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州,虎牢關下,蜀軍營地裡。
幾匹快馬從西邊疾馳而來,為首的一匹跑得特彆快,一馬當先臨到營門前,就開始大喊:“錦衣衛統領燕青急事回報,快快開門!”
幾個值守的軍士一聽這個名號,哪還敢阻攔或者是盤問啊,連忙合力拉開營門,他們營門剛打開一條足夠馬匹通過的縫隙,燕青就唰的一聲飛馳進了營地。在營地裡狂奔,直奔中軍大帳,太子就在那裡!
不過燕青後麵的那幾騎錦衣衛就不敢這麼猖狂了,他們到達營地門前,乖乖下馬,牽著馬走了進去。要不是今天燕青有十萬火急之事,他也不會在軍營裡狂奔呢,當顯眼包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喲。
燕青這次確實事出有因,一路狂奔不停歇,路上還不小心撞翻了不少堆好的箱子之類的,他這會確實太著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小事。倒是給普通士卒嚇了一跳,還小聲嘀咕被撞一下可就倒黴死透了……
很快,燕青就來到了中軍大帳內,剛翻身下馬,就聽到了張富的聲音:“小乙,這麼慌張,可不是有發現什麼?”
張富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食不下咽,寢不安眠,喝了安道全抓的藥也沒有好轉,剛才也是在帳內踱步輾轉,聽到外麵馬蹄疾馳聲音,尋思可能是燕青回來了,便連忙迎了出來,剛掀開門簾,就看到了燕青的身影。
燕青看到太子後,就麵露愧色,一邊向著張富走去,一邊道:“太子,是發現了一些線索……”張富聽出他話沒有說完,心裡咯噔沉了一下,但麵上還是說:“辛苦了,快進來說吧……”
進來坐定後,燕青突然來到正中,對著張富直接跪下磕頭——是雙膝跪地的跪下磕頭,並不是尋常將領接受命令的半跪,燕青的腦袋都磕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張富傻了:“小乙,這是乾什麼?不是已經找到線索了,何必行如此大禮?”
燕青一字一句道:“太子,屬下帶人在新鄭到虎牢關這一線附近找了兩天兩夜,最後在司州東南方向,也就是快到嵩山山群腳下的一座荒村裡發現了線索。推測是皇孫等人想來虎牢關前線,但是走錯方向,向南偏離太多。”
“然後呢?發現的線索是什麼啊?你直說啊,是要急死我啊?”張富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在荒村的一家院子裡,發現的打鬥的痕跡,到處都是血跡殘肢,地上屍體總共有十三具,其中十一具經排查發現是是魏軍斥候的,都是死於刀傷;然後還有兩具是我們錦衣衛的,這兩個人也恰好是派出去跟著皇孫的二人……”
“魏軍?斥候?”張富彷佛聽到了比較小眾的詞彙!
“沒錯,我確定是是魏軍斥候沒錯。魏軍斥候最多規模的一般是二十人隊伍,這些人都配備有軟甲、短刀、手弩,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之前錦衣衛經常能遇到他們,隻要遇到就是血戰,互不討好。”
張富瞳孔緊鎖,呼吸急促,他扶著椅子強撐著身子站著,顫抖的問出他最關心的一句話:“那,那鎮兒呢?沐英呢?”
“回太子,暫時沒有找到皇孫和沐英的身影,根據屬下推測,有可能,有可能,有可能被魏軍斥候抓住了……”這句話燕青確實是鼓起勇氣說出來的,說完後,再次叩頭,腦袋直接磕碰在了地麵上!
這句話確實宛如晴天霹靂一般,直擊張富的天靈蓋。張富在腦海裡飛快品味著這句話,然後像是抓到一個救命稻草一樣,發出自己的疑問:“等一下,這些屍體就不是錦衣衛和敵軍斥候交手留下的嗎?你怎麼判斷這裡有鎮兒的線索?”
燕青聲音更加愧疚了:“太子,那些屍體我仔細檢查過了,有好幾具都被刀劈中但是劈的位置都沒到脖子處,而多在胸膛上,若是成年人對決不管是騎在馬上還是步戰,基本上都不會這樣,說明二者身高相差懸殊。”
“二來呢,敵軍身上有好幾處傷痕,都是一擊沒能破防盔甲,還有的是一刀砍在了脖子上,但沒有完全砍斷,這也說明進攻者力氣較差。所以,屬下推測,大概率是皇孫和沐英他們兩個……”
“呼……”張富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軍營最上麵的帆布,然後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心裡的那根最後寄予希望的救命稻草也沒了,他剛才還在幻想這個戰場上並沒有自己兒子呢,自己兒子說不定還在某處貪玩呢。
可隨著燕青的進一步分析推理,這個結果也不複存在了,種種線索表明,在這裡發生戰鬥的就是他兒子!小小年紀就遇到了魏軍訓練有素的斥候,任憑張富再覺得自己兒子牛逼,他也不信能是這一隊斥候的對手啊?
那麼,結果如何呢?還需要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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