的很詳實,這是他的工作。
李學武微微皺眉道:“恐怕得重新做了,財務預算這一塊集團削減了不少,給談成的項目鋪路。”
“削減了多少?”張恩遠驚訝地瞪了瞪眼睛,道:“該不會影響到工業建設和發展吧?”
“隻是預算縮減了,不是項目砍掉了。”李學武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強調道:“這得看具體的實施方案了。”
“今年做預算的時候王副廠長還提這個話題來著。”
張恩遠彙報道:“她擔心集團在財務預算上有什麼變動,特意問了集團領導,說是沒變。”
“計劃趕不上變化嘛。”
李學武也是撓了撓腦袋,無奈地說道:“集團早準備的那筆資金在東德用掉不少。”
“是在港城儲蓄的那筆資金吧?還能調的回來嗎?”
張恩遠輕聲道:“是不是上半年的項目都要給新項目落地做讓步?”
“暫緩投資是一定的,看財務那邊有沒有辦法協調吧。”
李學武敲了敲手裡的簡報,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就在車廂裡陷入片刻沉默過後,正專心開車的於喆突然聽到身後領導問他,“於喆,跟你對象處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結婚?”
“啊?——”
於喆驚訝的差點把車開溝裡去,剛剛領導不是在考慮財務預算的事嘛,自己的婚事什麼時候重要到能跟這種工作相提並論了。
“啊什麼啊?”李學武瞪了後視鏡裡的他一眼,道:“彆跟我說一點進展沒有,你又拿工作忙紮幌子了?”
“那個……沒有……”於喆心虛地解釋道:“最近我給小車班幫忙來著,沒時間回家。”
“有時間給彆人幫忙,沒時間處理自己的婚事?”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什麼邪門歪道,不想結婚吧?”
“沒有,真是沒時間。”
於喆被他問的心慌,真怕在張秘書麵前丟了臉。
實際上他那點事能瞞得了彆人,還能瞞得了張恩遠。
要說在京城、在集團,張恩遠沒什麼人脈關係,在鋼城他跟哪個製服姐姐去了哪,張恩遠一清二楚,隻是懶得說他罷了。
“彆跟我扯蛋啊,你姐給你下了最後的通牒。”李學武看著前麵說道:“她讓你年前定下來,過完春節就結婚。”
“那個……領導……我還沒準備好呢——”於喆苦著一張臉說道:“這結婚著啥急啊——”
“準備什麼?你家夥事兒丟在哪找不到了?”
李學武沒好氣地提醒他道:“就這一個月的時間,你自己看著辦,反正你姐的話我是帶到了。”
“您要是不管我,她也管不著我,總不能追來鋼城吧。”
於喆笑了笑,說道:“還是看您呢。”
“看我?”李學武嗬嗬一笑,道:“你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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