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臥底養成指南!
牛頭所說的,到底是什麼組織?
常治龍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勢力可以做到隻手遮天,連殺人犯都能夠脫罪?
常治龍試著審問牛頭,可牛頭似乎並不打算透露。他隻是以一種莫名的自信來回應,讓常治龍明白他所說的不是子虛烏有。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個如此“自信”的人,竟然在入獄的當天晚上就被人給殺了。
…………
砰!
“你們是死人嗎!?”
衙門的書房中,蛇縣令拍著桌子訓斥獄卒。
“堂堂縣衙大牢!竟然讓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製服嗎!?”
麵對蛇縣令的怒罵,兩獄卒隻能低著頭默默承受。抽空對視一眼,互相臉上都寫著委屈。
待縣令義憤暫休,房間中歸於平靜,其中一位獄卒戰戰兢兢說道“沒能阻止凶手是我們不對,可是大人……那是黑煤龜啊……”
另一位幫腔道“是啊,黑煤龜那麼厲害,防不勝防……”
砰!!
蛇縣令又用拍桌子打斷兩人的詭辯,彆看他沒手,可尾巴的力道著實不小。
眼看這桌子被拍得出現裂痕,兩獄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正當蛇縣令打算開始新一輪責罵時,常治龍帶著陳焽走了進來。
“稟告大人!”常治龍施禮道,“現場已經調查過了。”
蛇縣令強吞怒火,坐到書案後麵,問道“結果如何?”
“犯人被人一刀割喉……”說道一半,常治龍停頓歎息,語氣稍稍沉了一些,“現場留有黑煤龜的紙條。”
蛇縣令麵色凝重“嗯……現在,你還覺得黑煤龜沒有嫌疑嗎?”
常治龍“我不知道,但我仍然不認為這是黑煤龜做的。”
“混賬!!”
砰!
蛇縣令再拍桌子“事到如今你還出言維護?”
“大人息怒!”常治龍連忙解釋,“屬下並非有意維護,而是認為這一連串的謀殺都指向黑煤龜,這明顯不太自然!”
凶手趁夜潛入衙門,在獄卒的宵夜中下迷藥。迷暈獄卒後再偷鑰匙,打開牢籠殺人。——這便是殺人的全過程。
常治龍認為凶手的作案手法證明他十分熟悉衙門的環境。連獄卒的宵夜都能事先下迷藥,這代表他至少清楚知道衙門的排班。
常治龍猜測作案的很可能又是自己人。而上次案件的嫌疑人——熊和鱷魚仍處於失蹤狀態,說不定是他們中的一個回來行凶。可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說什麼都白搭。
“目前的狀況已不允許你再把黑煤龜排除在外!”蛇縣令命令道,“我現在命你全力抓捕黑煤龜,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人捉拿歸案!”
“可是……”常治龍本有意反對,卻在看到縣令的態度之後放棄。
目前情況說什麼都沒用,唯有作揖領命道“是,屬下明白。”
離開書房,陳焽問常治龍“怎麼辦?真的要去抓黑煤龜?”
常治龍深歎一聲說“不知道,線索斷了。要抓黑煤龜……”
上哪兒去抓呢?
黑煤龜神出鬼沒,猴治龍花了幾年時間都沒抓到。常治龍要如何在幾天時間內抓到他?
真是愁死人了……
深夜中,常治龍獨自坐在書桌前,反複研究猴治龍的筆記,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案件遇到瓶頸,常治龍喪氣之餘,用手揉著乾澀的眼眸,並在心中暗自複盤之前的行動。
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四盞燈已經找到了兩盞。如果一切都是劇本,那現在情節想必已經過半了。
謎團有三個。
一是黑煤龜。到目前還未有任何線索能夠判斷他的真實身份,想要抓住他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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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神秘組織。死去的豬老板和牛頭身上都有花朵形狀的紋身,這應該就是組織的標記。可是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們存在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三是殺人凶手。現在已經能夠確定,這個凶手是以組織成員為目標。然而他究竟是誰?又為什麼要嫁禍給黑煤龜呢?
解不開這三個迷題,估計剩下的兩盞燈也無法拿到手。
常治龍睜開眼。今天就到這兒,差不多該睡了。
猛然間感覺有一道視線,是窗外!
常治龍趕忙抬眼望去,隻見此時正有有一黑影站在窗外。在夜幕下,用閃現的目光透過窗間縫隙觀察著自己。
常治龍假裝不動聲色,端起茶杯送到嘴邊。要喝還沒喝,突然手一鬆,瞬身衝向門外!
離手的茶杯自由落下,墜地摔碎之時,常治龍已經來到門外。他的身法已是極快之流,豈料那黑影反應竟絲毫不遜於他,縱身躍起穿房過屋,僅用數秒便逃出去很遠。
常治龍見勢迅速起跳追趕,兩人在月色下展開追逐。
那黑影的身手非比尋常,常治龍身為修士,在數百米的追逐中居然沒能明顯縮短距離。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處寺院。四下裡人跡罕至,黑影於廟宇房頂止步,回身與常治龍對峙。
兩人位於屋脊兩端相對而立,月光朦朧陰影,映出輪廓。
黑色的夜行衣外加黑布蒙麵,四肢略顯短小,身形呈橢圓狀。
“你就是黑煤龜?”常治龍質問對麵之人。從形狀上看,那人的身體確實是龜殼沒錯。
“……正是。”